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雨二手店内,三人面色凝重的坐在老松的辦公室裡。
“說說吧,這兩天是怎麼回事?”
林右抱胸凝視着桌前的老松。
老松眉頭一挑:“啧,都過去了,沒事就行,你們最近也不要瞎溜達,安心在學校上課。”
林右脖子一歪:“出了這麼大的事,想就這麼敷衍過去?”
林右說着将桌子一拍,充當工作台的桌子上小零件嘩啦作響。
老松挨個扶起東倒西歪的零件,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這麼暴躁可不好啊,心理考核過不了,當心畢不了業。”
林右一腳踢向桌腿,桌面上四散的零件直接往地上滾落。
她緊張兮兮地擔心她們的安危,好不容易脫困了,這人竟然給她顧左右而言他。
林右調整了幾次呼吸,舉起的手朝她點了幾下,最終還是将自己摔進沙發裡不再說話了。
松晴踢了踢她的腳,林右也不理睬,直接将腳收回搭在了腿上。
松晴轉頭對老松說到:“我是受害者,我總該有權利知道真相吧,你給林右發消息的時候我還被關着呢,你不覺得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嗎?”
老松吐出一口氣,依舊一通廢話,什麼關鍵信息都沒說。
“不說?”松晴點了點頭,“你永遠是這樣,我問你父母的消息你不說,問你的工作你也不說,甚至這個什麼所謂的七層,連林右都去過,我還是一無所知!真是我的好姑姑。”
松晴說完轉身拉門離開。
隻剩下坐在沙發上的林右幽幽地盯着老松。
“為你好的戲碼真挺爛的。”
林右說完也追上松晴回了學校。
“你說她有沒有把我當親人?我都出這麼大的事了,她還一副我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哄小孩呢?”
松晴将椅子拉得震天響。
耳朵一抽的林右,咬緊牙關說道:“平時挺會變通一人,變成家長也太頑固了。”
“哼,虧我還相信她一定會來救我。”
松晴越說越氣不打一處來,抓着桌面上不知道什麼東西就開始又敲又捏。
“嘶。”
她使勁抓東西的手突然卸了力,圓形的罐子應聲掉落在地上滾遠了。
“什麼情況,受傷了?”
林右大步上前将她的手擱在桌面上查看。
松晴龇牙咧嘴的喊了兩聲後動了動胳膊。
“可能是被綁的時候撞到了哪裡吧,手臂有點刺痛。”
林右看了一眼确實沒有外傷:“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那破地方亂得很,我上次還看見有人将四肢改成了機械去打比賽的。”
“機械四肢!”松晴聽到這眼神放光,“我還沒有見過呢!這不是違法嗎?”
林右看這人确實是恢複了,瞥了她一眼:“綁架不違法?”
說完拿出自己的衣物準備去洗漱。
“哎,再說說啊,你是在哪看到的啊?帶我去見見世面呗。”松晴一掃陰霾,趴在椅背上追着林右問到。
“不可說,不可說。”
林右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搖頭晃腦進了浴室,隻留下胃口被高高吊起的松晴望眼欲穿。
松晴對機械改造類目十分感興趣,要不是研究方向需要大量的埋頭苦讀,她當初說不定就和黎阙一個專業了。
想到這松晴擡頭看了一下黎阙的床位,空蕩蕩的,估計是去自習室或者是研究室幫忙了。
她打了一個冷顫,還好自己當初沒有選擇這個天坑專業,否則她也将和黎阙一樣日複一日見不到每天的太陽。
林右洗漱迅速,一會時間就從浴室出來了。她見松晴盯着黎阙的床位發呆,一身輕松地說道:“你不見這事還是黎阙先發現的,我那會還剛到極寒星呢……”林右擦頭發的手一頓,“你要不查看一下光腦,我估計挺多人在找你。”
松晴對着林右甩甩手:“你看我哪有光腦?都被綁匪搜刮了。”
林右啧的一聲,認命的将自己的光腦打開,一一給教官還有黎阙發消息。
她手速飛快,一邊坐不安分的松晴左一移右一擡的連人帶凳的挪了過來。
她伸手戳了戳林右手上的黑色手環。
“哎你這個是哪家買的,醜是醜了點,但是看着結實,長得還不像光腦像個皮筋,你給我戴戴。”
說着就要撸下林右手裡的黑色手環。
林右倒是沒有阻止,發完消息任憑她又是摳又是推的。然而這個手環跟就着她手制作的一樣,根本沒有一絲縫隙可以摘下來。
“什麼情況,有按扣?”松晴邊動手邊問。
林右看着抓耳撓腮的人挑了挑眉毛。
她要能取下來都算是做好事了,這玩意就像長她手上似的,根本弄不下來。
松晴将林右的手一打,洩氣地說:“我自個買一個,什麼牌子的?”
林右搖了搖頭。
“啥意思?雜牌啊?”松晴将手環翻了個遍,沒有找到品牌标識。
林右收回了手,這才對着正在興頭上的松晴說道:“家裡傳下來的老古董,沒得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