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右二人失去陸叔這個戰鬥力後被輕而易舉的制服。
沒辦法,人家有武器。
林右被蒙着眼睛走了不算太遠的路程,隻聽見一陣叮林哐啷的金屬撞擊聲。
“下去。”
林右被劫匪推着下了樓梯。
狹窄的樓梯左右兩邊十分逼仄,稍微晃蕩一點肩膀都能撞到牆壁。
這個觸感是原始的土牆,就像礦區一樣。
這群人為什麼會在軍校附近假裝護衛隊?
“哎喲!”和悶頓聲同時響起。
是全子明的聲音!
“你怎麼了?”他們下黑手了?
“不是,我看不見,滑倒了。”
有回聲,全子明滑下去十分遠。
“少啰嗦,趕緊走。”背後的劫匪催促到。
“别推啊,你小心我一個滑鏟把前面的人全鏟倒。”聽聲音她前面還有幾個人,全子明走在第一個。
後面傳來一聲冷哼。
不對,前面兩人,後面三人,那陸叔呢?
他不見了。
一直走到膝蓋有些發酸了,林右終于到了平地。
“你走得真慢,我腳都站麻了。”全子明這時候還在下面缺心眼。
“我不愛玩滑梯。”林右冷冷回應。
全子明:“……”
“梆梆梆。”是金屬棒子敲擊牆面的聲音。
“不準說話聽見嗎,再多說一句割了你們的舌頭!”
“好……啊!”非要搭話的全子明挨了一棍。
在同樣逼仄的地下通道裡,林右暗自記下路線。
至于全子明,林右沒管他嘴賤,因為她發現這群人雖然兇人惡煞的樣子,但是出手并不傷人要害,他們另有所圖。
空間寬闊了,又是一陣金屬聲,她們被關起來了。
“他們好像走了,這是哪啊?”全子明一動不動,但嘴依舊很碎。
“林右你有沒有覺得陰冷啊。”
“咱們不會今天要挂在這吧。”
“不要啊,我是要在戰場犧牲的人,死在這也太憋屈了。”
“我舍不得媽媽、爸爸還有陸叔……陸叔呢?”
叭叭了一會兒的全子明總算發現陸叔不和她們在一起了。
“小聲點,這有人。”
林右伸出去試探的腳迅速縮回,她的腳邊有一絲異樣的溫度。
“是陸叔嗎?”全子明仿佛找到了救星似的,“陸叔,陸叔快醒醒。”
“他不是陸叔。”
這人骨骼明顯,不像陸叔那般壯碩,她們現在管不了别人。
“你身上有鋒利的物品嗎?”綁匪不在,是她們最好的逃脫時間。
“我身上有名片。”
“不行。”
“皮帶。”
“不行。”
“還有一支筆!”
“額,還有嗎?”
“沒了,紙肯定不行啊,還有一個鈴铛也……挂飾上的撥片應該可以!”全子明總算想起身上還有一個可以利用的物品。
“在我胸前的右口袋裡。”
全子明貼着牆蹲下,林右也緩緩從牆邊摸到他的口袋。
是一個有點薄的金屬片,聊勝于無,但總算是個機會。
林右休息了兩回才将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綁帶割斷,恢複自由的全子明第一時間看見了地上躺着的人。
“他還活着吧!”全子明往林右身後一躲。
“大哥,先給我松綁,再浪費時間我倆都不一定活着了。”
回過神來的全子明抓緊時間切割林右的綁帶。
呆站着的林右四處警惕。
小二十平的空間上上下下全部由不知名金屬覆蓋,一點縫隙都看不到。
除了她們兩個人以外,地上還躺着個五花大綁的成年人。
可能是認為小孩沒有太大的威脅,她們二人隻有一條綁帶束縛,地上那人可以說是能綁的地方都有繩子,過年的豬都沒有這麼嚴實的。
林右踢了踢這人,沒什麼反應。
如今自身難保,還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吧。
撥片都扭曲變形了,總算将林右解放出來。
林右甩甩手環顧四周。
整個空間全是沒有縫隙的金屬,唯一可以進出的隻有一扇小門。
門鎖處有拆卸過物品的痕迹,可能是将裡頭的鎖卸掉了,如今是從外面鎖的,門上隻有一個小窗,窗口由金屬分割成一條一條的縫隙供裡面的人呼吸。
“光腦沒有信号,聯系不上警衛員。”全子明低着頭在光腦上急促的點着。
林右下意識的也打開了光腦,絲滑進入網絡,隻是依舊廣告滿屏。
“你到窗戶這試試。”林右道。
“不一樣嗎?”
全子明将手舉到縫隙處,幾乎看不見的銀色鍊條在他手上繞了兩圈。
“有了!”全子明幾乎将手擠進縫隙,“又沒了。”
“怎麼辦,我這最新款都沒有信号,咱們這次真完了。”全子明不死心的挪動光腦位置。
“其實……我這有信号。”林右吞吞吐吐,她沒有ID,警衛員來了估計會先将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