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遍地都是屍骸,有參與的也有生肖的。
眼前的慘烈讓鐘意心中生出悲壯,這次她見到了那位領導,那是一位很堅韌的軍人。
鐘意告訴他生肖是可以晉級的,參與者也是會變成生肖的,這個方法風險太大,不一定可以成功,讓他帶領大家換個策略。
但青年堅信着自己的信念,并不肯松口。
這是鐘意最初行過的兩個城市,她感覺所有人都瘋了。
為什麼明明知道是滅亡的路,卻還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呢。
明明換條路,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結局,會看到新的希望呢。
她想不通,所以在那座城市遊走一圈後,她離開了。
雖然從那以後再也沒去過,但在望見鄭英雄時,她隐隐約約的猜到了玉城應該已經迎來了它的結局,那渦城呢?
鐘意忽地眉頭一皺,她腦海中閃過了一抹身影。
那抹身影站在渦城的領袖聶北身邊。
原本時間久遠她已經忘了,但此時望着鄭英雄,那抹身影确實越發清晰。
她想起來了,聶北身邊的人是張山。
張山不是道城的,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楚天秋的身邊呢?
像鄭英雄一樣,自己走過來的嗎?
那這麼說來,渦城豈不是也……
鐘意閉了閉眼,輕歎口氣。
陳俊南望着一直出神的鐘意突然歎氣,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怎麼了?在擔心老齊?”
鐘意搖了搖頭。
“這位就是當初在找的人吧。”
倦怠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鐘意望向地猴,地猴此時也望向了她。
之前一直沒有怎麼認真的和這人對視過,此時鐘意從他眼中讀出了念舊,這很像當初地鼠看她的樣子。
想到這,鐘意忽地笑了。
地猴有些不解:“笑什麼。”
鐘意緩緩搖搖頭:“我隻是在想我曾經到底做過什麼,為什麼你們生肖一個個見了我都像見了故人一樣。”
地猴看上去依舊沒什麼精神:“哦?是嗎?”
鐘意:“不然呢?”
地猴吐出一口煙圈:“可你不就是故人嗎?幾年前,你在列車上可是出了名的。”
鐘意挑眉:“哦?”
地猴輕笑:“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遊走在各個城市。
遊戲場地一家一家的轉,玩遊戲不為赢道,就為了問一嘴最近有沒有多出一個說話很欠體型高瘦性格跳脫的生肖,就為了這麼個破問題,在遊戲裡死過幾次都不知道,你說眼不眼熟?”
鐘意感覺陳俊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收緊了不少,她朝後一趟靠在了陳俊南身上,笑着:“猴哥,你可别誣陷我啊,我這個人雖然算不上那種絕頂聰明,但玩遊戲還是有一套的,也沒死多少次啊。”
地猴不置可否:“說的也是,不過我們都在猜你找的生肖到底是誰,結果……”
他望了眼鐘意身後表情有點複雜的陳俊南,笑了:“應該說一句恭喜嗎?”
鐘意點點頭:“說吧,謝謝。”
地猴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帶着幾分感慨道:“你是真的比當時活躍不少了,當時見着你,我還以為見着死人了,人沒什麼生氣,說話也沒什麼生氣,也就玩遊戲和問問題的時候,看上去認真的不像話。”
陳俊南把她環腰抱緊了。
鐘意有點無奈了,她并不想在曾經的事情上深度探讨,故而皺了皺眉,無奈道:“我說,你要不還是别說話了。”
地猴将煙掐滅:“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在這裡也就和你面前還算見過,不和你聊和誰聊。”
鐘意:“那我們聊點别的行不行。”
地猴望向她:“你想聊什麼。”
鐘意:“我想想……”
“他出現了。”
幾人聞言一愣,目光一時都集中在了鄭英雄身上。
但很快,目光又集中在了慢慢蘇醒的齊夏身上。
齊夏坐起身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幾乎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他睜開眼,環視四周。
鐘意望着他的眼眸,猛地一愣。
那不是人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暗灰色的,瞳孔呈現橫向的長方形。
鐘意眉頭微皺,喃喃的開了口:“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