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她按下挂斷鍵時,她最終說:“恭喜,你成功把當年的自己扔下了。”
“嘟嘟嘟——”
三聲過後,徹底熄滅的光亮。鏡面上映出了元蕊那張面容,她很累,很煩。
最後她說:“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不生氣了嗎?氣多了,就不氣了。”
“元蕊”菱菱欲言又止,到最後還是說,“他們不是有意要……”
“不是有意的?”元蕊睜大了漆黑的眼睛,瘋狂的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其他人看着元蕊笑着笑着就哭了。淚一顆又一顆劃過臉頰,慢慢的暈濕了被褥。
一張紙巾遞了過來,“别哭了,蕊蕊”
“其實,都一樣”元蕊這樣說,“沒什麼分别”
她笑時,那麼的悲傷,那麼絕望。
她走下床,撥開了窗簾,望向外面時,她說:“都要離開家鄉。不同的是我外公外婆他們會回來的。而有些人不會。”
“要是不願,誰都無法強迫他們”涵芸合理分析,“你也别難過了”
“那小淺呢?沒有感情了嗎?”元蕊笑了,“無所謂了”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一切還遠遠沒過去。
而事實證明也确實如此。
回到學校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執行。
大三、大四都挺忙的,要實習,要準備論文,要答辯。這些都要耗費很多時間、精力去做。
宿舍四人忙的團團轉,沒一人是清閑的。
“啊——”張琪樂挂在椅子上,奄奄一息之時,一杯奶茶從身後遞過來。
“要喝嗎?”元蕊拿着杯四季常青,吸得歡快,“啊,痛快”
“快快快”張琪樂翻身起來,然後猛喝一大口,“哇~活過來了”
元蕊一屁股坐在下方的床上,眯着眼,聽着耳機裡的歌,享受極了。
“親,你怎麼知道我要死了。還點了奶茶?”張琪樂問。
“呵,你順帶的”元蕊抽空撇了她一眼,“寫東西寫傻了,可憐的娃。”
“欸,蕊兒,你寫完了?那麼長、那麼多的内容?你寫完了?”張琪樂看元蕊那麼清閑,問出了這個心底的疑惑。
“沒”元蕊沒擡頭,“我才寫了一半左右。”
“唉,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張琪樂發了會兒瘋,又爬起來繼續寫,“等我寫完,一定要大吃特吃,躺在床上不下來。”
“别想了,你的學分修夠沒?”元蕊的話如一桶冷水,直接把人澆了個透心涼,冷嗖嗖的。
“别潑冷水啊!!”
“呦,誰在宿舍鬼哭狼嚎的?”涵芸走進來時,調侃的問,“琪琪,誰買的奶茶啊?”
“諾,這位人士”張琪樂一指元蕊,“她有錢”
涵芸來回掃視了一圈,問:“你……隻買了兩杯?”
“嗯”元蕊指了地上,張琪樂也湊過來一瞧,兩眼放光,如餓狼撲食。
“卧槽,你就是活菩薩啊!!寶”張琪樂激動地跳起來,碎碎念,“好多夥食。謝謝媽媽”
“不客氣。”元蕊一笑,真正的開心起來,“我今天路過超市時,看到裡面有好多愛吃的。沖動消費一把,别一下子吃完啊!”
“嗯嗯”張琪樂抱了幾包薯片和可樂做到了椅子上,旋轉一圈,喟歎道:“撫慰了我受傷的心靈。今天改論文頭秃!!”
涵芸也蹲下來,挑了幾包果蔬,感歎說:“是啊!我們今天晚上節儉一點,還是去吃食堂吧。到時月末能不拮據一點。”
“可以“元蕊刷了會微博,不經意問:“菱菱呢?她還沒回來。”
“哦,她陪她男朋友呢?”涵芸的話如一滴水下了油鍋,刹那驚起千堆熱浪。
“不是,誰?你說誰?”元蕊坐了起來,木着張臉,如同詐屍一般,幽幽的鬼火眼瞳,裡面看不出情緒。
“呲啦”是薯片被撕開,然後“啪嗒”掉到了地上,張琪樂用一雙瞪得如同銅鈴大小,嘴巴張成O型。
她們倆迅速湊到了涵芸身前,開始了刨根問底。
“啥時候談的?多久了?”
“不是,怎麼能不告訴我們呢?還是不是朋友了?”
涵芸“吧唧”吃了口果蔬幹,說:“不清楚。我是在樓下看到她和一男生走的近,所以才猜測的。”
“哦,那沒事了”
兩人拖長了尾音,然後光速坐到了位置上,繼續個幹個的。
“欸,不是你們!”涵芸伸出手企圖挽留,怎奈沒人理。
時鐘滴答滴答往前走,宿舍裡的幾人左等右等,菱菱就是不回來。她們也隻好出發去食堂。
路上,涵芸給菱菱發了微信,告訴她,其他人去食堂吃飯了,讓她有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