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猛地一拍桌子,正要說些什麼卻被陳俊南按住了肩膀。
陳俊南望向鐘意笑笑:“乖,先去玩會兒吧,這猴子交給我們了。”
鐘意有些幽怨的望着陳俊南,陳俊南輕咳兩聲,伸手摸上鐘意的頭輕揉了兩下:“乖,等小爺給你報仇。”
“好吧好吧。”鐘意妥協道,她把陳俊南的手拿下,起身:“正好這遊戲也有點太無聊了,我去門口透透氣。”
陳俊南晃了晃她的手:“去吧。”
鐘意同齊夏對了個眼神,轉身離開位置去了門口,她将門打開一半倚着門框站着。
外面比以前要安靜了不少,也是,這地很偏,參與者又被天馬時刻帶走一些,不少才怪。
鐘意打了個哈欠,擡頭望了眼那粉色的天,再朝下望就見仇二十朝自己走來。
等他走到面前,鐘意微微擡頭與他對視,半刻笑笑開口道:“這裡今天有貴客不開張,想玩明天再來。”
仇二十頗為無奈的雙手掐腰,有點無語道:“要不是看你在這你以為我樂意過來。”
鐘意揉了揉頭發:“哦……你是專門來找我的?”
仇二十皺皺眉:“那倒也不是,我回監獄收拾了一下,那裡已經沒有人了,所以我想出來看看。”
鐘意望着他,緩緩的點着頭。
仇二十被她看得有些發毛,下意識後退一步:“我說……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鐘意眉頭一皺,直接踹了仇二十一下:“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仇二十被踹的微晃,聲音莫名帶了點心虛:“說……說什麼?”
見他不開口,鐘意白了他一眼:“說,你們到底計劃了什麼。貓隊裡的人又不是什麼等閑之輩,怎麼可能都死在兩小時的慢跑中。”
仇二十把目光瞥向了遠處。
鐘意抿抿唇,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陳俊南當初和五哥說過一句話,他說貓隊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刺殺神獸,所以那天,你們是不是計劃着刺殺玄武?”
仇二十:“……”
鐘意:“陳俊南那小子我可太了解了,他知道自己是什麼德性,自己都不一定能跑赢那倆小時,如果有他帶着昏迷的我,那結局很大可能是兩個都死,但勁哥嘴笨,他怕勁哥騙不了我,所以他才把我交給你對不對?”
仇二十輕咳兩聲,開始看天看地,周圍的一切都看了一個遍但就是不看鐘意。
鐘意依舊說着:“如果……如果我沒有昏迷,你也會去那場刺殺,然後貓隊全軍覆沒,對不對?”
“……”
見他沉默的不像話,鐘意一時心中火氣,直接伸手拽過他的衣領,一臉複雜的瞪着他:“我成累贅了,對不對?”
仇二十一愣,望着鐘意慌忙擺手開口:“不不不,你怎麼會是累贅呢,要是沒有你,我們還不知道要在地馬那裡送幾條人命呢……”
鐘意将仇二十推遠了,她閉眼伸手捏了捏眉心,試圖把剛把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憋回去。
淚失禁的體質有時候是真的很麻煩,她根本沒想哭。
仇二十輕歎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拆開遞到鐘意嘴邊,打量着她的神色試探性得開口道:“你又不是貓,刺殺之類的和你沒有關系。但你是貓的親人,所以我們想保下你天經地義,别傷心了,大家很快就會回來的。”
鐘意瞪了仇二十一眼,奪過他手裡的糖放到嘴裡,生氣的開口道:“誰說我不是貓,往認真了說你們都嘚喊我一聲大姐。”
這話原本是用陳俊南當初剛建時,想要她和他并列第一的時候說事。
但仇二十估計沒有悟出裡面的含義,但還是順着鐘意的話接了下去試圖給她順毛:“好好好,你是大姐,那大姐身體,别和小的生氣了。”
這人明明是在順着自己,但鐘意卻感覺自己心中聚了一團火,除了生氣還有點憋屈,但她發出不來,然後更難受了。
兩人之間一時誰也沒開口,半晌,鐘意歎口氣,幹巴巴的開口道:“對不起。”
仇二十苦笑一聲,他伸手揉着鐘意的頭,無奈道:“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難道要我們看着你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