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白有些無奈,眯着眼分辨了一會,發現熟悉的光腦款式,才知道這人是誰,解釋道:“林學長,哪能不給你面子啊,不過,我酒量不好,等會回去還有事情要忙,所以這酒我就不多喝了。”
但顯然醉鬼是聽不進别人的解釋的,隻知道江雨白就是不喝,于是冷哼一聲:“小學弟果然看不起我,不過,也确實,畢竟命好,被嚴老師器重,還時不時給你開小竈,也難怪。”
江雨白皺了皺眉,顯然這不是什麼好話。
他們大部分人都是在嚴老師手裡助手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被選入,這下一個新生輕松進來自然會引起其他人的輕視。
他資曆小,在嚴老師讓他加入團隊的時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隻不過礙于嚴老師的威嚴,都不敢明說,但閑言碎語是少不了的。
隻不過後來江雨白展現出來的實力和拼命努力的程度,讓很多人都心生佩服,自然這種言論再也沒出現過了。
江雨白并不想跟一個醉鬼争辯,依然好脾氣地說:“林學長喝醉了吧,還是少喝點為好。”
“醉?哼,我沒醉!老子就是看你不爽很久了,憑什麼,那個位置明明是我的,明明是我先來的!”林學長怒視着江雨白,眼睛有幾分血絲,臉上則是深沉的惡意。
明明,下周的比賽,應該有他的一席,可是江雨白的加入卻打斷了他美好的願望,讓他連替選都上不了!
是他,一定是江雨白這個谄媚的家夥讨好了嚴老師,才讓他有機會去參加比賽,而他,辛苦了這麼些年,還隻能在實驗室打下手,連替補都上不去。
江雨白有些無奈,這種人他以前在大學見過很多,實力有所欠缺,但又認不清自己的實力,以為隻要努力熬,就能出頭。
所以對于他的指責,江雨白其實并不生氣,因為他确實也努力了,努力的人不該被受到輕視。
可是,這不代表江雨白會大度到任由對方指責。
江雨白也沉下臉,望着林學長一字一頓地說:“林學長,我不否認你先來,但比賽可是關乎團隊的事情,可不是誰先來,就誰先上的,而且我也隻不過是個替補,如果學長你對我有意見的話,不如再來比試一下?”
江雨白雖然來的晚,但是感知十分敏銳,對精神力武器方面的天賦極高,原本嚴老師是想讓江雨白直接當正選,但江雨白拒絕了。
大賽每兩年一次,原本的隊員已經磨合的十分不錯,也各自熟悉。即使還有時間夠江雨白和隊友磨合,他也不想在這關頭插進去,于是嚴奇退而求其次,将其安排為替補,江雨白自然不會拒絕。
這一安排必然會讓原本的替補安排出現變化,于是實力排在末端的林學長沒有了今年的替補位。
關于自己被擠掉的事情,林學長自然不能釋懷,但礙于嚴奇,事情一直壓在心裡,直到酒氣壯膽,這次吐露心中的不滿。
聽到比試兩個字,林學長似乎抖了一抖,清醒了一點。
誰都知道江雨白的實力,雖然來的晚,但實力是實打實的,特别是他那直覺。最開始他的基礎可能沒那麼好,但是每次遇到抉擇的時候總能憑借敏銳的感知選擇正确的方法。
這也是嚴奇看重他的點,知識和基礎可以彌補,但天賦卻是與生俱來的,更何況,江雨白除了天賦,還有恐怖的執行力和努力。
經過這段時間的彌補,原本漏洞百出的基礎,已然已經被包裹成銅牆鐵壁,如果他想,直接頂替主力隊員都沒人會有意見。
林學長沒有自信能勝過他。
看着江雨白低沉的臉,林學長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些什麼,有些讷讷地退了退,似有退意,但又有些不甘心。
他盯着江雨白,神色仿佛帶着幾分商量和讨好:“小學弟,我确實喝的有點多了,但能參加一次大賽是我的願望,我已經大三了,錯過這次機會,我将沒有機會再參與了。”
他頓了頓,又說:“但小學弟你不一樣,你才大一,又被嚴老師看好,天賦又如此之高,即使不參加這次比賽,下次肯定能上的。”
江雨白聽着這番話,神色閃了閃。
見江雨白态度似乎有所松動,林學長立馬抓住這個機會說道:“小學弟,算學長求你了,隻要你答應,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哼,林廖,你未免也太不要臉了吧,嚴老師的團隊裡,向來是能者居上,什麼時候還談論感情了。”
還未等江雨白說話,一道有些稚嫩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江雨白望去,一個初中個頭男生站在一旁,抱着手,不屑地說道。
是當時賣給江雨白武器的老闆,他也是嚴老師的組員,且是正式隊員,名叫李明玉。
當時在實驗室見到的時候雙方都吓了一跳,後來相處倒也十分融洽,甚至可以說,最開始江雨白融入團隊的時候,他還幫了不少忙。
此時跳出來打斷,明顯是不想江雨白被林廖道德綁架。
“你……”
眼見着自己的話似乎能起到作用,但卻被李明玉打斷,林廖看着對方,但卻有些敢怒不敢言。
李明玉可不像江雨白一樣好說話,而且,他是真惹不起。
現場氛圍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喂喂,我請大家吃飯可不是來吵架的。”肖朗開玩笑似的,有些調侃地說,“林廖你也是,我們團隊什麼規矩不知道嗎,有什麼意見,一切憑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