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飯點,店裡的生意火爆,門口已經有了好幾個排隊等位的人。
趙晴安輕車熟路地走在前面,見傅立文沒跟上來,還停下腳步,回身跟他勾了勾手。
“我們不要等位子嗎?”
傅立文緊走幾步,跟上來,輕聲問道。
“我剛才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跟老闆訂好位子了啊,就是發一條微信的事兒。走吧,老闆給我們留了樓上一個很安靜的小包廂。”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點過菜以後,趙晴安還不忘感歎一句,“這些年京市的物價好像漲了不少。”
“怎麼了?這頓說好了是我請的,你可别替我省錢,還有什麼想吃的,一起點了。”
“我沒那個意思,隻是感歎一下而已,錢難賺,又不經花。”
“最近手頭緊了嗎?應該發工資了吧?”
傅立文試探着問道,他那個大哥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趙晴安這樣離家出走的舉動,多半會惹怒了他,然後作為懲罰,斷絕趙晴安的經濟來源。
“工資發了,現在想想,還好我不是自己租房子,要不然,租房加吃飯,就能用掉一個月的工資了。”
“要是真有什麼困難就跟我開口,别不好意思,知道嗎?”
“放心,我會找趙勤業的,他養我是天經地義的,我不找他要錢,他的鈔票指不定都讓誰花了呢。”
傅立文知道這個話題是趙晴安最忌諱的,他怕繼續說下去的話,趙晴安的情緒會變得不好,所以便轉移了話題。
“菜上來了,這個魚香肉絲我記得是你最愛吃的,嘗嘗看。”
他給趙晴安夾了菜,或許是真的餓了,趙晴安開始安心吃飯,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吃過飯臨走的時候,老闆還特意打包了一份冰鎮酒釀送給他們作為飯後甜點。
趙晴安拎着冰鎮酒釀,開心得不行。
隻可惜傅立文要開車,他們還是決定等回家了再喝。
兩人一起坐電梯去了頂樓傅立文那裡,由于那份酒釀被放在一個打包盒裡,他們還是決定每人各一碗,喝完了剛好可以助眠。
趙晴安脫了鞋子,赤腳往客廳走,腳下一打滑,為了保持平衡,她腳上一使勁,竟然抽筋了,整個人差點摔跤,還好她眼疾手快,扶住了一旁的餐桌,才不至于倒下去,另一隻手還穩穩地拖着那碗酒釀,竟然一點都沒灑出來。
“怎麼了?”
傅立文原本是在脫外套,聽見趙晴安的驚呼聲,急忙跑過去,扶住她的腰,穩住了她的身體。
“别扶我,先把酒釀接過去,我手好酸,舉不動了。”
傅立文心裡覺得好笑,都什麼時候了,還顧着吃的。
但是他現在又不好說出來,隻能聽話地先把酒釀放在島台上,然後轉回身去,攔腰将趙晴安抱了起來。
“你幹嘛,放我下來,我隻是腳抽筋了而已,你幫我扳一下腳,應該就能好了。”
“就算要扳,也得坐在沙發上扳,還有,誰讓你赤腳踩進來的,容易着涼不說,腳下也容易打滑呀,我看你下次還穿不穿鞋了。”
說話間,傅立文已經把趙晴安放在了沙發上。
他蹲在地上,趙晴安修長的雙腿自然垂下,他稍一擡眼,便看到了她的百褶短裙。
傅立文急忙移開視線,拿過沙發上的薄毯蓋在她的腿上。
“你稍微忍着點,我現在要扳你的腳了。”
“嗯。反正都是疼,你最好力道大點,一次性就弄好,不然我會疼很久。”
“我盡力,畢竟我也不是醫生,要是我等下搞不好的話,就送你去醫院。”
“哪有那麼誇張,抽筋而已……”
趙晴安話音還未落,傅立文就用力扳起她的左腳把她的腳尖往下壓。
“啊,好痛,痛痛痛……”
趙晴安尖叫起來。
“别亂動,馬上就好了。”
傅立文一隻大手握住她胡亂踢着的小腿,讓她安靜下來。
“你怎麼不說一聲,我好有個心裡準備。”
“你自己說的長痛不如短痛。有時候沒有心理準備,反而還不會覺得那麼痛了。”
傅立文看着趙晴安因為疼痛而皺在一起的鼻子,就覺得可愛。
“你還笑。”
趙晴安想要踢他一腳,隻可惜傅立文把她的小腿還抓在手裡,她根本動不了。
他的掌心幹燥又溫熱,透過她小腿的皮膚,溫熱的溫度慢慢像身體裡傳導。
趙晴安的腦子裡好像忽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好像是他們兩個第一次這麼親密的接觸。
想到這裡,她臉上感覺有點發燙,耳根都紅了。
“你試一下,動動看,還疼嗎?”
傅立文擡起頭來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她因為剛才的疼痛,眼角好像還含着淚珠,鼻尖也有點紅紅的,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樣。
趙晴安嘗試着動了動腳踝,“感覺沒剛才那麼疼了。”
“那你等一下。”
傅立文起身去了玄關,把她的拖鞋拿了過來,“先把鞋子穿起來。”
“哦。”
趙晴安這一次沒有再和他頂嘴,而是乖乖地穿上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