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維森洗完澡發現屠小寶跑了,他冷笑了一聲,把血迹斑斑的床單扯下來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到醫院,方院長的女兒從美國回來實習,專門讓虞維森帶她。
方夢第一眼見到虞維森确實吃了一驚——他真是出乎意料的好看。但爸爸和虞維森講話的時候她還是全程硬氣地冷着臉,幼稚地顯示着自己的不滿。
中國男人都是精神上的同性戀,爸爸對這姓虞的青眼有加,恨不得是自己親兒子,她這個女兒反倒成了連接他們父子的工具人了。
真是讨厭!她絕不讓爸爸如願!
可是預想中的反抗根本就無從施展,虞維森對她沒有任何特殊,在手術室裡把她當牛馬使喚。
不知道這是今天的第幾台手術,方夢覺得自己可能是沒倒好時差,又或者是第一天實習還沒有适應這裡的快節奏。她感覺身體和精神都到達了極限,眼前的血肉仿佛蠕動了起來,變成了猙獰的怪獸。方夢手一抖,止血鉗松脫,鮮血噴射而出。
大出血!
危險!危險!
方夢踉跄着後退,面色慘白。
虞維森眼皮都沒擡一下,快速又冷靜地做着補救措施。
“吸血。”
“是!”
“出血量400!”
“血壓還在往下掉——50!”
“準備輸血。”
“是!”
情況終于得到了控制,虞維森用止血鉗夾住血管大動脈,聲音平靜地叫她的名字:
“方夢。”
方夢仍在驚恐地喘着氣,目光死死盯着患者緊閉的雙眼。她的手術經驗很少,之前從來沒有碰到過醫療事故,更何況這次事故還是因為她個人的失誤造成的。自己差點導緻了患者的死亡……她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