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右望着沒有出路和滿地的保鮮膜扣腦殼,投在地上的影子也越來越小了。
“這麼快就中午了?”林右狐疑的觀察了太陽的軌迹。
“不對,這裡的時間被調快了。”
林右試圖打開系統界面,一番操作之下也隻能将自己的血條調出來。
滿格一百點血,瞬間在她眼前掉落一點。
-超時未進食扣除一點血-
林右低頭看見影子已經向着另一個方向拉長,她立馬撿起地上的保鮮膜以及一些散落的木棍制作了一個簡易的漁網。
她将漁網布在小溪中間便沒管了。
“既然未進食會扣血,那是不是沒睡覺也掉血呢?”林右想到這看了四周的環境,頓時手臂發麻。
這地方看是好看,晚上怕是有危險。
她腦子裡忽然想起了什麼,嘴角一彎:“啧,人還是得多上網啊。”
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林右抱着手圍着谷底轉了一圈後,站在幾顆樹前摸了摸下巴。
薯片吃完了的蘇沁嗦了一口飲料:“你說她要幹嘛?爬樹嗎?”
同事也嗦了一口同款飲料:“雖然不出去就輸定了,但這麼原始嗎?至少可以利用一下保鮮膜啊,畢竟量大,做根繩子也保險一點”
“我覺得她是想爬樹,你看她敲敲打打就是在試探結實不結實呢?”
“不會吧,爬出去難度太高了。”
“這可是軍校生,咱們打賭,她要是爬樹你就請我吃烤仙角,她要是做繩子,就我請你。”蘇沁興沖沖提議。
同事興奮參與,隻是屏幕裡的人接下來的動作讓二人都摸不着頭腦。
林右選定了幾顆間距适宜的大樹,拿起地上不要錢的保鮮膜就往樹上捆了起來。
[她在幹嘛?]
[破罐子破摔反正要輸了。]
[體現了軍校生的博愛。]
[啧,沒意思,換人看了。]
林右在一棵樹上捆得足夠結實了,又拉着保鮮膜向另一棵樹上接着捆,一共捆了四棵樹,不一會又捆回來第一棵樹。
[她是想造梯子嗎?]
[梯子也不是這麼個造法吧,更何況這也太麻煩了,梯子沒造完她就得被蟲子咬死。]
林右丢掉用完了的保鮮膜,又從地上拿了一捆新的,接着在牽扯成一個圈的保鮮膜之間編織。
[我知道了,她要做一個蹦床,蹦上去。]
[前面的住地下吧,摸過保鮮膜的都知道這玩意可蹦不了太高。]
[住地下怎麼了,搞歧視啊!]
[别吵了,還能愉快的看直播嗎?]
[通通舉報了,不用謝。]
林右用保鮮膜做出來一個平台,又效仿這一層迅速将第二層保鮮膜平台捆了出來。
她看了看血條,又掉了一點血,太陽快下山了。
林右手上的動作加快,終于在太陽落山前将自己想要的東西建造好了。
林右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保鮮膜哥誠不欺我,野外庇護所完成!”
猜得完全不搭邊的蘇沁和同事對視一眼:“咱們還是自己點自己想吃的吧。”
猜不透真的猜不透,她這是要住在這裡了?蘇沁皺着眉頭将目光放在了彈幕上。
[什麼保鮮膜哥?]
[來個人解釋一下啊!]
[我知道,讓我發言!]
[趕緊說,再晚一步她就要沒了。]
[怎麼還咒人家呢?嫉妒?]
[#¥&*]
[保鮮膜哥是著名的擺拍王啊,世娛公司前幾年搞得視頻網站裡有個建造區,都是拍獨自建造野外庇護所的,保鮮膜哥是因為一直堅持在每個視頻裡大量使用保鮮膜被大家取的外号。至于擺拍王麼,大家都知道主星沒有山林哈,整個建造區就他的視頻地址在主星,一眼假。]
[感謝講解,已加入催眠系列。]
外頭才熱鬧了一個小時不到,林右這邊已經是漆黑一片了。
趁着還有些月光,她将漁網取了出來。
隻有一些小蝦小蟹外加一隻青蛙。
“額,這能吃嗎?”林右咽了咽口水,并不餓,隻是看着惡心。
她看野外生存視頻的時候倒是見過人家烹饪野味的,隻是看視頻和實際操作還是有區别。
首先她這裡根本沒有火。
鑽木取火?
林右晃晃腦袋首先排除了這個想法,看了一眼血條,饑餓狀态會持續掉血,可能是因為才第一天,掉血頻率為四個小時一點,還能撐住。
她毅然決然地将這一網子蝦蟹都放生了,抱了幾卷保鮮膜,回到制作了一下午的保鮮膜庇護所。
谷底蟲子多,林右沒有留透氣孔,隻是将門留了一條小縫來透氣。
而她本人則盤腿坐在透明的庇護所裡面搓保鮮膜。
沒錯,她還是得逃出這個谷底,盡管這裡山清水秀的,但晚上也太不美好了,最起碼她得去一個房子裡摸魚吧。
林右哼着不知名小曲,伴着外頭樹葉随風擺動的梭梭聲,悠閑地搓着保鮮膜。
可此時彈幕裡并沒有感受一絲她的閑适美好。
[大佬你趕緊擡頭看看門啊!什麼時候了你還哼小曲!]
[快關門快關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