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長老聞言臉上也是顯出了一些惋惜之色。
莊靜函也是再次對所有人行了個禮,這才在小童的帶領下離開了這間會議廳。
他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在門口來回徘徊着的江恩桓。
江恩桓一見他出來,連忙撲了上來,語氣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那個雷劫有沒有傷到你?”
莊靜函看着眼中滿是對自己的擔憂的江恩桓,突然笑了。
所有人都在關心丹藥的歸屬,隻有江恩桓關系他受沒受傷。
所以他願意對江恩桓好,隻因為他值得。
莊靜函神色柔軟地看着已經擔心地不行準備上手檢查地江恩桓輕聲道:“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江恩桓看着莊靜函柔和的神态,也是低垂下了眼眸:“他們把你煉制的那顆丹藥買走了?”
莊靜函不欲多說的點了點頭。
“我去找我父親,讓他把藥要回來。”江恩桓說着就要往裡沖。
卻被莊靜函一把拉住:“不要去。”
“為什麼不讓我去?那是你冒着生命危險煉制出來的丹藥,不能用錢來衡量他的價值,它理應由你保管。”江恩桓說着眼神中也是帶上了一絲執拗。
“好啦,不重要,我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想歇會。”莊靜函這話并沒有作假,他确實是累了——煉了一天的丹藥,還扛過了那麼粗的一道劫雷。
真的很累。
江恩桓看着神色疲憊的莊靜函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莊靜函雖然很累,但他還是察覺到了此刻江恩桓心中的失落。
“怎麼啦?怎麼突然就不開心了?”莊靜函語氣輕柔地問道。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江恩桓拉起了莊靜函的手,神色堅定地沖着他們的住所走去。
莊靜函有些納悶,但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接下來的幾天,江恩桓對修煉的熱情高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
“最近怎麼修煉的這麼用功?”莊靜函看着每天都超額完成訓練目标的江恩桓,也是忍不住打趣道。
“因為我太弱了,所以才保護不了你,我之前總想着我父親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其實他并不能。”江恩桓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很坦然。
“若想保護好自己喜歡的人,就隻能靠自己。我還是太弱了。”江恩桓直視莊靜函語氣嚴肅地說道:“對不起,我之前沒有保護好你。今後我一定會變得更強大。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搶走本應屬于你的東西。”
莊靜函突然就笑了,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
江恩桓看着這樣的莊靜函也是有些心慌:“你,你怎麼了?不要哭啊,是不是我哪裡說錯了。”
“沒有說錯,”莊靜函語氣輕松地說道:“我隻是覺得,我之前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很值得。”
兩個人那天一起說了很久的話。
第二天剛要起床去藥田種靈植的莊靜函,就接到了陶令行給他的傳音紙信:“莊道友和江少主今天有空麼?馬上就要去常駐小秘境探索了,我們是不是要準備點什麼?兩位有空的話,大家一起見一面看看需不需要補充些物資。”
陶令行的話說的很委婉。
但也确實提醒了莊靜函,衆人确定組隊兩周後,所有的隊伍要去南陸的常駐秘境裡磨合演練。
這件事他沒忘,隻是最近事情多,他也确實抽不出空來去想這些事。
但既然今天陶令行來信了。說明這件事已經到了必須要解決的地步——不然以陶令行的性格,他打死都不會主動和他們聯系。
莊靜函想到這裡,也是去和江恩桓說了這件事。
兩人一琢磨覺得大家是應該見一面好好聊聊,于是兩人就一起去見了莊周子。
莊周子聽說了緣由之後,很大方的表示今天之後,莊靜函可以自由行動,直到他們從寒山秘境回來。
莊靜函和江恩桓拜謝過了莊周子,連忙給陶令行回了信,并約定了今天見面的地點——既然要買東西,那就要出宗門。
于是他們把地點定在了山下的一處茶樓裡。
莊靜函這是第二次下山,之前和江恩桓出去,遇上了魔修,一天都沒過完就回來了。
因為出來的次數少,所以他這次出門興緻依舊很高昂。
山腳下不允許宗門弟子禦劍飛行,所以兩個人出了宗門,走路全靠腿。
江恩桓也提出要不要坐那個葫蘆——就是他們最開始相遇時,坐過的那個小型飛行器。
這個提議被莊靜函否決了。他笑着看着江恩桓道:“怎麼一步都不想走?我還想好好逛逛呢。”
江恩桓聽他這麼說,果然乖乖地收起了乘坐葫蘆到處飛的想法。
他們到茶樓的時候,陶令行,劉餘千和廖沉星都已經到了。
三個人正坐在茶室裡喝茶。
他們見兩人過來,也是互相打了招呼。
常駐秘境的探險是有排名的。所有隊伍根據帶回的資源價值和多少來确定隊伍積分,最後再根據積分确定整個隊伍,在一衆隊伍中的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