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林雨彤!
半夜還拉着她看什麼經典吻戲合集,搞的駱眀昭她一晚上做夢,夢裡滿世界的人都在kiss,看到最後她整個人都疲憊了,扯着嗓子朝着他們喊。
“别親了!stop!停!”
半夢半醒掙紮地起床,林雨彤還扒在她身上,睡得像個死豬一樣。
駱眀昭把她胳膊腿往旁邊一邊一扒拉,揉揉臉踩着拖鞋離開卧室,不知道是她的夢格外激情有活力,還是半夜空調開太大,總之站在洗手台前,鏡子裡的駱眀昭滿臉疲相,頭腦也昏沉。
仰頭看表,才六點半,可洗過涼水臉後,精神也被刺激得格外清醒,駱眀昭索性換了件半袖,睡褲懶得換,手裡攥着手機鑰匙就悄悄關門買早點去。
林雨彤,就說我有多愛你吧,真的是。
夏天亮的早,白晝長,駱眀昭走出小區門時,巷口的早點攤已經熱鬧許久。
雖然睡眠不足,但也抵擋不住她的好心情,駱眀昭走到攤主面前時,臉上還帶笑:“阿姨,我要一碗豆腐腦、一杯豆漿,然後一籠包子帶走。”
“好嘞。”
她要的都是能很快出餐不需要現下鍋的東西,也就一分鐘,攤主阿姨就遞過她的早點,掃了錢,她就準備扭過頭離開這。
駱眀昭提着塑料袋,無意間仰頭,卻瞧見了從巷口走過來的男生身影。
今天晨起的太陽就格外好,牧時桉從路口處灑落于地面上的晨光裡傳過來,即便仍是最簡單的裝束,也仿佛是他本人在發着光,無比耀眼又在一衆路人中鶴立雞群。
她是萬萬想不到會在此時此刻此地遇上他的,更别提她今天還穿成這樣,卡通短袖搭配一條在早市買的碎花束腳褲,時尚先鋒。
不錯,駱眀昭小姐丢臉的一生。
清晨的風微涼,她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怎樣,從她自己也表白後,他們大概隔個三十多個小時沒有見面。
牧時桉自然也是看到她了,在下出租車的第一眼,就望到被一團蒸汽包裹住的駱眀昭,和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一樣,他站停在駱眀昭面前,視線定在她身上。
“你這是,早早出門,還是剛回來啊?”駱眀昭揚起頭,好奇地問。
牧時桉唇角翹起來的弧度有些明顯:“剛回來。”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默契,兩人聊起來的同時,無比自然地相伴着往舊家屬院的方向走。
頭發沒梳,她就随手拿了個發夾固定住似亂非亂,駱眀昭一隻手摸到頭發上去還想偷偷調整,但也就幾秒鐘後果斷放棄。
她單手還能梳理成啥樣,要是牧時桉敢張口說嫌棄,那她還不如直接跟他說拜拜。
哼,她就是這麼有種。
直到走進院裡,兩人都沒人再開口說話,這麼安靜駱眀昭自然也是不習慣,可顱内高速運轉,她也沒找出第二個話題來。
“出來買早點?”牧時桉忽地開口,掀起眼皮看她。
駱眀昭抿着唇,無可奈何地沉默幾秒後,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扭過臉去看他:“大哥,你要實在不會聊天,真的不用硬聊,沒必要。”
卻沒想牧時桉聽完她的話,沒任何尴尬,而是坦坦蕩蕩地朝着她勾起唇角,甚至還傳來一聲微不可查的笑聲。
駱眀昭就這樣莫名其妙跟他對視起來,牧時桉估計也沒怎麼睡好,眼底有些疲憊,但冷峻的眉眼裡,比起曾經她所察覺到的淡漠鋒芒,似乎多了些柔和,讓她想到凜冬過後,積雪在暖陽下融化的那天。
也許是有“喜歡濾鏡”加持,又或者是他真情實感在笑真的很帥,總之牧時桉似乎比從前還要讓人挪不開眼。
“喂,你故意的!”她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半晌狠狠心才舍得挪開眼,用了點力氣掐了自己一把,“啧啧,美色害人呀。”
牧時桉頓了頓,然後有些詫異地挑眉看她,估計沒想到有天她也如此坦率。
“怎麼了,我原本就是見色起意好不好?”索性什麼都承認了,又有什麼需要藏着掖着的,駱眀昭是這麼想的,況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某人言傳身教。
牧時桉失笑。
“我奶奶昨天半夜挂了急診,我留下看護,剛剛梁若璇去替班。”他解釋道。
駱眀昭不禁眉頭皺了起來:“嚴重嗎?”
“急性尿道炎,小住幾天院就差不多了,”牧時桉垂眼看向她手裡的早點,“這是,餓了?”
“……”
什麼意思,嫌棄她吃得多?
誰都有權力就他飯縮力大王不行!
駱眀昭睨他一眼,往單元走的速度加快了些:“餓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