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晝神摸了摸下巴:“某種角度上來講,倒挺厲害的。”
跟高度本身沒什麼關系,真正讓他在意的點是日向中間轉向的速度。
整個過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甚至比排球還要更快,而且重點是高度并未受到影響。
事前日向說得摸高就是333厘米,而星海也特意去卡了一下那個高度,甚至可能要更高一些,結果日向居然正好打到了。
他的視線掃向日向的腳,這跟腱好強大……
場中的星海看着排球落地的位置,睜大了眼睛。
他用餘光觀察了一下日向緊張的表情,又扭頭看了看宮侑那極其欠揍的笑容,最終星海臭着一張臉給予了日向評價。
“勉勉強強過得去吧。”
一瞬間,星海仿佛看到日向背後有萬千花朵盛開,整個人笑容根本壓制不住。
他好像沒有誇這個家夥吧,至于這麼開心嗎?
“你要看我扣高球是嗎?”星海清了清嗓子,接着問道。
日向試探性開口:“前輩,我可能托不好球。”
所以說星海前輩果然好厲害,又會扣球又能接球,甚至還會二傳!
場邊的宮侑起身,試圖毛遂自薦一下。
星海扭頭看向晝神幸郎:“幸郎,幫忙托個球?”
晝神起身,走向球場:“可以啊。”
在場唯一二傳宮侑輕啧一聲,重新蹲了回去。
“被嫌棄了呢,侑。”宮治毫不留情對着自己的兄弟補刀。
角名拿出手機,對着宮侑蹲在地上的背影與場中的星海日向一起拍了一張。
随後他才跟着說道:“完全被嫌棄了。”
宮侑扭頭:“啰嗦!”
已經在一起搭檔很久的晝神自然能很輕松地找到星海最舒服的發力點,而對于星海來說這種高球也隻是他平時打球的一部分。
整個助跑起跳扣球的過程完成的毫不費力,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理所當然。
扣完一球,星海落地從球網底下鑽過去,小跑卸掉身上的慣性。
他擡頭看向日向,而對方也給予了他意料之中的反應。
日向滿臉激動:“太厲害了!能再來一球嗎!真的像飛起來了一般!咚的一下!”
說着,日向向前模拟邁了一步,然後像星海那樣收腿小小跳了一下。
星海的表情認真了一些。
這家夥……這麼快就抓到重點了嗎?
他直接走到助跑的位置,對晝神說道:“再來一球。”
坐在地上的上林撐着下巴,看向在日向期待目光下再次去演示的星海:“感覺光來要被捧上天了……”
剛回來的隊長诹訪露出溫柔的笑容:“畢竟日向是不一樣的吧。”
對于鷗台的衆人來說,星海的強大是已經見怪不怪的東西。
對于其他人來說,他們更在意的或許是星海小個子選手的身份。
而日向的誇獎并不包含其他的東西,隻是最最單純純粹的——憧憬。
正如最有意義的贊賞永遠來自于同行的競争者一般。
對于星海而言,一個有潛力、同時有志向成為他同類的人……某種程度上是對他現狀的肯定。
诹訪看着場中給星海捧場的日向:“這樣挺好的。”
或許走在這條路上的星海從不孤獨。
但不可否認的是……“競争”永遠是競技體育中最讓人欲罷不能的東西。
下午的比賽鷗台狀态極好,先手赢下一局,不過後面兩局都被稻荷崎接連拿下,最終是打了個4:1。
兩邊熟悉起來後,宮侑那更加靈活的戰術調動為稻荷崎打開了突破鷗台攔網封鎖的路。
“教練說稻荷崎的六點半走,還有時間。”
星海直接從框裡拿出一個球,呼喚着另一邊給衆人發毛巾的日向:“翔陽!來抓緊時間練一下!”
日向猛地打起精神:“是!星海前輩!”
星海扭頭招呼自己的隊友:“幸郎,來幫忙攔一下網!”
“好。”晝神直接放下東西去了球網對面。
還沒等宮侑自告奮勇,理石平介就舉起了手:“前輩!我也來幫忙攔網!”
日向都主動争取了,他絕對不能落後啊!
看場中練了幾球,宮侑直接出聲抗議:“打固定靶有什麼意思,來打3對3。”
正好讓他給日向托幾個快球試試,鷗台的晝神還是相當可以的。
同樣被勾起鬥志的白馬芽生也走了過來:“那我也來。”
看着場中莫名其妙從簡單的教學演變成了3對3,阿蘭忍不住說道:“這幾個家夥不累嗎……”
都已經打了一天比賽了,居然還打得動?
北信介笑了笑:“也挺好的。”
如果不可以,他會叫停。
但很明顯,宮侑的體力完全有富餘,能趁機學點東西也沒什麼不好的。
最終,星海、日向和理石站到了球網同一邊,對面是晝神、白馬和宮侑。
場下的阿蘭捂住臉:“這簽誰做的?身高差有點慘不忍睹啊。”
宮治友好提議:“阿蘭上去把侑換下來?”
阿蘭吐槽:“不,那差距就更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