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瞬間毫無知覺的人,林右抄起這人往門口拖去。
玻璃門開關的瞬間,一群白大褂湧了上來。
一個穿着常服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在一号玻璃門上操作了幾下朝人群說道:“什麼情況?一号實驗室怎麼是海旻在用?他怎麼申請到剝離劑的!”
嚴肅地聲音在走道間振動,周圍的白大褂通通低下了頭。
這時,給林右分配工作的人擡了一下眼睛開口說到:“海教授,一号實驗室原本是茂林申請下來的,但是最近他家裡有點事,所以空餘時間就給海旻在用。”
說話的聲音越逐漸減小,最後還補充了一句:“一直以來都沒問題,沒想到他今天用茂林的資格申請了剝離劑。”
越來越弱的聲音聽得海教授氣不打一處來。
“還愣着幹嘛!趕緊給人送治療室啊,這還有一個沒穿防護服的,都流鼻血了看不見嗎?”
沒穿防護服的不就是自己嗎?
林右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沒有流血啊。
她左右環顧了一下,一個離門口較近的人鼻子底下已經血流不止了。
頓時這個小小的走道處開始了一陣喧嘩,在海教授又一次的警告之下,衆人這才按部就班地将人送到治療室。
四散而開的人群中,不知何去何從的林右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幹嘛?”
林右下意識地甩開。
這人将林右引到空曠點的地方,推了一下黑框眼睛:“不是給你安排的一号實驗室嗎?沒有進去?”
“怎麼沒進去,這人還是我拖出來的。”林右指着被擡走的背影說到。
“你說你也在裡面!那你趕緊跟我去一趟治療室。”
說着這人又來拉她。
林右躲開摸了摸鼻子:“我沒事。”
這麼多人擠在門口都沒事,實驗室的密封性還是很好的,那人應該是在她開門的間隙被洩露的。
體質也太虛了,林右心想。
“剝離劑洩露是會要命的。”
看到面前這人突然變嚴肅的狀态,林右立馬不嫌麻煩了,來打個工而已,嚴查一下也不虧。
林右伸手示意這人帶路。
他掃視了一眼林右轉身就朝裡面走去。
這裡面大得離譜,在經過不知道多少個實驗室還是其他用途的房間後,終于看見了治療室的牌子。
他直接按下把手開門,示意林右跟上。
光線一下柔和林右瞬間放松了肌肉。
“孫師兄,海旻在最後一個治療倉,他……情況有些不好。”一個拿着透明闆子的人對林右前面的人說到。
“這麼嚴重要用到重症治療倉?他不是穿着防護服嗎?”
孫師兄說着走到了透明的治療倉前擡了擡眼鏡。
已經去除防護服的人随着治療倉内的波段面色起伏不定,剛略微有些好轉立馬又蒼白幹癟了下來。
林右站在旁邊看着這人跟個氣球一樣在治療倉内波動,慢慢将腳步移到了隔了一段距離的二号治療倉,裡面躺着的是流鼻血的研究員。
治療倉外面的小燈在逐漸熄滅,他的治療馬上就要結束了。
本來還在蜿蜒的細密紅線,在林右眨了一下眼睛後不再變動。
幾個呼吸之間,治療完成,裡面的人自己打開倉門走了出來。
“司師姐,我好了。”
林右看着面前這人分明比流鼻血的時候虛多了,這治療倉看起來不太靠譜。
他話音未落,那邊的談話結束了,被叫做司師姐的人走了過來。
“你的情況好很多,這三天每天再過來躺一次,之後在家休養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
這名年輕的研究員撓了撓腦袋:“幸好咱們研究所配備了治療倉,否則以我的工資,醫院的治療倉我躺個兩次就得破産了。”
司師姐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這可是咱們研究所獨有的福利,别的研究所有個醫療機器人就不錯了。”
司師姐将人送走轉頭看向林右:“你是什麼情況?”
林右滿臉黑線,不是說情況很嚴重嗎?這兩人圍着始作俑者聊了這麼半天怎麼把她這個受害者給晾着。
林右瞥了一眼還在重症治療倉前杵着的孫師兄幹巴巴的回答:“我可能也接觸了洩露的剝離劑。”
司師姐聽後立馬拿出闆子開始記錄。
“有什麼症狀表達嗎?”
“沒有。”
“那你是在實驗室還沒有關閉的時候靠近的?”
“不是。”
“那……”
“我是從裡面出來的,這個研究員是我拖出來的。”
林右打斷了司師姐的問話,直接指着最遠的重症治療倉說到。
“什麼!”
一陣驚呼從司師姐的口中曝出。
她拉着林右就往倒數第二個治療倉走去。
“滴滴滴”幾聲提示音過後,司師姐指着打開的治療倉示意林右躺進去。
“那個,我是來兼職的,不用付費吧?”林右說到。
一個高薪的研究員都說躺不起的程度,肯定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站在面闆前,指尖敲擊的聲音逐漸淩亂的司師姐深深吐出一口氣:“不用,你趕緊給我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