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總是容易讓人懶散,異獸也一樣。
除了一些喜水的異獸外,大部分異獸都不喜愛淋雨,一般會選擇待在自己的巢穴,等待天晴再出門活動。
雨天除了天氣惡劣,對實地探查十分有利。
很多異獸十分有領地意識,如果不小心踏入它的領地,實力又不夠強橫,就很可能會面臨追殺。
而雨天異獸不愛離穴活動,雨水又能遮掩很多氣息,相對比較安全。
并且大部分強大異獸的巢穴,都會占據一個比較好的位置,有很大概率是不錯的資源點,可以事先進行标記,等事後異獸離開活動,再進行探查。
自從有了精神力,實地探查對江雨白就不是問題了。
隻要鋪開精神力,就能大緻探索周圍環境地勢,大大降低了搜尋的時間。
不會使用精神力的時候,江雨白表示,太難了太難了,腿都走斷也找不到幾個位置。
但自從學會使用精神力後,江雨白表示,這難度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江清沉默。
其實大部分人學會使用精神力了也做不到完全掌控,特别是C級,前後根本不會出現什麼差别。
看着江雨白無師自通摸索精神力的各種用法,江清都有些羨慕了,雖然還沒覺醒異能,但對精神力的掌控已經比很多覺醒異能者強了。
大部分人是在異能覺醒後,才能進一步掌控自己的精神力,有了異能的加持,才更容易調動精神力的使用。
像江雨白這樣的人,有,但真的太少了。
但他也沒跟江雨白說明他的特殊之處,畢竟他以後面對的也不是那些C級精神力的人,而是已經覺醒異能,且能熟練使用的軍校學生。
江雨白這邊已經展開了精神力探測,避開之前已經探索過的地方,向其他方向延伸。
本想先尋找資源位的,确定好晚上的修整地,但是探索途中居然發現了一隻在水泥坑裡打滾的野豬。
這是鐵毛野豬,渾身漆黑,豬毛根根豎立,閃着寒芒。這種異獸精神力不高,但是皮膚及其厚實堅硬,普通利器很難破開對方的防禦。
此時的它正快樂地在泥水坑裡打滾,洗刷着自己的身體。被滾過的地面和岩石,出現密密麻麻細小的劃痕,全都是堅硬的豬毛造成的。
江雨白眯了眯眼。
鐵毛野豬啊,呲溜,好吃,今天的晚飯有着落了。
江雨白悄咪咪一路摸了過去,停留在野豬感知範圍外大約一千米處。
江雨白把訓練背包放下,出山洞的時候,為了方便行動,他将白雪放在了包裡,此時白雪正從拉鍊縫隙中探出腦袋,目光灼灼地盯着鐵毛野豬。
受傷的它也需要一點能量補充,眼下的野豬正是好目标。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兩道目光盯上的野豬還在肆意撒歡。
江雨白拿出聚能狙擊槍。
他選的這個位置地勢略高,且正好能将鐵毛野豬的行動看的一清二楚。
江雨白氣勢一變,架好狙擊槍,神情專注地透過瞄準鏡關注着鐵毛野豬的一舉一動。
雨依舊被透明的精神力隔絕在外,窸窸窣窣落個不停。但他此時的眼裡隻有那頭野豬,外界的一切因素都自動被他排除在外。
随着均勻有節奏的呼吸起伏,江雨白将三分之一的精神力緩緩灌入聚能狙擊槍内。
槍身開始微微發燙,槍口聚集起亮光。
江雨白神色依舊盯着目标一眨不眨,靜待時機。
鐵毛野豬雖然防禦力極強,但那也隻有皮肉覆蓋的地方難以破除防禦,他暴露出的口鼻眼則是最好的突破口。
泥坑裡的野豬似乎像是滾夠了,起身甩了甩泥水,然後開始慢悠悠地朝着江雨白右邊的方位走去。
就是這個時候!
“嘭——”
江雨白扣動扳機,一小團白色的能量體從槍口急速飛出,直直朝着野豬漆黑的眼瞳飛去。
速度之快,帶着破空聲響徹叢林,驚起一片避雨的飛鳥。
“叮——”
沒有想象中破入□□的聲音,而是一陣令人牙酸的子彈摩擦金屬的聲音傳來。
危險來臨之際,無法閃避的鐵毛野豬竟然閉上了眼睛,用眼皮抵擋了這勢不可擋的攻擊。他的眼皮同樣具有強悍的防禦力,但相比于身體,自然是遜色許多。
即使擋下了這一擊,但是野豬的一隻眼睛依然受到重創,汩汩鮮血順了眼眶流下。
在外觀看的胖子再次啧啧稱奇起來:“哎呦,這C級的精神力發揮出的攻擊還不錯嘛,可惜被擋下了,沒有一擊緻命。”
他拿起一袋零食邊吃邊說:“等會不好辦了,這傷勢,鐵皮子得發狂,該不會馬上就要被它淘汰出局了吧?”
鐵皮子是他們對鐵毛野豬的稱呼,這玩意很多地方都能見到,廣受探索者的喜愛。
無他,好吃。
他們雖然皮膚堅硬,但内裡卻十分鮮嫩,在叢林裡算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面對鐵皮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擊緻命,不然受傷的它們會進入發狂狀态,十分難對付。因為鐵皮子的精神力較弱,經驗老到的隊伍,會直接選擇讓隊伍裡擅長精神攻擊的人出手,而不是使用武器。
不過讓C級精神力進行精神攻擊,也确實強人所難,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已是很不錯了。
胖子正想看看在面對鐵毛野豬發狂的攻擊下,江雨白能做出什麼樣的應對時,就見野豬直挺挺地倒下,濺起一大片泥水。
胖子張大了嘴巴。
什麼玩意?它怎麼倒下了?!
坐在一旁的傅安翰神色平靜,但眼裡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像他又不像他。
性格很像他,但出手卻不像他。
他要找的那個江雨□□通各種槍械武器,最愛的也是狙擊槍。
眼前的這個人雖然也用了狙擊槍,但是從他使用的動作來看,很明顯就是個訓練沒多久的新手。
他起身撇了眼震驚的胖子說道:“懈怠了,等會自己加訓。”
胖子:“!!!”
“不啊,老大!”他痛心疾首叫到。
但傅安翰冷漠擡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