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笑着面對蘇溪沓的元蕊,渾身不自在,隻得用笑來遮掩她自身的想法。
蘇溪沓把頭扭到一邊,胸口起伏的厲害,那是越想越氣,直接把元蕊拉着她的手一把甩開,就要沖出去。
“欸欸欸”
元蕊也往前沖,懶腰抱住蘇溪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起自己的不容易。
“溪溪,你會原諒我的吧,我不是有意的嘛,我也沒料到……”
“你沒料到?”
蘇溪沓一聲冷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合着隻騙我一個人啊!元蕊你變了。渣女,重色輕友”
元蕊怔松的間隙,蘇溪沓就掙脫束縛,抱着胸,語氣森然道:“誰出的馊主意,我就去找誰。這事兒是不是言懷謙那個老賊策劃的?”
元蕊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她隻能讨好似的一笑,給點笑容就燦爛的那種。
“隻是一頓飯而已,一頓飯而已,别那麼緊張嘛!”
“一頓飯而已?”
蘇溪沓變了音調的話凸顯出來,顯得分外高亢刺耳。
“呵呵呵(?_ ?。)”
元蕊也有點不高興了,她暗自罵道:“老謀深算的狐狸,難題非得我來”
“這裡面也是有理由的嘛”元蕊慫慫的解釋一句,“葉憶柳和言懷謙正在洽談一些工作上的事,而我們崔大少,他錢多,打算坑蒙拐騙一下。但……你懂得”
“哦?”蘇溪沓展現了不一樣的精明,一挑眉,繞着元蕊走了幾步,似在掂量她話裡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這局是他倆組的,我們這麼一大幫人都是陪襯?”
“嗯嗯嗯”
元蕊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意圖讓蘇溪沓看見自己的誠意。
“行吧行吧”蘇溪沓妥協了,順便不忘警告一下元蕊,“老實安分,敢向他倆投降,我一把弄死你。”
“怎麼會呢!”元蕊谄媚殷勤的嘿嘿笑着,“我一定堅定的選擇你。”
“哼”蘇溪沓扭頭不理她,“走吧”
元蕊暗自松了一口氣,小跑着跟上了蘇溪沓。
她們倆在這裡拉扯的時間夠長了,包廂裡熱絡的聊天聲順着門縫透出來。蘇溪沓氣勢洶洶,一把推開門,笑得有些咬牙切齒,先是狠狠瞪了眼言懷謙和葉憶柳,然後才坐下。
元蕊慫慫的坐在蘇溪沓旁邊,旁邊是言懷謙,側對面則是葉憶柳和崔淩皓。
「這什麼天崩開局啊!!!」
元蕊在心底嚎叫,左手邊的蘇溪沓都開始皮笑肉不笑,像餓狼撲食瞪着對面;右手邊的言懷謙一臉老狐狸樣,時不時往這邊瞥一眼。
「我靠靠靠,這這這」
元蕊在心底徹底哀鳴,她慫慫的努力把自己縮到最小,以此逃避諸多注加在她身上的視線。
葉憶柳忽的出聲,“趁着菜還沒上,我們是不是也該好好認識一下?欸,蘇溪沓你也别擺着一張臉,就跟女鬼似的。”
“你說誰是女鬼呐?”蘇溪沓險些拍桌而起,當即冷笑道:“慫貨”
葉憶柳笑意減淡,眼珠提溜一轉,貌似無意的暗諷道,“慫也是要有本事的,比如你旁邊那位。啧啧,你還修煉不到家呢!仍需多加努力。”
“呵呵”蘇溪沓慢慢把頭轉向元蕊,上下打量一番,竟然初步同意了葉憶柳的話,“看着是挺慫的。拿出氣勢來,啧”
“欸,我眼睛是毒”
“少自吹自擂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來回打着機關槍,從一個話題轉向另一個話題,可偏偏面上都是笑着,一副其樂融融樣。
元蕊一邊聽她們講話,一邊開始吃花生,悠閑的就跟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飯桌上的其他人其實還是有些尴尬的,但沒人出聲阻止她倆。
很快這種局面就被打破了。
另一個人加入了戰局。
“蘇溪沓你還是老樣子,這麼聒噪”
一句有些挑釁的話從崔淩皓嘴裡吐出,他自來到這個包廂就沒說幾句話。
蘇溪沓頓時鎖定了他,緩慢的勾唇,眼尾輕微上挑,身子往後靠,眯了眯眼。
“崔少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不像您,半天憋不出一句話,哦不對,應該說在精心挑選的獵物面前才會甜言蜜語。若說高明,那自是你高明,我們都是小蝦米。”
蘇溪沓精準的踩中了崔淩皓的雷點,這一次,一場大戰怕是無可避免。
元蕊的花生是吃不下去了,包廂裡的氣氛都變得沉重而又尴尬。
“喝杯水,降降火。”
元蕊推了一杯奶茶給蘇溪沓,順便用眼神示意葉憶柳勸勸對面。
蘇溪沓冷着臉,沒動,望向對面的眼神收回,點了點元蕊的額頭,低語:“甭拉偏架了。”
然後沖着看了一萬年好戲的言懷謙道:“我的出場費很貴的,微信還是支付寶。”
“你的出場費對面付”
言懷謙用空杯子朝對面示意。
“呵,一百萬”
“未必夠”
言懷謙懶洋洋的擡眼,不鹹不淡道。
“哈?你是饕餮嗎?”
蘇溪沓瞪大眼睛,然後不可置信道。
言懷謙徹底沒搭話,耳畔隻能聽到蘇溪沓絮絮叨叨的抱怨。
“……燒錢的愛好,專坑親朋”
“行”
崔淩皓開了口,隔着半張桌子,推了一杯水過去,示意言懷謙。
蘇溪沓隔着元蕊,豪爽又肉疼的推了一張卡過去,咬牙切齒道:“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嗯”言懷謙沒多言,接過了那張卡。
與言懷謙同行的三人據是瞪大眼睛,亮閃閃的盯着那張卡,然後齊齊道:“金主爸爸”
蘇溪沓同元蕊嚼起舌根,喋喋不休道:“好了,這一筆投下去,我徹底沒錢了。啊,你要接濟我”
元蕊一攤手,表示自己也沒錢。
對面的葉憶柳轉着筷子,略懂些唇語的她,來了精神,笑得有幾分得意、欠揍。
“欸,蘇溪沓你可以找我啊!我有錢”
“誰要找你啊!”
蘇溪沓掃了她一眼,揮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