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氣熏到了眼前，付森把夾着煙的手離了遠些，他想起曲霖發來照片時問得那句‘這是我姐，好看吧！’

付森的嘴角牽起，用一個非常低沉又肯定的語調說：“好看。”

很好看，很好，讓他都不敢多靠近一步。

不過，他好像也不用鼓起勇氣邁出那一步了，想也應該晚了。

*

曲唯這兩天都待在梁嶼的公寓裡，吃完飯膩歪到時間不早了，梁嶼才送她回去。

其實她也不是一定要回去的，以防萬一，她還随身帶着換洗的貼身衣物，萬一在他這裡住下了也不用苦惱沒有換洗的。有些事，自然而然發生了就發生了，她一點都不覺得有時間早晚的規矩在。

但梁嶼每次都堅持送她回去，也沒在她那裡留過宿。

梁嶼經常會有感覺，而且好像也挺頻繁的，她能感覺到，但他從不逾矩，接吻的時候手也隻是撫摸她的後背，喜歡捧着她的臉摩挲。

她看過小說，梁嶼這個年紀正是那什麼時候吧，根據小說裡的描述，她擔心時間久了會不會對他身體不好。但這...這種事情總不能她來挑明說‘不要憋着了，做吧’。

她...她說不出口。

梁嶼眼底含着笑望着對面吃飯吃到一半，像被按了暫停鍵的人，一邊的腮還鼓着半天沒見她嚼。突然她又撥浪鼓似的搖頭，後知後覺地把嘴裡的東西吃了進去。

曲唯擡眸看向梁嶼，對上他的目光，心虛一秒問：“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我沒說什麼。”梁嶼瞧出她心虛了，她一心虛就喜歡抿嘴，他問：“剛剛想什麼了？”

曲唯垂下眼睛，收拾碗筷要忙的樣子，嘴上說：“沒想什麼，就工作上的事兒。”

梁嶼挑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起來，順勢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曲唯被他這一下弄得心跳快了些，她穩穩坐到他腿上後，腰不覺就直了起來。

梁嶼的手臂箍住她的腰，定定看着她問：“之前不是答應過我，無論大事小事都和我說？”

曲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他可能是以為她又遇到什麼困難了，忙笑着說：“真沒什麼事兒。”

梁嶼看着她不語，顯然不接受這個說辭，感覺她在敷衍他，他把手臂收緊，曲唯的上身完全貼了上去。

她攀着他的肩膀，就着近距離多欣賞了幾秒他帥氣的五官，眼神最後在他唇上停留了一秒。

“你真想知道？”曲唯歪頭眯起眼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梁嶼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又憋着壞了，頓時相信了她說沒什麼事兒，随即低頭重重親了一口那總喜歡使壞的紅唇，手臂松了松說：“婚禮場地定下來了，你可以和家裡說了。”

“真的！”曲唯眸光閃了閃，開心一笑。

梁嶼笑着點頭。

“真是我的大寶貝，快讓我多親兩口！”說完捧着梁嶼的臉親的啵啵響。梁嶼任由她親，她動作太大，怕她掉下去，另一隻手也忙扶住她的腰。

曲唯高興之餘，也沒忘真正出力的人，“找個時間約劉聖铖吃飯吧，這麼大的人情，還不知道光請一頓飯能不能夠。”

“夠了。”梁嶼直接替劉聖铖回答。

曲唯想了一下說：“那就盡快吧，明天正好是周五，就去...去桃源府。”

梁嶼聞言稍有點詫異，“你确定？”

曲唯剛剛高興壞了，話不經過大腦就蹦了出來，理智回籠了，但自尊心不讓她改口，她以決心赴死的表情重重點頭：“确定，就這麼定了，你别攔着我！”

梁嶼看她和說的截然不同的表情，頓時也想使壞，笑着說：“行，那我跟他說一聲，讓他留着肚子。”

曲唯盡力讓表情不崩，催眠自己：“說吧，我請得起，請得起。”實則，心裡已經在滴着血算着賬戶餘額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