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鈣圈極品0:一分鐘之内我必須要到這男人的聯系方式。】
【小火慢炖:這是什麼垃圾捆綁帖子?抱走宋炙,我哥哥獨美謝謝。】
張尋有些擔憂的點進了自己的超話,見無人與自己捆綁在一起,他頓時如釋重負。這種感覺是一絲僥幸,卻也提醒着他現在的他不值一提。
落地後的他,手裡拎的都是那兩人指名要買的東西,說是封口費,吳子兮用盡各種花言巧語謊稱張尋隻是生病了,素來不會撒謊的賀子期也為張尋破了例。吳子兮說起這些時候總是繪聲繪色的,總是惹的賀子期生氣,當兩個人鬧作一團是,張尋則是撐着下巴靜靜的看着他們。
“我的專輯,我的金簽!”吳子兮終于看到了大包小包的張尋,像個餓狼一樣向他撲去。
張尋招架不住吳子兮的熱情,往後退了兩步。
“還是你最好了。”吳子兮一眼就掃到自己要的東西,拿起來就是一頓蹭。
“子期,還是你要的東西實在。”張尋将剩下的東西遞給了賀子期。
賀子期要的東西都是能在國内倒賣出高價的,前兩年他還在邊上學邊打工,這幾年稍微有點曝光度了,學校邊勒令他不準在外打工了,導緻他除了靠演出,湊人頭那些微薄的收入,手頭的錢隻能用來付母親的住院費,其他所剩無幾。
賀子期盤點了一下,說:
“回頭轉給你。”
張尋攬過賀子期的肩,“不用了,你什麼時候闊綽了帶着我飛黃騰達就行了,賺錢狂魔。”
賀子期也不見外,笑着說:“行啊,一言為定。”
“這次去zero演唱會,有什麼收獲嗎?”回去的路上,賀子期突然問道。
張尋蓦然想到宋炙那張純情無辜的臉蛋,輕笑,而後說:
“有吧。”
賀子期看着他一臉癡漢笑,翻了個白眼。
回到學校後,他們就被陳春慈指令前往公司總部,像是要宣布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以往總是正經不過三秒的陳春慈竟也擺起了架子。
“這次的機會,要好好珍惜啊。”
公司總部,方和明坐在其中一處,他大剌剌的翹着二郎腿。三人特意挑了個離他遠一點的位置坐下。過了幾分鐘,策劃部的人沈嚴就進來了。這三年,straining的幾個略有名氣的新人的活動都是由他着手策劃的,他行事獨斷專行,手底下的人都對他馬首是瞻。
“這次讓你們來,是一檔選秀節目的邀請我們公司參加,你們四人訓練時長,資曆,都符合參加的條件,運氣好的話,直接出道沒什麼問題。”
沈嚴剛說完,其他三人臉上就露出欣喜之色。
“但醜話說在前頭,這檔節目是選秀競賽,由觀衆票選進出道位,說是競賽,更多的還是綜藝,觀衆們最看重的是什麼,想必各位最清楚不過了。”沈嚴叩了叩桌子。
沈嚴說的言簡意赅,其利害都說的清清楚楚,說到底,還是得靠個人突出的綜藝表現力抓住觀衆的心,如今實力超群的團體無人問津,反倒是一些以熱梗出名的偶像不斷活躍于論壇。選秀出道的偶像,從出道後便要一直冠以“民選”的号頭,不過幾年,便被人海淹沒了。
可這來之不易的機會誰不想抓住呢?為了紅,什麼都可以做到。
張尋始終面沉如水,一言不發。在他思索之際,其餘三人已經簽完字了。沈嚴一眼就看出張尋的猶豫,問道:
“張尋,你還在糾結什麼?”
張尋轉頭看見賀子期和吳子兮二人擔憂的眼神。他回想起了種種,如果他拒絕了這次機會,曾經臨出道被淘汰的曆史或許将會重演,這些年,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人暗自和他作對,有些事情不得不深想,如果他橫沖直撞,絕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身邊的人。
開會結束後,沈嚴單獨找了張尋談話。
“你還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世界中不可自拔麼。”沈嚴說話向來犀利,須臾間,他已經點燃了一根煙,煙霧彌漫。
張尋做人做事向來一根筋,他認定了這個理就絕不會輕易動搖。然而當他有了軟肋,也會搖曳不定。他想靠自己真正的實力去博得觀衆的欣賞,而不是要以這樣争先恐後,瞻前顧後的方式去引得關注,可是現在擺在眼前的種種問題,他開始懷疑自己。
“我們不過是公司的一枚棋子。”張尋冷笑。
此時的張尋在利己主義的沈嚴面前,不過是一個孩童,他覺得無比可笑。
“現在偶像市場幾近飽和,公司也不是傻的,前期要花大量的宣傳費用,各種制作專輯,場地費這種真金白銀又不是假的,再說了,選秀這種吸睛的綜藝,以着“民選偶像”的噱頭博得觀衆的歸屬感,成就感,這種标題換誰都忍不住去看一看。最主要的還是公司并不需要投入太高的費用。”
“說白了,優勝劣汰,公司并不是不看重你,是你自己不争氣,能力練好了是其一,野心不被看到又有什麼用?”
張尋一言不發,他甚至找不到任何詞彙去反駁沈嚴,擺在他面前的是理想和現實的抉擇。他若要選擇理想,一直以來堅定的信念就會被付諸東流。
“這個弱肉強食的環境下,永遠都是強者生存,公司也隻是你一時的庇佑,選擇都在于你自己。”沈嚴冷漠的抛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