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奈神情一愣,“師尊帶我來的?”
“對啊,你是不知道長奈,你當時整個人都被打飛出去了!地上全是血!不止是沈長老,我們差點都被吓死!”祁陽慷慨激昂道。
池奈關于最後比賽的記憶非常模糊,自己有那麼誇張嗎?
“聽說裡面那小子醒了?”一道高昂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池奈他們朝外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粉衣的女子款款而來。她面目表情柔和,有種獨屬于女性的慈性在身上,同時又帶點上位者的威嚴,畢瀾也端着一個碗在她身後。
待畢瀾她們走進屋内,池奈向畢瀾投以目光,畢瀾也懂了他的意思,“介紹一下,這位是萬藥堂的秦長老,是懸池宗最厲害的醫藥大能。”
“還是畢瀾會誇人,妾身哪有這麼厲害。”秦淮儒笑着說。
幾人都一一向秦淮儒行禮,池奈起身不便,頓時感覺有點尴尬。
“多謝秦長老救治。”
秦淮儒道:“哈哈,别叫我長老,妾身還是更喜歡别人叫我堂主。”
“秦堂主。”池奈又叫一遍。
池奈這幾聲叫的給秦淮儒哄得開心的不行,“就喜歡嘴這麼甜的小夥子。”
池奈又問,“我師尊送我來之後,現在在哪?”
“小帥哥這麼惦記你師尊啊~不過他把你扔我這裡就走了哦。”
“這樣啊…”
畢瀾将那碗湯藥放置床旁的木桌上,秦淮儒繼續道:
“不說他了,先說說你。你這是被劍氣傷到了肺腑,外加心神不穩導緻昏迷。既然醒了那就沒什麼大事,接下來幾天好生修養便可。”
“弟子明白。”池奈道。
秦淮儒轉過身,“好了,日日服藥再修養一段時間就行。畢瀾跟我去隔壁房吧,和你比賽的另一位也沒好到哪去。”
“好的。”畢瀾走前來柏松鶴身邊,祖父他:“記得按時讓他服藥。”
柏松鶴一愣,“好。”
說完畢瀾便随着秦淮儒一起離開。
她們前腳剛走,池奈便問:“烏石橋也受傷了?”
“沒錯,你們倆打的全都遍體鱗傷,他現在傷的也沒比你好到哪去。”柏松鶴走到池奈身邊,“當時你們打的太激烈,整個蔚海平波台全是你們打鬥出來的金光。”
柏松鶴端起碗,坐到床邊,“其實你們最後已經不分上下,隻不過很不幸你被他的劍氣震飛出去了,所以最後比賽算作烏石橋赢了。”
“這樣啊…”池奈表情有點沮喪,畢竟沈千渝可是要求他打敗烏石橋的。
這時池奈看向柏松鶴,“柏師叔,怎麼了嗎?”
“畢瀾讓我照顧好你,那我肯定要完成她交代給我的任務。”
柏松鶴端着湯藥用手撈起一勺遞到池奈嘴邊,“來,跟我學,啊——”
衆人:“……”
“不用了柏師叔,我還是自己來吧。”說完池奈便連忙将藥碗搶了過來。
柏松鶴也不強求,“那行吧,你這幾天就在這好好休息,去重樓秘境還有一段時間,畢瀾這幾日會留在秦堂主身邊幫忙,有什麼事可以讓她找我們。”
“好。”池奈回答。
祁陽跑到池奈旁邊,“那長奈我們就不打擾你養傷了,有事記得叫我們啊!”
蕭成也:“宮兄那我們先行離開了。”
蕭小憂走前朝池奈揮揮手,“宮哥再見!”
池奈同樣微笑揮手,“再見。”
不一會屋内的人瞬間湧出,原本還稍顯擁擠的房屋現在空蕩蕩的。
池奈将軟枕豎起倚在上面,然後随手将藥碗放在一旁。
聞着就想吐,狗都不喝。
…………
隔壁屋。
“啧,頭一回看你這麼慘。”許一橙在烏石橋旁邊抱怨,但給他胳膊上藥的速度可是分外不減。
“也算是創造了第一次。”烏石橋笑道。
許一橙将他的手臂裹好,“都傷成這樣了,虧你笑得出來。”
最後在他手臂上系了一個結,拍了拍手,“好了。”
烏石橋低頭看自己手臂上的“白色蝴蝶結”給予評價,“嗯,好看。”
“喲,包紮的不錯嘛。”秦淮儒從外面進來,“又是一個小帥哥,哦不,兩個。”
秦淮儒疑惑,這幾年十七八歲的小孩怎麼都長得這樣好看,見到一個兩個就罷了,關鍵是兩個屋裡找不到一個醜的。
秦淮儒在心裡唏噓,果然帥的都和帥的一起玩了。
“堂主好。”
“嗯。”秦淮儒應了一聲,見烏石橋身上包紮完好,藥也已經上過,整個人精神煥發,看着不要太好。
她看了一眼烏石橋旁邊的許一橙,啧,不像純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