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沉默片刻,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皺着眉将鐘意上下打量一番,開口道:“你和齊夏什麼關系。”
鐘意對這個問題并沒有很意外:“朋友關系。”
話說完,她語氣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笑道:“我說你欠債這件事應該就是他的手筆吧?”
黑羊朝後一趟,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
鐘意輕笑:“所以他有和你說些什麼嗎?”
黑羊摸了摸羊角,沒有接這個話頭,而是似笑非笑的笑道:“是啊,為什麼呢?也許是因為好玩吧。”
這應該是回答的最初的問題。
見他裝傻,鐘意依舊微笑着,她手指輕敲着桌面,規律和剛剛敲門時一般無二,開口道:“欸呀呀這還真是,可憐的生肖,被兩條龍玩弄在股掌之間。”
原本表情有點玩味的黑羊聞言頓時冷了臉,鐘意面不改色的拉過仇二十,起身朝後退了幾步。
黑羊望着鐘意的舉動被氣笑了:“怎麼?惹完就想跑?”
鐘意搖頭,她對仇二十使了個眼色,提步坐回了原位笑道:“隻是有點怕您因為一個玩笑把我殺了,殺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濺我朋友一身血就不好了,畢竟他膽子小。”
黑羊望了眼仇二十似笑非笑道:“膽子小?”
鐘意點點頭。
然後她就看見仇二十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刀直接拿着走過來躍身直接坐到了桌子上。
鐘意擡頭與冷着臉的仇二十對視,然後她放棄了,她低頭望向黑羊:“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造反計劃了解一下?”
黑羊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在他伸手指向鐘意的同時,仇二十的刀瞬時抵在了他的脖頸。
黑羊瞪向仇二十,仇二十這會兒倒也沒什麼懼意了,他望着黑羊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勸你别動,一換一反正我不虧。”
鐘意打了個哈欠,她伸手拍拍仇二十開口道:“先放下,這要是不小心把玄武招來了就不好了。”
“你就擔心玄武?”黑羊無視刀刃直勾勾的瞪向鐘意:“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番話有可能會招來青龍,他要是來了你以為你還能有下一個輪回?”
鐘意兩手一攤:“謝謝關心,不過無所謂,反正我活夠了。誰讓你不接我暗示的,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你不中用我就隻能挑明了說喽。反正大不了青龍來了他殺我,二十殺你然後他再被玄武殺了去輪回,四舍五入一換一倒也不虧呀。”
黑羊咬牙:“你以為青龍能放過他?”
仇二十搖了搖頭:“這就不勞您操心了,反正我不像你們這些人,我本來也沒想出去,兩個無所謂的人換你一個,也不算虧。”
黑羊被這二人噎的說不出話。
兩人一個坐着托腮微笑,另一個坐在桌子上冷着臉拿刀抵着的站着的人的脖子。
氣氛僵持了半晌,黑羊歎了口氣朝後退了一步避開刀刃重新坐下。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包的很整齊的布放在桌上,又将布扯開。
布裡包裹的是個白玉镯,鐘意望着挑了挑眉:“這東西您還留着呢?我還以為應該早被賣了。”
黑羊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答非所問道:“懂了嗎?”
鐘意滿意的笑了笑,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已經停止轉動的男士手表放到了玉镯旁邊:“它不走了可不能怪我,畢竟都過去好多年了。”
黑羊看着那塊雖然老舊但保存完好的表看了半晌才伸手将它收回去,見狀,鐘意也将玉镯拿起套到了手腕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黑羊一邊有規律的敲着桌子,一邊冷聲開口道:“行了,你留在我這的東西也還給你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瓜葛了,現在我隻想做好生肖,等成為天級後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沒興趣在這聽你們胡言亂語,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規律與鐘意之前敲得不同,但她聽得懂,畢竟在那幾年與他在房間合作的時間裡,二人為了遊戲不那麼枯燥乏味研究了不少暗号。
鐘意輕笑着點頭,她伸手在桌子上輕敲着:“好好好,還真是油鹽不進,那你就在這裡繼續等死吧。”
黑羊瞪了鐘意一眼,鐘意拉過仇二十,對着黑羊雙手合十晃了晃,随即離開了房間。
二人走出房門,天馬時刻此時已經結束了。
鐘意望着那正在緩慢退回的黑線,伸手在仇二十頭上敲了一下。
仇二十不解:“幹什麼?”
鐘意:“本來想讓你去後面待着,結果你拿着不知道從哪變出的刀來殺他?”
仇二十望了眼手裡的刀聳了聳肩:“這是十六哥給我讓我拿着防身的,另外我做什麼要聽你的,我比你大。”
鐘意皺皺眉:“你也是學會拿年齡壓我了。”
仇二十笑着伸手在鐘意頭上揉了兩下:“這怎麼能叫壓人呢?”
鐘意:“好好好,那……現在你要先回去嗎?我感覺監獄有可能會需要收拾一下了。”
仇二十挑眉:“你不跟我回去?那你去哪?繼續找地搞策反?”
鐘意抽了抽嘴角:“這……倒也沒那個興緻,我打算到處逛逛,找找看看陳俊南死沒死。”
仇二十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換來了鐘意一記腳踹,頓時象征性的嘶了一聲開口道:“好了好了,不鬧了,我感覺這哥們命大着呢,肯定沒死,找到了帶他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