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讓她覺得,陳京白不像哥哥,倒像是爸爸。
她趕緊把這種奇怪的想法打散,繼續去看書。
她的書本也全部從學校拿出來,放在家裡。
趙映星說,她總是在學校看到陳京默的影子,問她為什麼不見陳京默。
褚雨汐看到陳京默的名字就心口一陣陣泛酸,告訴趙映星,她和陳京默其實已經分手了。
趙映星再沒說什麼,再次在校園裡見到陳京默之後,趙映星也覺得挺心酸的,讓陳京默不要等了,褚雨汐基本上沒回過學校。
陳京默這才知道陳京白把褚雨汐藏起來了,怪不得這麼多天沒在家裡看到陳京白的影子,回到陳安紫府,問了後,父親才說陳京白搬出去住了。
陳京默問搬去哪了,陳忠甯說不知道,陳京白沒說。
管家陳江河知道,但依舊沒跟陳京默說。
陳京默好像精神有點出問題了,他不哭也不鬧,隻是時不時地問父母,“我和汐汐快結婚了,可最近我找不到她了,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剛開始父母沒有在意,直到一個下大雪的冬夜,他突然收拾了行李要走,佘婉盈問他去哪裡,他說汐汐等他一起回家,在火車站等他呢。
佘婉盈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叫人把他扣住,叫了陳忠甯來,可陳京默那樣子,仿佛要吃人,誰都不讓碰。
陳忠甯叫了家庭醫生過來,那醫生隻看了一眼便說,“請心理醫生吧,二少爺這是有點抑郁又有了輕微的癔症,大概是受了什麼刺激。”
聽到這裡,佘婉盈幾乎瞬間就明白了,眼眶酸澀,抓着陳京默的胳膊,“京默?”
陳京默聽到母親的聲音後,才稍微有了意識,感覺頭暈目眩,冷靜了會兒才看清母親的臉,“媽?怎麼了?”
佘婉盈隻是掉眼淚,問他這麼晚了去哪裡,陳京默這才看清楚了地上橫着的行李箱,他手指微微顫了顫後,才自言自語地問,“是啊,我要去哪裡,她已經不要我了。”
他又彎腰把行李箱撿起來,轉身提着箱子往二樓走,陳忠甯夫妻也不敢睡覺了,讓管家找兩個人守在陳京默的門外,怕他出意外。
癔症是一種精神疾病,就是受到劇烈刺激才引發的,會有身份識别障礙的症狀,嚴重了還會失明、耳聾等症狀,更嚴重會造成癱瘓。
佘婉盈一晚上沒睡着,在那裡哭,陳忠甯也擔心地沒睡着,夫妻倆其實心裡都清楚陳京默為什麼生病,他們是死活都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有一天會被女人刺激成這樣。
或許不是褚雨汐一個人造成的,還有陳京白。
佘婉盈問他,“這可怎麼辦?兄弟倆為了一個女孩子,鬧成這個樣子,京默都生病了,我造了什麼孽?”
陳忠甯沉默片刻後,讓她去找陳京白,“那女孩本身就是京默的女朋友,你跟他說一聲,他弟弟病了,我看他什麼反應。”
佘婉盈問,“萬一他還是不肯放手?”
陳忠甯說,“那就再想辦法。”
這事隻能佘婉盈去說,母親說的話,陳京白還稍微聽一兩句,父親說的話那是一句不聽,脾氣上來了跟他爸打起來都有可能。
佘婉盈到底是去了一趟安橋别墅,沒有意外,褚雨汐果然在,陳京白還沒去上班。
看到母親到來,陳京白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陳京白在看早報,褚雨汐在看書,兩個人相處地倒是和諧。
佘婉盈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來,看了褚雨汐一眼,問陳京白,“你把她扣在這裡幹什麼?”
陳京白表示,“沒有扣她,就是讓她在這裡安穩看書罷了。”
佘婉盈出口長氣,“你弟生病了。”
聽到這裡,褚雨汐心裡也一緊,陳京白還沒問,她先問了。
“京默怎麼了?”
陳京白看她一眼,抿着薄唇。
佘婉盈聽到這裡,眼眶也是紅了,“京默到底做錯什麼了,你要這麼對他,京白?他是你親弟弟,你能不能不折磨他?”
陳京白覺得奇怪,“我怎麼折磨他了?我這些天壓根沒和他見過面。”
佘婉盈忍着淚意,指了指褚雨汐,“你搶了他女朋友,他精神失常了,半夜一點多要去火車站找褚雨汐,誰都不讓碰,醫生說這病嚴重了會癱瘓,會死。你能不能放過他?”
陳京白,“……”
褚雨汐被吓得手中的書本都拿不穩了,“阿姨,有那麼嚴重嗎?”
佘婉盈抹了一把淚,“隻有更嚴重,最近都沒敢讓他出門,我想隻有小褚能救他吧。”
陳京白薄唇緊抿,“沒出息的玩意,失個戀都能成這個德行,還是男人嗎?”
佘婉盈讓他别說風涼話了,“讓小褚去看看他吧,我真怕他撐不住。”
陳京白不同意,“不行。”
褚雨汐歎息一聲,“我去看看吧,要确定他好着才行。”
陳京白的眼神猶如冰刀看向她,“你那麼在乎他?我怎麼都焐不熱你的心是嗎?”
褚雨汐覺得莫名其妙,“他是你弟,不是我弟,就算他死了也和我沒關系!你沖我發什麼脾氣啊?我欠你們家的?”
褚雨汐也不想忍了,起身抱着書本就走了,佘婉盈一看陳京白那表情,也沒敢再說什麼。
褚雨汐回去收拾了書本,背好書包就要走,陳京白看她出來,也沒管母親在場,走過去拽着褚雨汐又回房了。
褚雨汐被氣得眼尾泛紅,陳京白進去一腳把門踢上,胸膛起伏,拳頭握得嘎吱作響,半天之後,他才軟下語氣,“那我們一起去看他好不好?剛才是我不對,我心裡嫉妒,你總是什麼都偏向他。”
他彎腰牽起褚雨汐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表情隐忍又痛苦,“他生病,我當哥哥的,也會着急,可是汐汐,要是因為他生病我就把你讓出去,那我不如一開始就别搶你,做到這個份上,讓我再放手是不可能的。”
褚雨汐看着他的眼睛半天,試圖拿回自己的手,陳京白不放,吻上她的手指,一根根舔舐,又放在口中用舌描繪,纏繞。
濡濕的感覺從指尖傳遍全身,褚雨汐感覺一陣過電似的。
從頭麻到腳底。
狗男人,好吓人。
褚雨汐的手指都在發抖,“你,你媽還在客廳,你别這樣。”
陳京白呼吸微重,放開她的手指,順着手掌舔向手腕,“你聽話,我就不碰你,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放過她的手腕,彎腰舔舐她的側頸,“你要是不聽話,我會懲罰你,讓你知道我生氣起來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