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久久沒有回複。
江雨白挑了挑眉,繼續發消息。
白:有了喜歡的人,所以之後就不好再跟其他人聊天了。
默:是嗎,什麼時候遇到的。
白:就剛才,名字就不告訴你了。
白:不過他有一頭酷炫的彩發,穿着一件花襯衫,第一眼就深深吸引住了我。
“咔嚓——”
傅安翰周圍的物體全都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冰,屋内所有的玻璃,在他看到這句話的一瞬間驟然破碎。
此時,曲白和胖子正回來,看到這幅景象也不由驚訝。
“老大,你怎麼了?”
傅安翰轉頭,視線略過胖子,凝視在曲白身上。
彩發,花襯衫。
下一刻。
“哇,老大,你幹什麼呢,謀殺隊員呢!!”
曲白一下子崩了起來,隻見他的身上也已經覆蓋了一層薄冰,在他的掙紮中又不斷破碎又凝結。
然後一個拳頭向他襲來。
風流倜傥的花襯衫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個勁地呼喚老大的良知。
至于胖子,已經躲在一邊默默看好戲了,至于兄弟情,哎,兄弟也愛莫能助啊!
“叮——”
傅安翰停下了對隊友的關愛,是江雨白的特别提示消息。
白:怎麼不說話了?
默:剛才處理了點事情。
白:哦,那沒事的話就不聊了哦。
曲白聽着這熟悉的提示音,大抵知道是江雨白發消息了,頓時就把自己挨打的事情與之聯系到一起,悲怨地說:“老大,江雨白跟你說了什麼,你非得打我。”
此地的傅安翰也冷靜下來了,看着江雨白發的信息,按他以往的判斷,對方是故意的。
他沉默半秒,打字過去。
默:阿雨。
這是以前傅安翰最常叫他的稱呼,江雨白磨了磨牙,這家夥果然知道他是誰了,還跟他一直裝不熟!
當然,他完全忽略了是自己先裝的。
江雨白在輸入框裡洋洋灑灑打下一大段話,還沒等發出去,就見對面又跳出一條信息。
默:我好想你。
江雨白的手一頓,沉默半晌,又将那一大段話一一删除。
而另一邊被打的曲白扶着自己的臉,為自己鳴不平:“老大,你變了,前腳對方才污蔑我,後腳你就說想他,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見傅安翰不為所動,曲白又說。
“你忘了他斷崖消失,不怕他下次再來一次嗎?”
“不會。”傅安翰擡頭看着曲白,眼裡是極緻的冷漠,帶着一絲瘋狂,聲音極盡溫柔,“他既然自己送上門來,就跑不掉了。”
曲白打了個寒戰,一時不知道是該同情老大還是江雨白了。
曲白歎了口氣,說道:“那老大你也應該委婉一點,怎麼能上來就說想呢?”
傅安翰沒有答話,對面沉默半晌,才發來一條信息。
白: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該去上課了。
看着這刻意回避的回答,傅安翰低頭輕笑,臉上的寒冰也如同這笑容一般被融化,他輕歎一口氣:“看來,阿雨喜歡強勢一點。”
曲白:“……”
不是,你從哪裡看出來對面喜歡強勢啊?!
果然,談戀愛使人瘋狂。
老大雖然平時做事十分強勢,但他第一次談戀愛的時候可是純情地不得了。
為了給江雨白留下好印象,特意來問他如何談戀愛,搜尋過程中的好東西也都是眨也不眨一下全送給對方。
連收到對方一下暧昧調笑的話語都會害羞地耳朵發紅。
而現在,這是趨于黑化了嗎?
那笑容看得曲白都有點害怕,該不會後面要玩什麼囚禁play吧?
想到這,曲白又苦口婆心勸到:“老大,要三思啊,犯法的東西我們可不能搞啊,更何況他是江家的,背後站着江上将。”
傅安翰的笑如昙花一現,已經消失,聽了曲白的話,他皺了皺眉:“什麼犯法的東西?”
曲白語塞,對了,老大是個純情的,囚禁什麼的估計除了用在犯人上,應該想不到還能玩出其他花樣吧。
曲白歎息:“沒什麼,老大你知道分寸就好。”
為了老大,他操心的太多了,還被打了一頓,不行,精神損失費和工傷都得從老大那扣!
發完那段話,江雨白就一直盯着光腦,直到對方回了一個好,他的心才稍稍松了口氣,但接下來跳出來的話,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默:明天來找你。
江雨白心猛烈跳動着,明明沒有什麼大的運動消耗,但此時的他卻像缺水的魚一樣,開始喘息起來。
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間亂竄,耳邊除了心跳,已經聽不到其他聲音,以至于半天都沒回複一句話。
默:怎麼不說話?
江雨白的手停在光腦上,卻遲遲不知如何回複。
明天……就見面嗎?
默:是覺得太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