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久眼裡,黎疏懷那一小绺晃動的發絲都在展示他的魅力,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工作狀态下的黎疏懷給人感覺完全不一樣。他志在必得的樣子,頭腦清醒、思維缜密、咄咄逼人,他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
Ps(上面完全有沈隊長個人濾鏡在。)
最終,約爾不得不讓步,黎疏懷說的沒錯,他們太需要黎疏懷手裡這筆錢了。
跟着約爾下到三樓門口,進入生産車間,自然少不了安檢和穿着防護服。可惜的是他們忙着檢測錄音和錄像設備,完全忘記了另一個重要的存在——定位器。
但令人驚訝的是,一樓至三樓的車間沈久他們倆看了一圈,都是新式防護服,跟視頻裡的完全不一樣。
壓下心中的震驚,沈久和黎疏懷交換了眼神。
黎疏懷秒懂立刻開口施壓:“約爾先生,您就别和我兜圈子了,就算咱們再走上八圈我也不會投資的,就這樣的藥廠北枕名下多的數不勝數,它有多大的潛力、能實現多少盈利我比你清楚。對于這個項目,如果您一直不打算坦誠相告,那我們的生意也談不成了。”
約爾立刻轉過身來安撫黎疏懷的情緒,“小黎總這是說的哪裡的話,項目的真實情況我相信莫總已經和您談過了...”
黎疏懷故意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整了整衣領,一副能随時揮金如土的大少爺口吻說道“是啊,他說過了。可是我考慮投資的數額可是12億,你不會覺得我什麼都不看這筆錢就就能自己到你們卡上吧?還是說,你們這個項目就是一個圈錢的空殼,馬上準備跑路了?”
“您稍等我考慮一下。”約爾神神秘秘的出去了兩分鐘,留下沈久和黎疏懷在電梯口等待。
過了一會,約爾回來了,這回他沒先搭理黎疏懷,反而和沈久搭話:“請問趙先生是和小黎總一起來的嗎,在哪裡下榻呢?”
沈久看着約爾的眼睛,心想,還是認出來了。“說來慚愧,前天和朋友一起來的,小黎總原本定的是我替他來,結果在林子裡走散了,最後還得麻煩小黎總不得不親自跑一趟。”
“哦,前兩天山上起霧,是有些難找。”
“何止是難找啊,一個不留神差點掉河裡。還有什麼事嗎?”沈久答話時神色如常,還不忘維持斯文人設推了推眼鏡。
“哦,沒事沒事,随口一問。小黎總和趙秘書請跟我來。”沈久的表現沒什麼異樣,也和監控那邊說的基本相符,約爾帶着兩人來到一樓的一個倉庫。
按下牆壁的開關,原本老舊的木櫃“轟——”的一聲移動了,後面赫然是一條漆黑的甬道。
“光線有些暗,小心腳下。”約爾拿着手電筒在前方帶路,黎疏懷和沈久緊随其後。
借着昏暗的光線,沈久悄悄将定位器放在了開關附近,又沿着撒了一路。
經過幾個下行樓梯後,下面的世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換氣扇卷起獨屬于地下室冷風吹得簾幕發出輕微的聲響,幾層厚厚的塑料布垂落下來模糊了視線,隐約能看見幾個白色的身影在桌前忙碌。
掀開簾幕,不鏽鋼桌面在白熾燈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冷峻,靠牆那邊大型罐裝機器還在盡職盡責的運作,低頭忙碌的工人穿着泛黃的老式防護服調配者手頭的瓶瓶罐罐。偶爾移動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沈久低頭看去,看到了一條閃着寒光的腳鍊。
這裡的工人不僅要飽受禁藥摧殘的情況下制藥,就連基本的活動空間都要受限,在這樣一條簡易的生産線上,一瓶接一瓶禁藥在此誕生。
約爾接過工人們擺好的成品,拿到黎疏懷面前展示起來。透明的玻璃瓶内,色澤嬌豔的粉色液體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就連蓋子也封不住那沁人心脾的玫瑰香氣,falling,名字起的确有其事,是會讓人沉醉其中的味道。
約爾晃動着手中的小瓶子,眯着眼欣賞其獨一無二的色澤,語氣裡沾了一些得意:“小黎總,這就是我的誠意,怎麼樣?”
“也不是太唬人啊,rose的配方在我手裡,這樣東西我要是想做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黎疏懷一臉大失所望的搖頭,一字一頓的說;“HAR,不用我再跟你繞彎子了吧,我的時間有限,公司那邊一大堆事等着我拍闆呢。”
HAR三個字母一出,一旁的沈久突然僵了一下,幸好旁邊的幾人沒有注意到——他縮在防護服裡握緊的右手在微微顫抖。
黎疏懷怎麼會知道HAR?
對此感到震驚的不隻沈久一人。
“您...莫總竟然連這個都告訴您了?”約爾微微瞪大了雙眼。
“當然,你應該清楚我的誠意。”黎疏懷一副洞悉一切高深莫測的樣子成功唬住了約爾,其實他剛剛就是在賭,賭這裡的項目不隻是禁藥那麼簡單,憑借着一點關于正博資本和HAR計劃有的聯系的線索,賭了一把大的。
很明顯,他賭赢了。
“現在能帶我看看真正的項目嗎?”
約爾罕見的露出短暫的猶疑,視線在沈久和黎疏懷之間徘徊,最終他咬咬牙決定不能放跑這塊肥肉。
穿過另一邊的塑料布,是一個厚重的老式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