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回敬了她一個冷峻的眼神。
地馬見狀冷笑一聲,望向鐘意:“連這地都敢進,真不知道該說你膽大還是腦子有病。”
鐘意笑笑:“我感覺如果你不告發我的話,我不一定會死。”
地馬:“你當這裡隻有我們嗎?但凡被别人發現,你就該被生吞活剝了。”
黑羊:“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鐘意不以為意:“沒事,隻要殺兩個就是我賺了。”
地馬不再多言。
鐘意望着這一屋的生肖,莫名感覺這一趟來得好像有點值,她拽了拽黑羊的衣角,低聲:“這些都是造反人員?”
黑羊沉默的望向鐘意,又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生肖,微微皺眉喃喃道:“第八人……”
鐘意疑惑:“……啊?”
黑羊走到門前小心的朝外看了兩眼,又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看上去很老舊的紙箱子,望向鐘意:“鑽進來,我先帶你出去,你不能再在這待了。”
地虎撓撓頭:“為啥啊老黑?在這裡的不都是自己人嗎?肯定不會供出她的。”
黑羊瞪了地虎一眼:“這些人好歹是昨天見過的,那羊哥說的第八人呢?萬一出點岔子,造反的話還能混過去,有她在就都嘚死在這。”
地虎:“不能吧,羊哥什麼時候錯過。”
“我覺得地羊說的有理。”地鼠開口望向鐘意:“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鐘意此時已經走到了黑羊身邊,雖然很想聽聽這些生肖還能在說些什麼,但她在這裡确實太顯眼了,還是先溜為妙。
她踏進箱子蹲下前最後環顧了一圈這裡的生肖,最終望向地鼠:“回頭去你遊戲場地看看歡迎不?”
地鼠笑道:“大小姐大駕光臨肯定歡迎啊,隻是死在裡邊兒可别記仇。”
鐘意:“這個嘚看心情。”
地鼠:“那您還是别來了。”
鐘意輕笑一聲在箱子裡坐下,空間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裝下一個她。
黑羊将箱子蓋上直接抱起出了房門。
沒一會兒的功夫,鐘意就又重見光明,她望着黑羊的房間微微一愣:“你家怎麼這麼多書?”
黑羊直奔主題:“你想看随便看,床在那邊,我的房間一般沒人來,如果有敲門聲裝沒聽見,隻要你不應,就沒人會開門。今晚我不回來住,你随意,明天記得早起我帶你出去。”
鐘意點頭應下,黑羊點點頭出去關好門離開了房間。
目送他離開,鐘意走到書架前随意拿幾本翻了一下。
然後她就找回了之前在家被爸媽逼着讀各種文化史文學書的熟悉感。
但鑒于這裡實在沒有别的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她還是從裡面選了一本關于進化論的書走到了桌前坐下開讀。
書讀了沒一會兒,她就聽到了一陣極大的怒吼聲。
那聲音好像在質問誰為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鐘意第一反應就是地虎的房間,畢竟那裡人多。
但這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她将手裡的書随意翻了幾頁。
嗯,受益匪淺,非常催眠,在打了第三個哈欠後,鐘意認命的把書放回原位直接去睡覺了。
不得不說生肖的待遇确實不錯,鐘意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那麼好的覺了。
但不能賴床這點還是差評。
鐘意打着哈欠鑽進黑羊面前的箱子,沒好氣道:“你們這什麼打工人作息,覺不能睡到自然醒等于沒睡。”
黑羊抽眉:“快蹲下,已經很晚了,你再磨蹭一下我該遲到了。”
鐘意敷衍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