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要兩個男朋友了,她連一個都把握不住,她沒有那麼多心情把時間花在應付男人上。
她還要為活下去努力,要好好學習,争取能順利畢業,找個好工作,養活自己。
她能拮據到什麼地步,連學校的那點獎學金她都看在眼裡,打工的同時還在努力學習,有時間還要參加學校社團的活動,她把自己的時間分配地很滿。
也正是這股不服輸的沖勁,讓陳京默動容,沒人能拒絕一個長得漂亮又努力上進的學妹,陳京默也是。
既然陳京默喜歡她,願意圍着她轉,她也就不說什麼了,隻要他一直能對她那麼好,她倒是覺得結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比起在老家那樣的小地方被父母期盼着長大嫁人“賣”點錢,她覺得和陳京默在一起還挺好的,如果陳京白不出現的話。
可是陳京白出現了,她對陳京默的心也開始動搖,問她沒喜歡過陳京默嗎,那肯定喜歡過的,如果不喜歡也不會輕易和他在一起。
隻是和陳京白相比較的話,陳京默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沒那麼重,在這個世上,不會再有人比陳京白在她心目中更有分量了。
可是陳京白總是做一些讓她反感的事,就比如現在,她很多時候想和陳京白好好說說話,但每一次他都這樣用強制的手段。
即使她這幾年一直念着他,也無法招架他這種瘋魔的行為,這也是她害怕見陳京白的原因。
看不見了會想他,可是見了面又被他控制,她想見又不想見的,還真是矛盾。
她的臉埋在他懷裡,沒有任何回應,陳京白的話說了等于白說,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奈極了。
他隻能抱着她歎氣,“跟我在一起不是哭就是沉默,要麼就是打我,和陳京默在一起肯定不這樣吧?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會撒嬌,會讨好,會主動親他?”
褚雨汐依舊不說話,手搭在他的胸口,隔着兩層衣服,她也能感覺到他胸肌的厚實,她莫名想起了他發的自拍。
寬肩窄臀細腰大長腿,那雙腿比她的命還長,配上他匪氣的寸頭和表情,确實有點吓人。
論壇裡有人說陳京白這種人看起來就像會家暴的,打人的時候絕不手軟,能打死絕不放生。
想到這裡,褚雨汐心下又不爽快了,她沒有擡頭,沉默了一會兒問他,“你以前經常打人嗎?”
陳京白聞言,也沒狡辯,“在學校的時候經常打架,不然也不會遇到你。”
褚雨汐這才擡眼看他,“你主動惹事的?”
陳京白低眼和她的視線對上,“都過去了那麼久了,你問這事幹什麼?還說不在乎我,連我陳年舊事都想挖?”
褚雨汐小心翼翼地反駁,“哪有,我隻是看别人說你以前不是好東西罷了,他們都說你仗着家裡有錢,不把人命當回事。”
陳京白聽到這裡,也隻是哦了聲,情緒起伏平緩,“我是仗着家裡有錢才動手的,但是在污蔑别人前,要知道他們先做了什麼。”
褚雨汐試探地從他身上下去,還沒下去就被他一把又抱了回去,她不得不停下自己鬼祟的行為,“他們做什麼了?”
陳京白說,“他們欺負小女孩,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長得漂亮,是職高的學生,我那天下午碰巧有點事在那附近,就遇上了。”
褚雨汐一驚,“一群男的欺負小女孩啊?”
陳京白點頭,“那女孩子都被拖到巷子裡了,哭聲撕心裂肺的,我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實在聽着聲音太慘了,就順着聲音過去了,那場面還真是慘烈。”
褚雨汐,“……”
陳京白語氣淡淡的,大手握着她手,低眼看着她纖細白皙的手指,“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看到這種場面,都會出手的吧?況且我還沒見過在我眼皮子底下犯罪的人,一時間輕敵了,多管閑事了。”
褚雨汐這才搖頭,“這不是多管閑事,你救了那女孩一命嗎?”
陳京白搖頭,“沒救下來,如你所見,我也被打斷了腿,要不是跑得快,估計死在那了,跑了好長一段路才遇到了人,讓幫忙打報警電話,也沒人理我。
那女孩後來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傷好了之後我就找人去尋仇了,把那些人渣送進了ICU,都是一群未成年,法律也制裁不了什麼。最大的十七歲,最小的十四歲。”
褚雨汐好像已經能想到當時有多可怕了。
她那時候就知道自己所在學校的隔壁有個混混職高,每天都有人在鬧事,打架,奶奶讓她什麼都不要聽,不要看,在學校就好好學習,出了學校就回家。
她那時候是個沒存在感的人,經常穿的樸素,也沒什麼人注意她,也是上了高中之後,才慢慢開始蛻變。
高三高考完放假回家,一村子的人哪裡見了她哪裡誇她長得漂亮,還說她父母以後肯定能把她嫁一個好人家。
所以她是從高三才開始變化的。
上了大一開始學着打扮了,穿搭的品味一上升,顔值和氣質也就提升了很多。
但隻有她知道,她還是那樣,沒變過。
他說完之後,她再沒說什麼,感覺時間實在不早了,她想睡覺了,明天還要早八。
掰了掰他放在腰上的手指,褚雨汐的心情也平複了很多,“我得睡覺了,明天早上還有早課。”
陳京白看着她的眼睛,見她眼神閃躲不肯看他,他笑聲低沉地問,“被我拐來,什麼都不做就睡覺?我有那麼好打發?”
褚雨汐聽到這裡,又心梗了,一點點的好感又要沒了,“你再這樣,我以後都不想理你了。”
陳京白也不生氣,把她的臉掰過來,小聲呢喃,“叫聲哥哥,我就放你去睡覺。”
褚雨汐沉默了幾秒,為了擺脫這神經,她開口叫了聲,“哥哥。”
陳京白笑出聲來,“這麼聽話?”
褚雨汐,“……”
他也說話算話,雖然還在調侃,但始終放開了她。
褚雨汐一得到自由就快速遠離他。
陳京白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去睡吧。”
褚雨汐一刻都沒猶豫,進了卧室,把門反鎖了。
陳京白隻是看了一眼,覺得這小妮子防他跟防賊一樣,和陳京默都要同居的人了,竟然這麼對他。
他和陳京默始終是有區别的,他沒法讓褚雨汐接受他,難不成真的不敵新歡嗎?
事實上他在褚雨汐這裡也算新歡吧,他們雖然一起相處了兩年多,但真正意義上的親密接觸,也隻有那個摩天輪上的吻。
他到底怎麼樣才能取代陳京默,才能讓她心裡有他?
心裡嫉妒地發瘋,又羨慕陳京默,對她做任何事她都不會反抗。
可他不行,他抱一下,褚雨汐都把他當個神經病。
一晚上沒進卧室,坐在客廳裡抽煙,大概又要下雪了,他的右小腿開始發疼。
七年前留下的腿疼後遺症,到現在沒好。
一到下雨天氣或者下雪天,就死命地疼。
沒有意外,半夜下起了大雪,客廳裡太空曠了,有點冷。
他腿疼嚴重,不得不起身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