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目是要投哪門子的票啊你這個家夥?】
【哈哈哈哈捧着我的幹巴酸奶碗笑得差點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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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三位明星嘉賓的公司車輛和家人車輛,都停在另一個區域位置。
大家并不互相聊天,隻是都不約而同地注意到超豪華的房車和黑色轎車。
一輛車内,是周旭的助理和司機。
司機好奇道:“他們是節目組的人嗎?”
助理:“我剛問了節目組的人,說是一鳴小朋友的家人。好像昨天就沒走,一直停着的。”
司機驚奇:“等一晚上?”
助理點點頭:“我看一鳴小朋友和他爸爸,應該背景非常好。不過,他們倆也真随意,完全看不出來架子。”
這年頭的娛樂圈,有點錢就趾高氣昂的人太多,富豪低調行事,反而叫人意外。
司機笑了:“那這個一鳴小朋友,還要觀衆投票呢?直接讓家裡人送他出道就好了。這孩子……挺逗的。”
助理想起下午時,薄一鳴對周旭說的那一番激越發言,當時周旭的神情略有些複雜。
“也不知道旭哥聽進去沒有。”
司機沒做聲,這兩年周旭低迷。
不可能因為一個孩子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但萬一呢?
大家都存着一些渺茫的希冀。
正當司機發呆,助理忽然用力拍他,把他吓一跳。
“快看!快看!是一鳴小朋友的大爸爸吧?!”
司機趕緊直起脖子眺望,隔着一排綠樹,正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臉上戴着黑色的口罩。
口罩之上的部分,濃眉深眸,威嚴肅重,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做派與氣質。
在身形修長的溫辭書緩緩走過去時,這個男人也走向他,目光更是深深地停留在他臉上。
兩人身高體型都有着一定差距,氣質更是迥然不同,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瞧個究竟。
溫辭書身後,薄一鳴一蹦一蹦地跳着走。
再往後,則是保镖助理在推行李。
房車外除了那個男人,還有其他多個不清楚身份的人,都是笑臉相迎。
司機咋舌:“來這麼多人呢?”
話音落下,他們倆又看到意外的畫面。
戴口罩的高大男人走近後,彎腰伸手打橫抱起溫辭書,轉身踏上豪華房車。
他的動作之輕松與流暢,顯然是做慣了的。
周圍的人也都沒有什麼怪異神色,隻能證明大家都見怪不怪。
包括薄一鳴,依舊是一個蹦跶跳上車。
助理扭頭看向司機,“你看到了?”
司機不敢置信:“我沒看錯吧?這……感情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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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内。
溫辭書被抱進車椅後,手被薄聽淵握住,随着他坐下的動作而靠在兩個座椅中間的扶手上。
薄聽淵的手掌寬大,掌心厚重溫暖,但最讓溫辭書留意的,還是修長的無名指上那枚金與鉑交織的素戒。
約莫是戴了很多年的緣故,在時光的沉澱下,戒指有一種别樣的低調與溫潤。
溫辭書頭一回如此正式地注視這枚戒指。
他的婚戒呢?
為什麼他沒有一點印象?
溫辭書的手指尖輕微地動了動,随後被握得更緊,掌心相貼時的熱度令他為之一怔。
前排是薄一鳴正在和徐爺爺分享節目組的事情,聲音并不尖銳,帶着熱熱鬧鬧的氣氛。
後排的夫夫倆,卻極為安靜得過分。
溫辭書的眼尾輕輕地瞥他的側臉,見了自己又沒話了?
不是昨晚用手機發消息,還挺會說?
薄聽淵留意到他的神色:“是不是太累了,回去就休息會兒。”
與平常無異。
就是一個很關心另一半的完美對象。
溫辭書微微偏過臉,看向他鏡片後綠湖一般的深邃眼眸,“你……”
約莫是還沒想好說什麼,他的嗓音如晚風一般很是輕柔。
薄聽淵注視着他線條柔和的臉龐和那雙微微上勾的丹鳳眼,主動靠過去一些。
此時,前排的薄一鳴忽然冒頭:“大爸爸!”
“嗯?”薄聽淵眉心微蹙,沉沉地應了一聲,重新靠在椅背上。
溫辭書好似從這簡短的回應聽出被打斷的煩躁,竟有幾分詭異的做賊心虛,扭頭看向車外。
薄一鳴趴在椅背上,看向後排的兩個爸爸,忽而扭捏作态地撒嬌起來:“大爸爸,徐爺爺說你請了陳師傅在家裡做燒鵝呢。”
薄聽淵道:“嗯,那你坐好。立刻開車回家了。”
溫辭書正要看兒子,搭在中間的手指卻被另一隻手有力地推開,随後五指慢慢地按進指間,十指交扣。
他耳中是薄聽淵同兒子講話的嚴肅嗓音,而手指間細膩敏感的肌膚,被薄聽淵的皮膚與戒指剮蹭過,心裡意外地浮現一絲異常。
“好的!”薄一鳴開心地一屁股坐下去,“回家吃燒鵝咯~”
薄聽淵側過臉看身旁的人,似乎專注于車外的風景,頸側的線條白皙性感,幾縷發絲點綴着,令頸側的一粒小痣若隐若現。
他的視線在小痣上停留許久,終于,右手擡起指尖輕輕觸及絲綢般柔滑的皮膚。
“嗯?”溫辭書感覺到他的手指尖蹭過肌膚,撩起了頭發撥到耳後。
他一扭頭,視線撞進他的眼底。
被這雙如寶石般的綠眸全神貫注地凝望時,溫辭書總是會産生一種強烈的即将沉溺下去的錯覺,呼吸都漸滞。
薄聽淵的視線轉開,落在他略帶疲倦的眉宇間,淡聲:“回去先睡一覺。”
溫辭書微微懸起的心再次落下,“哦。”
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後,他閉上眼,氣不過,忍不住往回抽了一下手。
結果,右手被直接拉過去,搭在薄聽淵的腿上。
溫辭書感受到男人的拇指指腹來來回回地摩挲着他手背,親昵又暧昧。
他蓦地想到一件差點被他忘了的重要事情。
原書設定,薄聽淵是有隐疾的。
這個疾病甚至到溫辭書死都不曾得知,連薄一鳴都不知道。
溫辭書心中五味雜陳,到底是什麼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