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被撞得有些迷迷糊糊，但還是盡力在白夏手中掙紮。

白夏看着掙紮不服的團團，罕見地沉默良久沒說話。

“嗯？”

江雨白有些疑惑看着沉默的白夏。

白夏這才開口：“它很喜歡你。”

這他知道，所以呢？

江雨白繼續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白夏。

白夏低垂着眸子說出後面的話。

“但他腦子不好。”

江雨白：“？？？”

啊？腦子不好？

江雨白啞然看着白夏，一時之間竟然被哽住了。

顯然，團團也理解了白夏的話，原本晶瑩透明如果凍一般的身體開始變粉，并且這個顔色還在逐漸加深蔓延。

白夏絲毫沒有慌張，将團團舉到身前，透過金絲鏡框的眼睛平靜地對團團說：“團團是團子裡最聰明的團子。”

團團變粉的身體停住，似是對這話很滿意一般消退了顔色，又變成那個可可愛愛透明的團子。

雖然看上去不爆炸了，但它還是扭動着身子，仍舊有些不滿。

于是江雨白就聽見白夏又說道：“江雨白很好。”

聽到這話的團團停止了掙紮，轉了轉漆黑的小眼睛，這才不再晃動地想要攻擊白雪，而是努了努身子，想要出來。

白夏松開手，團團跳了兩下，又一個飛蹦，跳到江雨白肩頭。

目睹一切的江雨白：“……”

啥？這都是什麼啊？他們在幹什麼？

這一來一回，江雨白沒太看懂，怎麼突然團團就不生氣了？

看着江雨白疑惑的目光，白夏說：“剛才我回答你說不好，它聽見了，以為我說你不好，但它很喜歡你，所以生氣了。”

“但它，嗯……隻要你跟它解釋，它就會信。”

白夏對團團的評價，欲言又止，但江雨白知道那個“嗯”後面接的是團團腦子不靈光，隻是怕團團聽到再蹦起。

江雨白看了眼團團，團團沒有聽出白夏的言外之意，還在開心在江雨白肩上蹦跳。

看着傻樂的團團，江雨白慈愛笑了笑，又輕輕摸了摸它。

嗯，這麼可愛的團團，腦子不好使又怎麼樣？

正如白夏說的，它是團子裡最聰明的團子，雖然可能這世界上也隻有它一個團子。

江雨白看向白夏，接着剛才的事情繼續問道：“我該不會無藥可醫了吧？”

白夏推了推眼鏡：“情況不容樂觀，但，還沒到那種程度。”

“真的？”

江雨白有些不信。

雖然他自己都沒什麼身體疼痛的感覺，但是越來越困倦的身體和出現裂紋且暗淡的光團，都在提醒他，他現在沒表面上的那麼好。

“按照原本的規劃，皓月石會一直輔助抑制你的精神力，随着自身身體實力的增強，你對精神力的掌控也會越來越強。同時皓月石被你的精神力沖擊，效果也會逐漸衰退，從而達到逐步釋放你精神力的作用，直至最後完全掌控适應。”

“隻不過現在這個時機被提前了。”白夏一五一十将情況告訴江雨白。

江雨白若有所思點點頭問：“那是不是隻要重新壓制就能解決了？”

白夏點點頭：“隻要用皓月石就能重新壓制，但現在皓月石還不夠，需要再等等，在這期間，精神力自主防護，可能會讓你時常陷入沉眠。”

皓月石是一種自然形成的晶體，形成時間緩慢，十分難得。

梁冷玉在一旁開口：“阿白，别擔心，皓沉已經去帝國的艾爾家族交涉了。”

江雨白一愣：“為什麼要去帝國收集，我們聯邦沒有嗎？”

梁冷玉面露難色，歎息道：“聯邦的皓月石，除了那批急用的，基本已經沒有了。”

江雨白瞪大了眼睛。

這麼大一個聯邦，竟然連皓月石都難湊？

“當年為了抑制你的精神力，就收集耗費了部分的皓月石作為輔佐，讓你陷入沉睡，然後又使用了一批皓月石，壓縮能量，做成了你原來項鍊中的那塊。”

“本來還有一批皓月石作為備用，但是被傅家要去給塑月計劃那一批實驗體使用了，現在還知道有的就隻剩下聯邦内部作為急用的那一批。”

說到這，梁冷玉皺了皺眉頭：“後續我們也一直在收集，但這種東西有些人是有也不願意賣的。”

江雨白聽着莫名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