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函兩人見陶令行答應了,心情也是特别愉快。
陶令行現在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他又是劍修,完全可以越級殺怪。
這筆交易還是很劃算。
莊靜函覺得,隊友麼,實力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可以托付自己的後背給對方——人品比實力更重要。
就在兩個人決定告辭時,陶令行突然開口道:“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江恩桓和莊靜函對視了一眼,開口道:“有什麼想說?”
“我不知道隊伍裡還缺不缺人,如果還缺我想推薦一個人進隊。”
“他現在是元嬰後期,修為停滞很久了,一直跨越不了那個晉升的坎。”
“他可能性格有點孤僻,但人還是很好的。”陶令行生怕眼前這兩人不答應也是連忙先補了一句。
“他去過很多秘境,探路,領路都很有一手。隻是……”陶令行咬了了咬牙語速很快地補充道:“隻是他有一個體弱的弟弟。他弟弟現在離不開人照顧,所以你們要不要考慮一下他?”
江恩桓和莊靜函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詫異。
陶令行肯定做不出害他們的事。這個人的條件是不錯,但他弟弟是怎麼回事,如果離不開人照顧,總不能帶着他弟弟去秘境吧……
江恩桓沉吟了一下,說道:“那你帶我去看看。究竟能不能帶上他,再我們見過他後再說。”
陶令行見莊靜函兩人此刻的表情并無不快和敷衍。也是松了一口氣。
金主不能得罪,這是所有質樸的勞苦人民的共識。
他再說之前也有些猶豫,畢竟那個人的情況太特殊了,但說了之後心中卻無比輕松。
他一個人可保護不了兩位“太子”,多來一個得力的幫手,局面總是要好很多。
陶令行帶着莊靜函兩人左拐右拐的走了半天,終于是走到了一處看起來有些破舊,離靈脈有些遠的一處房子的外面。
莊靜函仔細打量着這處房子,雖然房子不算新,但屋外收拾的很幹淨,甚至還擺了一些好看的靈植在周圍,整座房子看起來溫馨又有藝術氣息。
他們剛要敲門,屋子的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身體孱弱坐着輪椅的青年,推着輪椅坐在門口笑着看着他們。
這個青年的面龐清麗,雖然沒有莊靜函那般好看得突出又張揚。
但這個青年的美就像是一朵小小的野雛菊,讓人見之難忘。
“你們是來找鐵牛的吧?他現在不在,你們進屋來等吧。”青年說話的聲音也很文弱。
陶令行見狀連忙說:“不了不了,既然他不在,我們就不進去了,不然劉餘千他肯定不高興。”
“鐵牛是我故意支出去的,因為我知道今天會有人帶來一個讓他無法抉擇的重要消息。”
“我還預知到,你們可能是鐵牛突破修煉瓶頸的關鍵。進來吧。他不會怪你們。”青年邊咳邊氣喘着說道。
陶令行此刻的表情近乎絕望,劉餘千要是知道他們打擾了他寶貝弟弟的休息,一定會揍死他,一定會。
莊靜函兩人顯然不知道劉餘千這人的行事作風。他們隻是互相看了一眼,就随着青年進了屋子。
陶令行見這件事事已如此。隻能硬着頭皮跟了進去。
莊靜函一進去,發現屋内的布置比屋外還要溫馨。
坐的地地方都鋪了厚厚的墊子,墊子套洗的很幹淨,還帶有一種特殊的清香味。
“我的身體不能接觸太多灰塵。所以鐵牛他每天都會換洗墊子套。你們随便坐就好。”青年說完一句話也是喘了許久。
“忘了自我介紹,我姓廖,廖沉星。很高興見到你們。”
莊靜函和江恩桓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詫異——這對兄弟不姓一個姓?
“我身體不好許久了,鐵牛為了照顧我,也沒什麼空修煉,所以境界也停滞許久了。”
“你們來的目的,我之前蔔算過,鐵牛當然可以和你們一起前往秘境,但有一個要求,就是隊伍裡還要帶上我。”
陶令行一聽,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不是,說話都得喘,帶你去秘境做什麼,一起送死麼?
莊靜函沒有出聲,他靜靜地看着廖沉星。
倒是江恩桓有點沉不住氣。明顯他和陶令行的想法差不多。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就被莊靜函拉了一下袖子,示意他别說話。
廖沉星饒有興緻的看着兩人的互動,過了一會才說道:“你們倆倒是挺配。”
江恩桓聞言快速的看了一下莊靜函的臉,見他沒什麼多餘情緒,才放下心來。
“廖道友不如和我們說說,你進秘境後有什麼保命手段。又為何要跟着我們去秘境?”莊靜函語速緩慢地問道。
“雖然具體的保命手段我不能說,但你們帶我去絕對不虧。我去是因為那個秘境裡有我要的東西。”廖沉星說着,也是帶上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你們不用問那個東西是什麼,也不用我怎麼知道它在那個秘境裡。這些我都不會說。”廖沉星說話的速度很慢,但話語中的内容卻讓對面的三個人沉默了。
陶令行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問不能問,說也不能說。那他們為啥要帶上他?因為他長得美?
莊靜函看着廖沉星帶了些笑意的臉,也是斟酌了片刻,才謹慎地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會帶你去麼?”
“那要看你怎麼想,隻要你想帶我去,其他兩人都會同意。”廖沉星面帶狡黠的說道。
“哦?那你不如給我一個能說動我帶你去的理由。”莊靜函面色玩味得看着廖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