“為什麼不行?!”
監獄廣場上衆人面面相觑,來告知周六破壞巨鐘任務和上列車的江若雪難得感覺到了一絲難辦,她望向一旁的宋七。
宋七微微皺着眉,看着對立而站的周六和鐘意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六臉色難看的瞪着鐘意:“不行就是不行,不管是貓隊的任務還是極道的任務,和你都沒有半毛錢關系,你特麼給我老老實實待着。”
“任務和我沒關系,你們和我也沒關系嗎?!”
鐘意絲毫不讓,站在廣場中央與周六對峙着。
二人氣氛劍拔弩張,周六聞言沉默片刻,嗤笑一聲:“我和你有什麼關系。”
一句話讓氣氛到達了冰點,鐘意聞言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宋七聞言也吓了一跳,連忙向前擋在二人中間望向周六,壓低聲音:“六姐,話重了。”
周六冷臉望着宋七,說得話依舊不留情:“哪句話說錯了,我和她有什麼關系,不過是個就會追在後面惹我生氣的小丫頭罷了,現在我煩了,受夠了,以後别跟着我。”
宋七沒處理過這種事情,一時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半天也沒能說出什麼。
在他正尋思着要不要先把鐘意拉走冷靜一下時,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道把自己推到了一旁。
力氣沒來由得大,他踉跄兩步站穩剛轉過身,就見鐘意直接朝周六飛撲過去,二人直接扭打在了一起。
周六身手很好,但也架不住鐘意一個從小習武的,拳打腳踢的過了幾個來回,最終被鐘意一個掃堂腿撂倒在地。
鐘意欺身壓下,舉起拳頭眼見就要砸在周六頭上,宋七被吓了一跳,立刻去攔但根本來不及。
可那一拳最終也隻是砸在了周六旁邊的地上,帶起的拳風掃過周六的碎發,但周六始終沒有閉眼,就那麼靜靜的看着鐘意。
二人對視半天,鐘意忽地笑了一聲,她站起來,松開了對周六的牽制,轉身跑進了監獄内部。
“鐘意!”
宋七望着鐘意的背影大喊了一聲,看了看被江若雪扶起的周六又看了看鐘意跑走的方向,最終看向周六輕歎口氣:“六姐,你……”
“閉嘴。”口中說着,周六甩開了江若雪的手,快步朝着鐘意的反方向離開了。
留下原地的宋七和江若雪一時相對無言。
……
終焉之地夜晚的風也帶着腐臭的氣息,鐘意盤腿坐在屋頂,受着風,擡頭看向那輪粉色的圓月眉頭微皺。
來這裡七十年,保留的記憶少說十幾年,她好像從來沒有感覺這風如此煩躁。
說到底,周六的話是為了讓她離開,怕她出事。
這些她都懂,畢竟這種招式已經在齊夏那裡見到過一次了。
但是這種話從周六嘴裡說出來和齊夏說得比起來,剜心程度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她感覺自己都快氣炸了。
氣炸的盡頭偏生又莫名冷靜了下來,這任務那任務,任務來任務去反而讓她想起來了自己身上的紙條。
那是齊夏白天臨别時給的。
覺得是時候的時候,雖然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什麼時候,但她想現在打開,于是她打開了。
泛黃的紙,上面寫着一行工整的字。
“不惜一切代價保護燕知春,直至極道摧毀巨鐘。”
見到這一行字,鐘意一揚眉,莫名其妙給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