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環視了周圍好幾圈,都沒看到人在哪裡。
直到第一輪互動結束,台上的選手開始個人才藝的展示環節,被請下舞台的肖白才在角落更衣室裡見到了渠安然。
眼神很尖的金谕一直盯着肖白的動作,在發現他鬼鬼祟祟躲進更衣室之後,便悄悄跟随在後面。
雖然後台嘈雜熱鬧,可這間遠處的更衣室竟然隻有一個人在!
金谕定睛一看,發覺眼前場景似曾相識,就與那天碰到渠安然被欺負時十分類似。
門并沒有關嚴,他悄悄貼近便能聽見裡面激烈的争吵聲。
在這種情況下,肖白原本細弱的嗓子變得十分尖銳,他不停地重複着,“别忘了是我帶你出來的!不然你還在那個小縣城裡!”
“你不過也是拿我當踏腳石罷了,不然又怎麼會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心甘情願地和那個有錢人遠走高飛。”渠安然冷笑道,他似乎并不買賬。
“你不光是背叛了我們的感情,也背叛了我們的信仰,你現在快要變得和那些該死的有錢人一樣滿身銅臭了。”
金谕聽着他們的對話,覺得好像誤入了什麼奇怪的仇富中二組織,心下一陣無語後,有個念頭在他腦海裡逐漸成型。
肖白和渠安然之前就認識是毋庸置疑的,可怪就怪在查個人資料時,卻顯示這倆人是在來到A城後才有過短暫接觸。
也就是說,他們刻意隐藏了部分經曆。
那麼為什麼要刻意隐藏呢,金谕猜想是這倆人是想通過某種手段,裡應外合吞下公司一塊肥肉。
肖白繞了一大圈才攀上林皓天,卻沒像其他人那樣給自己索要好處,反而是處處參與項目,刷足存在感。
為得就是在這個野雞選秀節目中,将渠安然推上前來。
由肖白将代言的項目“送”給渠安然,無論銷售的效果如何,這倆人都可以卷一筆代言費後遠走高飛。
隻不過,與肖白的遊刃有餘不同,渠安然的精神狀态岌岌可危…
甚至金谕在這邊還沒思考完後續,休息室裡就傳來一聲重響,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他悄悄側身朝裡面看,發現怒不可遏的肖白正被面無表情的渠安然按在玻璃鏡上面。
渠安然按住肖白的手十分用力,他使勁掐緊眼前人的後頸,将人反身重重地壓在身前。
這個背影他曾注視過無數次,從滿心歡喜到苦澀不堪,可這人從不會為他停留下一刻。
“以前幫你騙那些人時,你總是說你最愛我,那現在呢?你是愛上了那個總裁,還是愛上了他的錢?”渠安然憤怒又痛哭地發問,聲音裡帶着顫抖。
他不顧肖白在他身前的掙紮,也顧不得後台環繞音響裡“請演職人員就位”的提示音。
就隻是想要個答案,然後他會放下肖白,去找尋最近發現的“寶藏”。
“你放開,放開!”肖白在掙紮中猛然看向門口,他發現門口有一片小小的陰影,那正是在偷偷錄像的金谕。
“有人,快放開!”他大聲喊的同時,示意渠安然去追門口的人。
金谕見狀,立即收起手機,快步走向旁邊的倉庫。
他将自己藏在一堆帶着亮片的衣服裡,聽着咔哒咔哒的聲音越來越近。
是渠安然!
那人今天的演出服裝是暗黑系的,上面帶着兩條金屬鎖鍊。
金谕屏住呼吸,眼神在周圍搜索着可能拿下來防身的器具,他好不容易握緊一根撐衣杆,就驚覺那聲音已經到了門口。
“你别害怕,他已經跑到别的地方了,這裡隻有我在。”
“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金谕聽見渠安然開口,那聲音輕柔得像是對情人的低語。
“一會兒我就要上台去表演了,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演出,以及我最誠摯的心聲。”
我不僅不想聽你的“心聲”,甚至還想敲開你的腦殼看看裡面是不是進了水…
藏好手機的金谕也在一步步逼近門口,他是不相信在繁城的後台,渠安然敢做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