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鐘意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這不是她能考慮出來的問題,于是她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那間已經打開門的房間。
齊夏已經死了,死得很慘,五指沒了,五髒全在地上,七竅都在流血,可他還站着,不僅站着,他的身上甚至沒有任何傷口。
鐘意感覺今天遇見的情況都很詭異,而齊夏身上沒有傷口卻還站着是她唯一還能理解的情況。
因為她曾見過玄武殺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玄武剛剛應該是來過的。
她伸手,想把齊夏放下,畢竟人都死了還要站着,很累的。
可是她搬不動,齊夏像塊立在那裡石頭,不管怎樣都無法撼動。
鐘意沒了主意,轉頭走出去坐在了石階上看着那群還在厮殺的人群。
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其中最多的就是喬家勁和李香玲的屍體,在這詭異的情況持續到了黎明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
鐘意屬實是看不下去了。
喬家勁要錘到宋七的時候她走過去和喬家勁換了位置,仇二十要揍到李香玲的時候她又和仇二十換了位置。
換了十幾次位置後,殺紅眼的人終于回過了神,皆是一臉詭異的望着一臉笑眯眯的鐘意。
鐘意拍了兩下手:“好了好了,戰鬥結束,都休息吧,也别掙紮了,我保證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可能碰到對方一根手指。”
宋七皺眉:“胡鬧。”
鐘意挑了下眉:“不是,哥,是血洗又不是把天堂口給滅了,留兩條人命怎麼了,而且他們還不是天堂口的人員。”
宋七語塞。
喬家勁依舊冷着臉,鐘意輕歎口氣,她擡步走到喬家勁身邊:“我說勁哥,夏哥不是我們殺的,這點你應該知道吧?”
喬家勁聞言一愣,他轉頭望向那間已經打開門的房間,臉上浮現一絲痛苦:“騙人仔!”
鐘意眨了眨眼:“啊?原來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知道他已經死了呢。”
喬家勁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沖過去抱起齊夏将他抱到了床上。
鐘意見狀有些不樂意了,她側頭望向宋七:“我剛剛怎麼沒有抱動?夏哥對我有意見是不是。”
宋七不想理她了。
李香玲皺着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鐘意:“是貓,你們應該聽過吧。”
李香玲:“那,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明明……”
鐘意擡手打斷了李香玲的話:“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但我們隻拿錢辦事,不看人。也不必問什麼誰指使的,客戶信息需要保密。”
喬家勁此時走了回來同李香玲站在一起,二人的臉色都算不上好看,鐘意輕歎口氣:“反正現在天堂口沒了,貓也損失慘重,不如一起喝一杯?”
衆人臉都黑了,這兩段話聽起來不像是人能說出來的。
但鐘意好像感受不到四周詭異的氣氛,她走過去拍了拍宋七的肩:“七哥,陪我去拿點吃的過來吧。”
宋七望了眼喬家勁:“可是……”
“放心吧,勁哥不會再動手了,走吧走吧。”鐘意口中說着,推着宋七離開了。
鐘意輕車熟路的在學校逛了半天,最終搜刮了一堆吃的出來,甚至還順便提了幾瓶啤酒。
宋七對此有些納悶:“你怎麼知道吃的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