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曲熵先開口了:“這些陣可不止是要他的血,還要有一定的規律和解法才能進,不是他本人,這一步跳不過去,況且他至化境的修為誰又能傷得了他?”
“這可不一定,我當時在天門山生死擂台上可是把他打得就剩一口氣……”
“咳……”行了你們兩個,走吧,翻牆更為保險,随我走。
玄蕭本想把巫銘留下放風,可他堅持要同自己一道進宅子,說是怕玄蕭搞什麼小動作,玄蕭無奈,隻得帶着他。
巫銘玄蕭二人從牆頭輕輕落地,毫無聲響,玄蕭背着曲熵,看起來也沒有一點吃力的樣子。
三人徑直走到西側偏房,玄蕭在書架上摸索了一會,随後握住書架上的一隻金龜,轉動機關。隻聽“咔哒”一聲,機關解鎖,房間微微顫動,他們能聽到腳下金屬輪盤的轉動聲,沉重的實心密室大門緩緩打開,一股鐵鏽的味道朝着幾人撲面而來。幾人用衣袖與手帕捂住口鼻,直至灰塵散去。
玄蕭将手帕疊好收起,又取出火折子照密室台階,三人成列沿台階而下,到了密室内部,密室内卻是亮的——頂棚鑲嵌着許多夜明珠。
巫銘一低頭,被這裡的場景吓了一跳。隻見密室裡躺滿了屍體,橫七八豎的,全都已經幹癟了,但是它們沒有絲毫腐壞,看起來就如幹枯的死木一般:“這……莫不是枯木咒……他們被人用這樣的咒術殺死了?”
玄蕭俯身查看後,對巫銘道:“不錯,你還知道這個,看來還是讀了點有用的書。不過,他們不是被人殺死的,而是自己殺死了自己。”
“為何?”
“我估計是這樣的,”玄蕭指了指屍身,又撫上了密室裡這口酷似棺材的銀制桌櫃,觸發機關後桌櫃頂部分開,一個小盒子緩緩從櫃中被托出。
“有人闖入後,舵主下令關閉陣法,那人必然是要搶奪我這淩霄令才入了密室,闖入者武功高強,這樣密閉的環境下能克敵的唯一辦法就是枯木咒,此咒極其陰毒,我當初教他們時交代過,除非萬不得已,生死關頭,否則不可發動,此乃保命之法,我當初教他們是為了讓他們保命用的,而非……”說到這裡,玄蕭内心一陣難以言表的情感湧上心頭:“若是他們肯交出淩霄令,還有逃生之機,我那時詐死乃是瞞着所有人,他們不應當不知我已死,死護此物枉送性命,沒有意義啊……”
巫銘安靜的聽着,低頭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半晌,玄蕭将地上的十幾具屍骨整整齊齊放在後方長桌上,這才回到玄關的前面接着說:“隻可惜他們以命相拼,還是讓人跑了,枯木咒一出,必見血光,至死方休,因此他們在密閉的空間下,雖然東西是守住了,但是開陽……沒了。”
巫銘不知玄蕭與逆命閣的關系,但他看見玄蕭打開了小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塊精緻的令牌,他是認得淩霄令的:“這不是淩霄令麼?怎麼會在這?”
“這本就是逆命閣的東西,它不留在逆命閣,那該在哪?”玄蕭笑道:“實不相瞞,老夫便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逆命閣閣主。”
聽完這句話,巫銘更加震驚了。
“江湖中人人都想要的淩霄令,其實就是逆命閣的東西,你說可不可笑,他們畏懼逆命閣,卻對淩霄令趨之若鹜。”
巫銘大為震撼,原來逆命閣是真的藏寶無數,單隻看這鄉野間的小分舵的密室構造都如此精密,那逆命閣的其他地方又會是什麼樣?
玄蕭指了指令牌道:“你神識裡的符文,便是一個無形的淩霄令。”
玄蕭坐擁天下三成财富,當年他在位時禅宗正鼎盛,引得各種半路出家發僧人上書進言紛紛想要得到國師的青睐,北玄衆多佛寺就是當時修的。
“你神識裡的符文,晚些會給你取出,我們先出去。”
取了淩霄令,三人正要離開,剛邁出房門,一群手持利刃的黑衣人便把他們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