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老規矩,每天要聯系,不要讓我不知道你在哪兒,我會擔心的。”
“你怎麼比我還粘人一點啊,傅立文,有沒有人說過你粘人?”
“沒有,隻有你一個人敢這麼說我。”
“那是,還不止粘人呢,以後我會留着慢慢說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趙晴安被鬧鐘鬧醒的時候,傅立文已經起來了。
“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趙晴安揉着眼睛從卧室裡出來,看見傅立文正在衣帽間換衣服。
“想送你去高鐵站。”
“不用這麼麻煩吧,你要是這樣一來一回,肯定遇上早高峰。”
“沒事,今天上午沒什麼行程,等送完你,我再回去好好工作就是了。”
傅立文打好領帶,轉過身去,在趙晴安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快去洗漱吧,對了,要多帶點衣服,我看天氣預報說這周末要大降溫,你把羽絨服帶着吧。”
“哦,知道了,我都裝進行李箱裡面了。”
趙晴安嘴巴裡含着牙膏泡沫,含糊不清地說着。
其實,她此時是有點心虛的,因為她根本沒帶厚衣服,主要是嫌麻煩,什麼都帶着,箱子會很重,還有就是,最近幾天溫度都挺高的,她穿件薄毛呢外套就足夠了,根本不相信會大幅度降溫。
可沒想到,這一次的天氣預報卻很準。
趙晴安比原定的計劃早回來了兩天,她發給傅立文的行程,是周六晚上的高鐵回到京市。
傅立文打去電話,說要去接她,可卻發現,電話那頭的趙晴安講話聲音鼻音有點重,聲音也是沙啞的。
“安安,你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怎麼聽起來沒什麼精神。”
傅立文越發有些不放心,“這幾天京市的天氣都不太好,今天一直在下雨,晚上可能會有雨夾雪。”
“哦,我沒事,你不用來接我,我約了車子接站的。反正出戰的時候也不會淋到雨。”
趙晴安裹緊了身上的羊毛外套,其實,昨晚就開始降溫了,甯城一夜進入寒冬模式,不僅北風呼嘯,還夾雜着冰冷的雨絲,濕冷的空氣穿透層層衣服,直往人的骨頭縫裡鑽。
她昨天去跟學姐見客戶,在外面跑了一天,本來早上出門還是豔陽高照的,趙晴安還美美地穿了裙子,結果晚上飯局結束的時候從酒店裡出來,她一下子就被凍傻了,晚上回到自己的公寓就感覺不對勁,有了鼻塞的症狀,但是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發現過冬的衣服之前全部被她給打包寄到京市去了。
之所以不想讓傅立文去接她,也是怕被發現自己凍感冒了,要是再讓他知道自己根本沒聽他的囑咐,沒帶厚衣服,那她一定會被罵的很慘。
趙晴安在高鐵上一路都是昏昏沉沉的,鼻子塞住了,光是擦鼻涕都用光了包裡帶的所有面紙。
可是,沒想到一出站,她還是迎面撞上了來接站的傅立文。
傅立文見到趙晴安,明顯感覺到她有些打蔫,他伸手接過趙晴安手裡的行李箱,手指在碰到她的手時,被冰涼的溫度給提醒了。
他看了一眼趙晴安身上單薄的衣服,瞬間心裡了然。
“手怎麼這麼冰。”
傅立文用的不是問句,而隻是語氣淡淡地在陳述這件事情,趙晴安的手被他牢牢握在掌心裡,瞬間感到整個人都暖和了不少。
他看了看沒有說話的趙晴安,“怎麼鼻子也那麼紅?”
說着,傅立文伸手就想去摸一下,卻被趙晴安頭一偏,給拒絕了。
“不要摸,好痛。”
“那我們現在就快回家。回家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傅立文牽着她的手,加快了腳步。
上了車,趙晴安整個人都被車子裡的暖氣給暖到了,鼻塞也稍稍緩解了一些。
“你怎麼不罵我?”
“罵你幹嘛?”
傅立文目光雖然注視着前方路況,但聲音還是很輕柔,嘴角還帶着淺淺的笑意。
他見趙晴安沒說話,繼續道,“現在老實了?提醒你要降溫的時候還那麼笃定的跟我說帶厚衣服了呢。”
趙晴安默默地把視線轉向車窗外。
“還有,昨晚我問你冷不冷的時候,你還嘴硬呢。”
“好啦,别說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我不是要責怪你,我隻是很心疼你,自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都搞生病了。”
傅立文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所以,你不讓我來接你,其實也是不想讓我今晚看到你生病?”
“是。”
“那誰來照顧你?”
傅立文思來想去,心裡還是有點堵得慌。
“下次不會這樣了。”
趙晴安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終于不再嘴硬。
兩人回到家裡,傅立文放了洗澡水,讓趙晴安去泡澡,等她出來的時候,感冒藥已經準備好,放在了茶幾上。
傅立文拿過毛巾幫她擦幹頭發上的水,兩人面對面,他習慣性地想去輕啄一下趙晴安的唇角,卻被她用手擋住。
“怎麼了?是誰每天晚上睡前視頻的時候都要和我要一個親親的?現在面對面,反而不要了?”
傅立文化身委屈大狗狗,眼巴巴地看着她。
趙晴安最怕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扭頭避開。
“哎呀,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傅立文這才釋然,“那好吧,我先記下了,等你好了變本加厲地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