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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槐花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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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帝還是知道了謝宴挨揍的事情。

傳言皇帝對謝宴大加安撫,賞賜珠寶若幹,又縮短了李亨回京述職的時間,讓他“即刻”回去戍邊,甚至還因此把都督府那位深居簡出的左都督喊進宮敲打一番。

對此,謝宴表示皇帝安撫是有的,李亨回北方也是有的。

李亨離京那天兩人還在路上碰見,涼風習習下,李亨甩了謝宴一個白眼。

但謝宴無心和李亨争執,因為靠着兩條腿走路上班的他馬上就要遲到了。

馬都養不起的謝宴不知道左都督被罵了沒有,但能理直氣壯地打假皇帝賞賜珠寶這一無稽之談。

雖然他一點也不介意傳言都是真的。

在兵部混了一個多月,靠着認真負責的工作态度和吃虧是福的灑脫心态,謝宴成功從人人歧視的關系戶,搖身一變成了能和兵部大家庭一起運動的新晉合格牛馬。

而劉丙留下的兩塊大石頭也沒讓他大變樣,至少隔壁的大将軍還是會在他回家時狂吠歡迎,個别情況除外。

總的來說,兵部依然水深火熱,謝宴日子過得還行——除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蔣著和謝宴的關系竟隐隐傳開了。

第二件事是近幾天總有人守在他下班的路上,鬼鬼祟祟說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話。

大部分是想聯手打擊陸、賀兩黨,捍衛皇室尊嚴,搏個青史留名、千載流芳。

也有些别緻的,例如天下苦陸黨/賀黨矣,仁人義士當一舉倒之。

甚至還有思想非常超前的,言簡意赅地說了自己對皇帝的不滿,覺得謝宴應該和他聯手一起推翻大臨。當時謝宴大受震撼,敬重地多看了兩眼對方......蒙面的頭巾——還知道隐藏身份,看來沒瘋,是認真的。

傳播蔣著相關事情的人無非兩個,一個是皇帝一個賀既,謝宴直覺是皇帝。

因為來找他的人有句常規台詞,“你是蔣著的學生,必定是個忠臣!”

當然,那個一心造反的仁兄除外。

要是忠臣僅指忠于皇帝,謝宴可以拍着胸脯跟自己說,他不是。至少現在不是。

如果堂上坐着的是個好皇帝,當個按部就班造福百姓的刀筆吏也不是不行。

可是在謝宴不斷刷新對新世界認識的同時,瑞雲帝正在成為昏君的路上勤勞深耕。等到兩人終于見上面,皇帝已經是個混賬了。

當今時局可謂“小人道長,君子道消。”

去年出發北上的前一夜,蔣著把謝宴喊過去,桌上擺着一盞油燈和三枚銅錢。

謝宴六次抛出,坤在下、乾在上,天地不交,否卦。

蔣著看着散落的銅錢,倏忽大笑,前俯後仰再是大聲咳嗽。等安靜下,他神情平和,像是胸中郁結之氣已經盡數吐出。

“昔日我也給自己蔔過。”蔣著說。

謝宴把銅錢疊成整齊的一摞,神情輕松:“莫不是和學生一樣的結果?”

蔣著:“你倒是看得開,老夫當初連搖三個否卦,第二日就辭官回家了。”

謝宴擡頭:“三個也太吓人了。”

“是吧,你要不要也再蔔兩卦?“

謝宴當即把銅錢揣進袖子,用實際行動拒絕了這一提議。

蔣著眯着眼敲桌子。

謝宴乖乖把觊觎了好久的古董銅錢放回去。

蔣著收起錢,慢悠悠道:“我還不了解你,就這個犟性子,不撞個頭破血流,别說三個,就是三十個也不能罷休。”

謝宴不樂意了:“老師您别咒我啊。”

“去!”蔣著罵完還是呸了三下,又起身跺了三次腳。

笑鬧後,蔣著說:“那次我認命了。過了幾年閑雲野鶴的日子,後來聽說陸宣芳和戴瑤吵得精疲力盡,甚至還一度自以為超然物外。但是後來,我總是夢到離京那天,戴瑤折柳送我。”

蔣著對着謝宴苦笑:“你說他特意找人把那副字送來,是不是知道我後悔了。”

謝宴坐到老人身邊,擋住窗戶縫隙裡吹進來的風:“就算後悔了也不晚,還有我呢。”

蔣著怔然,攥住謝宴手腕:“把握皇權的人才能活到最後。”

“您放心,我知道。”謝宴剪掉多餘的燈芯,屋子裡光亮起來。

謝宴不是戴瑤,也做不了戴瑤。

自認沒有他那樣的铮铮鐵骨和“知其不可而為之”的高尚覺悟。

如果作為一顆棋子,能離定奪生死的權力更近,他并不介意以身入局。

至于第三件事是關于賀既的。

目前皇帝還在觀察,所謂“謝黨”尚未成型,對于陸宣芳和賀既而言,與謝宴保持明面上的友好關系總歸不是壞事。

所以在陸宣芳和賀既同時抛出橄榄枝時,謝宴也不是很驚訝。

但如果他想獲得皇帝的信任,隻能立忠君護主的直臣人設,和兩邊淡淡的。要是有了明顯的偏向,對于皇帝來說他就沒用了。

陸宣芳那邊還好應付,能感覺到對方其實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想來也是,畢竟陸黨才是現在皇帝最倚重的,沒了他們皇帝的享樂水準都得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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