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為什麼把任務對象趕走啊?在一起培養下感情不好嗎?”
池奈一大早醒來就聽見小光球在他耳邊咿咿呀呀的叫。
池奈洗漱完畢之後,一直在研究那些放在他衣櫃裡的衣物,古人的衣物着實有些繁瑣,裡裡外外好些件,讓池奈不由得感覺到煩躁。
穿越來的第二天,衣服就不會穿,池奈現在的心情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很無奈……
池奈琢磨了很久才将衣服穿好,推開竹舍的木門走出房間,邊走邊向小光球解釋:
“沈千渝風流成性慣了,要是一直順着他,他那輕浮的品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所以…”
小光球為此時遠在青樓的沈千渝捏了把汗。
池奈活動活動了手腕,臉上露出一種慈祥的笑容,“隻能由我來管教一下了。”
但是,在去修理沈千渝之前,饒是池總,也避免不了在這個世界去上學的命運。
内外門弟子雖歸不同峰下長老,但是也會有公共的專門學堂由長者授課。
池奈作息規律,在了解完這個宗門的規章制度後,很快就能适應這裡的生活。
他這些時日一直在熙明峰,因為沈千渝座下沒有其他的弟子,所以整座山峰都顯得十分冷清。
當池奈真正下山前往學堂時,盡管他心裡早有準備,他還是被懸池宗壯麗的景色所震撼。
雲層中透露出晨光所帶來的微熹,各處高聳入雲的山峰刺破天際,直沖雲霄,早晨最是靜谧的,一切生物都還未蘇醒,靜靜地享受着這甯靜且安然的時刻。
池奈不禁愣了神,在原來的世界裡,他很少真正關注與欣賞自然的風景,在名利場上熏陶太久,和合作方一同欣賞各種各樣的景色時多少也帶了些利益的影子。
但不知為何,自從他來到這裡後,他的心變得無比恬淡與舒适。
仿佛這裡才是他本來所應歸屬的地方。
因為現在的境界不夠,離築基還差很多,禦劍對池奈而言是一種奢望,所以當常年依靠汽車行路的池總一夕之間喪失交通工具後隻能徒步走下山到學堂時,他已經累到懷疑人生。
耗費了不知多少個時辰,眼看終于到了學堂,池奈心裡暗暗的想,之後修煉上升的第一件事就要把禦劍飛行學會。
學堂的陳設高端且文雅,處處透露着書卷氣息,空氣中隐約還有淡淡的墨香。此時學堂裡已經到了些許人,有的在溫書,有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聊。
這和現實生活中的學校好像也挺像…… 池奈心裡不禁感慨。
此時正處于閑聊中的祁陽一見池奈進了學堂,立刻跑到池奈身邊:“哎?長奈!真的是你!我剛才還以為我認錯人了。你今天怎麼來這了,不是一直在峰上修養嗎?”
池奈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這人,身穿許多弟子一樣的藏藍色服飾,長發被被一條藍色發帶高高豎起,整個人非常有精神,眼睛好像會發光。
在宮長奈的記憶裡,此人算是他難得深交的朋友了。
宮長奈剛來這裡時被很多人看不起,沒權沒勢,修為天賦也不高,性格唯唯諾諾,怎麼也不讨喜。
自從他拜入沈千渝門下,風評更差。說是為了成為内門弟子不擇手段,甚至連沈千渝都能勾搭上,謠言四起,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
隻有祁陽是第一個主動與他深交的朋友,會主動與他一同修煉。
池奈心裡為這個小道友點贊,看來是個性格開朗為人坦率的人。
池奈想了想道:“我覺得我最近恢複的好些,現在與常人無異,可以修行。”
祁陽圍着他轉了兩圈,“真的?你腦子真的好了?先前看你有些呆呆的,不過今日看你…”
祁陽對池奈怼着一張大臉,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打量池奈說話的可性度。
池奈被他看的有些發毛,祁陽接着道:“不過今日看你好像确實與先前不太一樣,說話都利索了些,如此甚好。”
池奈被祁陽一陣猛誇,然後被他拉到了一個離他座位較近的地方坐下。
池奈在祁陽身旁坐下,周圍引來了不少圍觀者,對着池奈指指點點,小聲唏噓着什麼。
池奈聽不清他們在議論什麼,不過大概又是什麼不好的言論吧,這種情況對以前的宮長來來說可能會有影響,但對于他這個剛剛穿來沒多久的現代人來看簡直是無關輕重。
祁陽這下不樂意了,生氣的說:“你們在這幹嘛呢?沒有自己的事要幹嗎?每次一見到長奈就會在這裡嚼舌根。”
一位同樣身穿藏藍色衣裳的弟子表現出不屑,“怎麼,宮長奈為了内門弟子的名額不惜放棄自己的名譽攀上沈千渝,這件事又不是什麼秘密,全宗上下衆所周知我們說說還不行啊?”
池奈慢慢擡頭瞥了他一眼,在宮長奈的記憶裡,此人應是虛印峰王狐億長老的侄子王柒,性格驕傲自大,目中無人。
那弟子頓時有些不自在,剛才宮長奈看他的那一眼讓他不寒而栗,這讓他不由得懷疑這個宮長奈真的還是之前的那個小傻子嗎……
“喂喂,長老來了,别聚在那了,趕快回座位上。”
人群中有人喊到。
那些來看熱鬧的弟子三三兩兩的散開後,祁陽立刻湊到池奈身邊:“長奈啊,他講的話你别往心裡去,蕭因止那小子就是那副德行,仗着自己是王長老的侄子嘴天天沒個把門,什麼話都敢說。”
祁陽憤憤不平的對池奈道。
池奈看了他一會,看來這個小道友十分講義氣。
池奈微笑道:“謝謝你今日為我争辯。好了,你也快回去吧。”
“啊,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