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街上怎麼一直在吵吵嚷嚷的?”
“聽說今日是懸池宗的宗門大比的第一日,你說熱不熱鬧?十年一次的大場面,可不排場的很呐!”
“難怪呢,一大早雞也才剛打鳴呢就聽見那邊山上有動靜。”
“要說這也正常,哪個仙門百家不重視,這可是懸池宗!仙門百家裡數一數二的大門派!今日不知來了多少人來觀場呢!”
“哎,要是有機會我也真想親自去看一看!那些修仙的高手過招一定很精彩!”
“别想了,那不是我們能看的。還是老老實實幹我們的活吧,小六,天都亮了還不快趕緊擺攤。”
小六不情不願道:“哦。”
……… ………
群山巍然不動,微風也格外安分,深紫與朝紅的顔色暈滿整個天際,豔陽将出未出,隻在雲層中透露出一縷霞光,不偏不倚的照耀在懸池宗五峰的中心區域。
碩高無比般的門上懸挂的兩個銅鈴一直在有條不絮的發出響聲,這洪厚的聲音所有懸池宗的人都能識别的出來,但凡每當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懸池宗宗門口的這兩隻銅鈴便會發出響聲。
這鈴聲已沉寂多年,今日一響倒是引得不少人仰頭向聲源處觀望。
“好久沒聽見這聲音了,倒真是有些讓人懷念。”王狐億輕搖折扇王者遠方道。
“哼,我不喜歡這聲音。”徐霜這時冷冷的插一句。
王狐億一聽微笑着回過頭,“哦?這是為何?”
賀樓春與他們一樣此時一同坐在高台之上。她仔細等我看了看手上的美甲,語氣淡淡:“這不是很好猜嗎?十年前的宗門大比,我們都敗給了沈千渝那個小王八羔子,這麼奇恥大辱的事情當然不會忘記。”
“哦~”王狐億将折扇一收,媚眼一挑,“我想起來了,當時比完勝負後,這鈴聲就一直在響。現在再次聽倒真有些懷念了。”
“哼。”徐霜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厭世臉。
他懷中抱着那把長劍,口中絲毫不掩飾對沈千渝的嘲諷:“那厮十年前像瘋子一樣修煉,甚至瘋到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現在倒看他是徹底荒廢了,整整十年修為居然沒有一點長進,我看他這一生也就隻能帶着他修到一半的化神期過一輩子了!”
旁邊的玉詞出來打圓場了,“好了,小渝他實力強你不高興,修為弱你也不高興,你這孩子真是…”
除了掌門以外,五位長老裡就數玉詞的年紀最大,性格也是最為溫和的。所以一般有什麼事情徐霜他們都會聽玉詞的話,平日裡對玉詞也會多幾分敬重。
雖然玉詞開了口,徐霜也還是毫不在意的哼了一聲。
畢竟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徐霜玉沈千渝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至于根本原因則是他們所有人都不敢提的。
王狐億環顧了一圈,有些疑惑,“不過話說小渝呢,怎麼現在沒看見他人呢?”
賀樓春漫不經心的擡眼看了下身旁空無一人的座位,“不知道,可能還在和他的小徒弟調情吧。”
徐霜:“?”
王狐億:“?”
玉詞:“?”
賀樓春看着他們一臉震驚的表情有些詫異,随後又繼續擺弄她的指甲:“哦,都别當真,我也就是說着玩的。就是看他最近對他那徒弟還挺上心的。”
“樓春你真是的,下次說話注意用詞。”玉詞臉色有些微微不自然。
徐霜表情也不太好,不過這時也要嘲諷一句:“不過這也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王狐億倚靠在椅手上沒有說話,隻是面帶微笑,看起來若有所思。
時間來到正午,此時豔陽高照,天上的雲朵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萬裡的晴空與蔚藍。
宗門大比的場地設置在五峰中心的交界處,這地方離宗門的入口比較近,場地寬大,設施齊全,今年的布置更是比以前宏大壯觀,讓人從遠處望去就能感受到場地中心的強大氣勢與殺氣。
此次宗門大比報名成功的有三十六隻隊伍,大約有兩百多人。其餘未參加的弟子全部移至觀看席就座,來欣賞他們這次十年一次的重大表演。
大約還有兩刻鐘池奈他們就可以入場了,不過在那之前他先是被沈千渝堵在屋子裡了。
池奈一臉無語的看着沈千渝在他屋裡翻箱倒櫃,“師尊,找不到就算了,宗門大比的第一天我們不會正式比賽,隻是去确定對戰的人選而已。”
方才池奈正欲和蕭成也他們出發時沈千渝就适時出現了,他一臉得意的告訴池奈他們他給他們準備了好東西,結果他正欲從儲物戒指裡把拿出來時卻發現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沈千渝一定要将東西找出來,但是在外面把那個戒指扒拉了半天也沒見着他要給的東西,反倒是扒拉出了一堆讓蕭成也他們目瞪口呆的玩意。
看着地上的扔的亂七八糟的話本,各種奇奇怪怪的小花小草,幾個喝空了的酒罐,還有一盆沒吃完的地鍋雞。
那盆雞還沒來得及讓池奈開口,沈千渝又扔出來一隻灰毛小兔子,由于沈千渝找的太過專心,這兔子就光榮的一把扔到了離沈千渝站的最近的蕭成也臉上。
蕭成也:“……”
池奈os:完了…
蕭小憂看見兔子眼睛一亮,他伸手将兔子從他哥臉上扒拉下來,“哇!好可愛的兔子!”
為了避免沈千渝繼續出洋相,池奈覺得哪怕是為了任務也好他也要維護下他那無數不多的長老威嚴,池奈一把抓住沈千渝的手然後溜進屋裡給柏松鶴他們留下一句“稍等片刻”就走了。
幾人呆呆的站在那裡,畢瀾開口說了一句:“他們的感情看起裡很好。”
柏松鶴見她開口也說了一句,“是的,不過我覺得沈長老人确實挺不錯的,沒有像其他峰長老那樣有架子,非要搞得一副很威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