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黑夜的來臨,這座客棧也逐漸被黑暗吞沒,沈千渝的房屋的光芒在外面看來十分引人注目。
淅淅瀝瀝的雨幕掩映着一位不速之客的身影。
這人頭上帶着鬥笠,身穿暗黑色的緊身衣,面目表情在夜裡看的并不真切,不過那處微渺的光源俨然成為了她的目标。
…………
屋裡的沈千渝不知道即将會發生什麼事情。
此時地上有東一隻西一隻的鞋子,襪子一隻搭在床沿上,另一隻不翼而飛…沈千渝頭發随意披散着,衣衫淩亂,桌子上放了幾大罐白酒,現在喝的也不剩什麼了。
而沈千渝本人此刻坐在屋子裡的凳子上,臉靠着放酒罐的桌子上,原本如白玉般的臉頰此刻紅的厲害,眼睛盯着手裡拿的書籍咯咯傻笑…
如果有人見到這副場景,估計不知道這人時因為酒喝多了笑還是被手裡的書逗笑,又或者二者皆有之。
沈千渝此時神智的确不太清楚,具體表現在有人在門外敲門敲了不知多少下他才反應過來有人找。
沈千渝釀釀跄跄的走到門前,問僅有一門一隔的人:“誰啊?是,是小二嗎,這麼晚了找我幹嘛…”
門外的鬥笠人沉默一瞬,用模糊不清的聲音淡淡開口:“師尊,我是宮長奈。掌門讓我來找你回去,仙門大比快開始了,你也需要回去主持。”
沈千渝明顯在聽到“宮長奈”幾字時頓了一下,随後表情又變得和先前醉鬼般無異,轉而背過身去搖搖擺擺的要回床上睡覺:
“哦,長奈啊……”
“那你就進來吧。”
就在沈千渝将話說完的那一瞬間門突然遭受外力打擊如碎片般裂開,随後鬥笠人手持一把直刀徑直沖向沈千渝。
她明白,以她的實力正面剛沈千渝絕對是十分愚蠢的行為,所以不如趁他神志不清的時候再冒充熟人讓他放松警惕,進而從背後對他一擊緻命。
在燭燈的映照下冒着冷冽的寒光的直刀徑直的刺進那個走路一搖一晃的身影。
鬥笠人的面部雖被寬大的鬥笠遮住,但是她的臉上的笑容确實怎麼也忍不住。
她事先在這處客棧布了結境,除非有人從外界打破,否則這裡所發生的事情外界都不會知道。
她親眼看着這帶着封印的刀刃刺進沈千渝的身體裡,堂堂懸池宗的化神第一人就這麼容易被她幹掉了?
鬥笠人突然反應過來了過了,不好!
還沒待鬥笠人将刀刃從那幻影中收回,沈千渝早以常人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一掌劈落他手中的刀,随後一記橫踢将鬥笠人掄倒在地。
鬥笠人摔倒在地上,還未來得及起身就被沈千渝動動手指被變來的繩索捆住,這一系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切隻發生在一息之間。
鬥笠人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然落了下風,不再反抗,靜靜地聽候沈千渝的發落。
沈千渝臉頰依舊是通紅的,眼睛微眯,他蹲下來與鬥笠人保持平視,然後又打落了她頭上帶着的鬥笠。
令沈千渝意外的是,這鬥笠下是一張十分年輕的面孔,看着也就才十六七歲的模樣。不過此刻她卻一臉惶恐,害怕被沈千渝看到她的臉,但是一切都已經無濟于事。
“啊…有點面熟啊…”
沈千渝聲音輕輕柔柔的,聽起來沒有一點攻擊性:
“陸姑娘,深夜來訪,别來無恙啊。”
陸雲蓓聽到這話,臉上不免露出深深的惶恐,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沈千渝連忙道:
“哎哎哎,你别哭啊,我都還沒說你什麼呢,放心,不會把你交給懸池宗的,你實話實說就行。”
陸雲蓓還是有點害怕:“真的?你不騙人?我都來刺殺你了,你還不把我告出去?”
沈千渝一隻手托着下巴道:
“嗯呐,我嘴裡的實話确實不多,但是呢你現在也沒有其他選擇的權利,還是乖乖交代,到時候我一高興說不定就将你放了呢。”
陸雲蓓斟酌片刻,還是慢慢道:
“你先前向我母親所要的那本秘籍…我還有用,我想把它拿回來,我沒有真的想要傷你,那刀刺入人體隻會起麻痹作用,我隻是想将它帶走…”
沈千渝雖然喝的伶仃大醉,但是腦子思考的能力是幾乎一點沒受到影響:
“哦,看來那本秘籍的秘密遠不止于此,而且這個秘密是你母親,我,甚至是大多數人都不能知道的,對嗎?”
沈千渝在交談過程中就将陸雲蓓身上的繩索解開了,她點了點頭,正欲坐在床邊卻發現一隻白襪搭在床沿要掉不掉。
陸雲蓓:……
沈千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