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鼎被秦國拆掉之前,每天都有人蹲九鼎的冗餘算力,想要窺探命運。
九鼎被拆掉運往秦國的時候就失蹤了。
嬴政在把扶蘇踹過來之前交給他的任務就是去尋找九鼎的下落。
這種事情本來應該交給别人,畢竟這個世界如此危險,他作為一個控制欲過強的父親應該是不會放心讓自己的孩子先行進行試探的。
扶蘇有時候在想,這真的不是什麼類似把他趕到邊疆讓他戍邊這種委婉的放逐或者無負罪感的殺他的行為吧?
扶蘇深深地歎了口氣。
尤其是在他所攜帶的資料中并沒有提到朝歌今天全城封閉的信息。
高鐵票是費增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買的,但是扶蘇也同樣僞造了身份訂購了幾個人的票。
在六國被滅之後,所有證件的制造流程都被秦國收走了。
嬴政在把他踹到這個時間之前給他攜帶的行李中就有秦國保存完善的商朝的電腦打印一體機,僞造點證件完全不在話下。
扶蘇在訂票之前就有在電腦中查過這附近沿途的所有情況,資料中表示道路是很安全的。
完全沒有朝歌封城的情況。
扶蘇心中的不安逐漸升騰了起來,他低頭從手中行李箱上的金屬反光看到了費增。
是嬴政給的資料有問題,還是他們的行動讓這個世界産生了變數,又或者說根本就是費增的手段?
證件制作可是一件機密的事情,扶蘇能夠僞造證件是因為六國被嬴政滅了,這個費增又是因為什麼能夠僞造證件?
“嗯,你說得對。”費增好像隻是随口一說。
趙芸則看看自己周圍的街道,現在非常想買點東西。
不是購物欲大爆發,而是拿着呂老登的信用卡,她隻想刷爆讓遠在秦國的呂不韋盯着賬單兩眼發直,最好再去和子楚說說,讓他也感受一下女人的憤怒。
聽到嬴政的話,趙芸的目光飄遠了一瞬。
她握着自己兒子的手,又歎了口氣。
對于那兩個人來說,這種發洩大概隻是小寵物伸出爪子耀武揚威地哈氣,看似兇巴巴的,實際毫無威懾力。
趙芸覺得這也挺沒勁的。
她低頭看向嬴政,嬴政卻看着各處循環播放的緊急告示。
“外國特工”。
這可是一個相當大的概念。
秦國的探子是外國探子,趙國的探子也是外國探子。
但是從稍微高點的層次來說,他們又隻算得上的“别人家的探子”,并不嚴格地算是外國探子。
齊楚秦燕趙魏韓,都是屬于“周”,或者說屬于“華夏”,所有君主的血統都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
即使是“商”與“周”對于遠近親疏有所變化,可是再追溯,那的确都是親戚。
所以楚王之前聲稱“我蠻夷也”這話不僅是耍賴,更是對歸屬的一種背叛。
不過在“華夏”之外,還有别的國家。
在“華夏”的四周倒是有一些效果,祖上或許有華夏的血脈,可是他們自己不承認,選擇單開族譜,那也和華夏無關了。
但是華夏的确是特殊的。
往西、往西南的方向則有着一個極為松散的概念——“神聖聯盟”,音譯則是雅利安。
至少沒幾個華夏人會喜歡這神聖聯盟。
畢竟曾經的哈拉巴文明就是被這群雅利安人摧毀,原住民淪為賤民。
大家幾千年前雖然是關系平平的鄰居,平時幾乎沒有什麼交流,但是看着一個文明徹底消亡,也難免覺得心生厭惡。
在五百年前,他們注視着巴比倫的毀滅,甚至不到一百年前,他們又目睹了埃及被征服。
自此,大片的領土為雅利安人所占據。
四大文明起源隻剩下他們了。
雖然奉軒轅黃帝之命,近三千年來不與外界進行政治、軍事溝通,也對此采取了不幹涉的策略,但還是難免産生了物傷其類的難過。
野蠻,如此野蠻。
侵略起家的“遊牧”便是如此。
不過這就是一個概念的聯盟,内部往往也打得不可開交,彼此侵略。
相比起來,雖然華夏内部也經常打得不可開交,但是總體還是隻承認一個王的。
這次新聞中提到的“探子”據推測就是來自神聖聯盟的。
不過究竟是其中的哪一個就不太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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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麼魏國沒有仔細檢查他們的身份資料,簡單地就讓他們過了。
從長相判斷就知道他們不是神聖聯盟的人。
“這并不矛盾。”費增一隻手拉着自己裝着一堆小動物的小車,另一隻手拿着手機敲敲打打的,“既然不着急吃飯,那我們總歸要找個地方住,要不要去鹿台附近住?”
“說不定能長點什麼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