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函握着這個還帶着江恩桓體溫的手環,一時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安然的事情還不能說,一是因為現在并不是收網的好時候,二是他并沒有證據證明安然身上的異樣确實存在。
但江恩桓能有這份心,還是讓他心中很暖。被人挂念惦記照顧的感覺很好。
莊靜函神色溫柔地看着江恩桓道:“快喝完了甜奶去休息吧。”
“嗯,确實累了,我剛從一個小型招待宴會上回來,本來想早點給你,但一直抽不出身。”江恩桓神色疲憊的捏了捏鼻梁。
“你拿着這個,我也放心些。那我先走了。”江恩桓一口喝掉了甜奶,十分爽氣地說道。
“還有五天就是結嬰大典,你行事注意些,來的人魚龍混雜,還是想小心為上。”莊靜函看着已經準備離開的江恩桓,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
“好嘞,你放心,我記得。”江恩桓回頭看着站在門口望着他的莊靜函,不怎地冒出了一句:“隻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莊靜函聞言心中一跳,一種特殊的情愫,充斥着他的心間。
他很快給自己解釋道,江恩桓還是小孩子,說話不會想那麼多,自己也别多想才好。
江恩桓也确實表現得很正常,他沖着莊靜函揮了揮手,道:“早點休息,已經很晚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莊靜函也是心中微暖。
雖然這東西送來的晚了一些,但終歸是心裡有他。
這個認知讓莊靜函的心情很好。
不出他所料,那位安然安公子在接下來的幾天都表現得相當老實。
再未出現他的面前。
這讓他有些失落。
看來安公子身上的秘密還可以保留一會兒。
大概是因為上次鬧得事情實在是不愉快。
江恩桓在那之後,再也沒把人往他和莊靜函住的地方領。
莊靜函也樂得清淨,這幾天除了煉丹就是練劍,也是過得很充實。
轉眼就到了江恩桓的結嬰大典。
那一天,江恩桓早早的就起床去了會場。
莊靜函不想錯過江恩桓的重要時刻。所以也起的很早。他收拾妥當,剛準備出門。
就遇上了接引他的小童:“莊公子,我們公子讓我領您從這邊走,直接去觀禮席。”
莊靜函為眯着眼看了那個小童一會兒,确認确實是江恩桓身邊的侍從,這才跟着走去了特殊嘉賓觀禮席。
結果一進去,他發現裡面是一群看起來德高望重的修士。這讓他壓力山大。
他不想讓自己在人群中顯得像個珍惜動物。
于是他便以透氣為由,去特殊嘉賓觀禮席的外面轉了轉。
機緣巧合的碰到了幾個被分配在了其他觀禮席,同樣出來透氣的少女。
“這位江少主長得可真好。我上次遠遠的見了他一面,感覺他的姿容比我見過的其他修士都好看。”以為臉頰微圓,語氣活潑的少女開口說道。
“而且啊,他不但長得特别好,家世也好,聽說修仙世家姜家有意讓他家的嫡女和江少主交好,看能不能在日後結為道侶。”一個看起來瘦一些的女孩子也是十分開心的八卦道。
“我看姜可苒是沒戲,我上次看到江少主從她身邊走過,看都沒看她一眼。連招呼都沒和她打,這位江少主為人可是高冷着……”
“哈哈哈,可不,要不怎麼在幾天内就被稱為誰都摘不下的高嶺之花呢。”
莊靜函站在一旁聽着她們的議論,心裡也是有些淡淡的不舒服。
他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對這樣的話題感覺不舒服。
畢竟江恩桓和他隻是朋友,再好的朋友,将來也會有自己的人生。
莊靜函想到這裡,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是不是占有欲太強了?
上輩子他忙于實驗研究,幾乎沒有朋友。
所以無從參考自己的心态到底有沒有哪裡不對。
就在他發愣時,幾個少女的話題已經轉了一個彎。
“我說啊,這位江少主有可能有斷袖之好。”
“怎麼這麼說?”
“聽說被他請回家去的藍家少主就是得罪了他的藍顔知己,他沖冠一怒,就是為了讨那個男人的歡心。”
“真的假的?連姜可苒這種美人他都不理,那個男人……?”
“噓,小聲點……聽當時在場的人說,那個男人長得似人間絕色,那張臉無人能比。”
莊靜函聽到這裡,覺得這個話題有些離譜了。
此時結嬰大典開典在即,他便從她們身後繞遠回了會場。
此時會場裡的諸位修者已然坐好。
莊靜函頂着壓力走到了标有他名字的中心位坐下——這座位視野雖好,就是坐着有點尴尬——尤其是在别人明顯修為比他高太多,都不和他寒暄的時候。
大典很快正式開始。
江恩桓穿着華袍出現在台上,他先是發言感謝了所有之前教導過他的人。
而後舞了一段劍,後面的就是江恩桓的父親江閣主上場講話。
衆人在下面聽。
莊靜函看着這個過程心中也是有些想笑——什麼啊——這過程也太敷衍了。
江閣主講完話,江恩桓又上場感謝了一下來觀禮的衆人。
這個活動就算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