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唯把包随意往沙發上一扔,手機也撇在了旁邊,梁嶼過去坐下聽到她的手機響了一聲,下意識看過去,手機畫面上是最新一條微信消息,因為鎖着屏看不到是誰發來的。
他的視線挪向了身旁的包。包上的拉鍊沒有拉到底,仔細一看拉鍊上卡着一根紅色的細繩,他伸手将細繩扯開輕輕一拉,見是一個祈福用的小香包,小巧精緻的香包上面豎着寫着平安兩個字,細繩系住的地方略有毛刺,應該是用了很久了。
小香包被當做配飾挂在一個透明包上,裡面裝的是口紅等化妝品,應該是她随身攜帶的化妝包。
梁嶼盯着香包看了很久,眼眸一擡思索着什麼。
“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洗好澡的曲唯出來後,看到梁嶼正坐着發呆,走近一看他手裡捏着自己的香包。
梁嶼擡頭看她,把手裡的東西重新幫她放回包裡。曲唯說:“那是我去郊外的寺裡祈福得到的,原先我爸送了我一個,但是被我...被我弄丢了,我就自己又去買了一個。”
梁嶼也沒說什麼,把手機遞給她說:“微信有人找你。”
“哦,我看看。”曲唯拿過手機,啊了一聲,“我忘記和付經理說一聲我到了。”
聽到付經理三個字,梁嶼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邊,用毛巾幫她擦頭的間隙,不忘用眼神瞟一眼她的手機畫面。
“現在可以告訴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梁嶼問。
曲唯回複完,放下手機開始說今天在客戶公司的事兒。靜靜聽着她說完,梁嶼表情果然黑了下來,嘴唇緊抿,半天沒說話。
曲唯看出他不高興了,湊近他說:“我之前還執意想自己去,秀麗姐,哦,也就是我的上司,她不放心我一個人去才拜托付經理和我一起的,所以他也沒能對我怎麼樣。”
聽她這麼說,梁嶼雖然心裡還是很堵,但臉色也稍緩和了些。
梁嶼深深看着她,開口道:“既然是你的工作,我不想也幹涉不了,我也贊成你把事情詳細彙報給上頭,我相信她是一位明事理的上司,曲唯,我沒辦法時刻陪在你身邊,所以你要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以保護自己為先,工作或者是其他都往後放,好不好?”
曲唯重重點頭,她當然也是這麼想的,沒有什麼會比自己的安全更重要的:“我會的,你别擔心,本來不想跟你說的,怕你擔心,但是仔細一想,還是告訴你比較好,我這個人分享欲很重的,大事小事都想和你說,你不許嫌我啰嗦,嫌我事兒多,好不好?”
最後一個好不好是學他剛剛哄她一般說話的樣子,明顯是在緩和氣氛,然而梁嶼突然肅氣臉來,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妙:“你和那個付經理經常見面?項目還沒完成?”
曲唯嗯了一聲,尾音上揚,她本來就是個閱讀理解能力滿分的人,立馬就品出他話裡的意思來,頭一歪壞笑着問:“怎麼,你這是吃醋了?”
“是。”他倒是回答得十分理直氣壯、理所應當。
曲唯坐回去煞有介事地道:“沒完成呢,以後見面的機會應該會很多的,他說不定還能給我介紹很多客戶呢,我得抱他大腿...啊,梁嶼,你幹嘛!”
曲唯突然一個懸空被攔腰抱起挂在了梁嶼的肩上,她手忙腳亂地扶住他的肩膀,雙腿緊緊貼在一起怕掉下去。
梁嶼不管她,自顧自地扛着人走到她的卧室前,推開半掩着的房門走進去。
曲唯眼皮一跳,小小後悔了一下剛剛的嘴賤,她每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不惹他一下渾身癢。
梁嶼在門口停住,雙手勾着她的腿彎防止她掉下去,把她抵在了門上,他盯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問:“抱大腿?”
她的嘴比她的腦子還快:“對啊,不行嗎?”
梁嶼頓時眯起眼睛,輕輕哼了一聲,抱着她走到床邊,扣住她的後腦勺,将她壓在了床上逼近她咬牙吐出兩個字:“不行。”
“你說了不算!”曲唯繼續不停拔獅子的鼻毛。
梁嶼被她氣笑出了聲,“曲唯,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找别人。”
曲唯盈盈一笑,用手指描了一下他眉毛的形狀說:“那倒沒有,我還沒嘗過味兒呢,還不忍心找别人去呢。”
梁嶼一愣,怎麼都沒想到她會來這麼句虎狼之詞,腦子裡不受控制地腦補了幾個畫面,頓覺耳根有些發燙,他覺得不能再這麼跟她打嘴仗了,想起身不料被曲唯一個翻身反壓在了身下。
他本來就有些心猿意馬的,被她這麼緊緊貼過來,認命地閉了閉眼。
再看曲唯,因為反将一軍正得意着呢,笑着的臉突然一凝,她感覺身下有些異樣,像是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
今年29周歲還沒吃過肉的她秒懂,剛開口說了個:“你...”她想問你還好吧。
梁嶼應該是猜到她要問什麼,用眼神回答她,你說呢。
再撩下去可能真要出事,曲唯飛快從他身上下來,梁嶼幾乎同時坐起身躬着腰,平複一下自己那顆不安分的...心。
曲唯讨好式地湊過去,被梁嶼躲開起身往卧室外走,她就屁颠屁颠跟在身後哄。
曲唯看他的背影,看出了一句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