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校生
時間線回到齊俐與林柏認識之後。
齊俐和以往一樣愉快地過完周末,然後迎來周一。
見到了臉上有黑眼圈的鐘朵。
齊俐提問:
“你的黑眼圈跟我有關嗎?”
鐘朵暴躁:
“不會說話你能少說嗎?”
隻要在學校裡便基本都與鐘朵形影不離的布曼昕和董咚聞言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震驚于她們家朵朵出息了,竟然敢對核桃大魔王這麼說話了。
鐘朵瞬間理解了這倆震驚的點,給了她倆一人一個瞪視。
兩人配合地捂住自己的嘴。
鐘朵恨恨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
布曼昕和董咚也連忙各回各位。
齊俐沒有這三位的默契,不太确定她們仨剛剛打了什麼啞謎,也隻能帶着困惑地回到自己座位、準備上課。
這一周平穩度過。
到了新一周的周一,在鐘朵已開始有些忘記林柏的事情時,二年五班,也就是齊俐鐘朵所在的班級,一大早全班同學們就傳開他們班要來一個轉校生。
上午打響第二節課的上課鈴時,班主任李老師帶着林柏走進二年五班的教室。
鐘朵震驚。
不過鐘朵的震驚在一衆同學中并不突兀。
因為其他同學也驚訝着,為了林柏臉上的巴掌印。
齊俐專業評估,這巴掌應該是昨天剛打的,動手的是一個成年男性。
李老師中規中矩地對全班同學介紹轉校生:
“這位是林柏。”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們班的一員了。”
“希望大家今後好好相處,相互學習,共同進步。”
然後便讓林柏坐到最後排的空座位上。
李老師以全班同學都能聽清的音量對林柏說:
“你今天先坐那兒。”
“我們班是每周二下午全體輪換一次座位,你明天跟着規則移動位置。”
“等過一段時間你與其他同學熟悉後,我再來重新安排你的座位。”
林柏:
“好的,謝謝李老師。”
“另外,我現在可以對同學們說幾句話嗎?”
李老師愣了愣,然後連忙點頭:
“當然可以。”
“是我疏忽了,本來就應該給你自我介紹的時間。”
林柏知道李老師不是疏忽,而是不希望剛一見面其他同學就對他臉上的巴掌印問東問西,所以才打算省略可能會被同學提問的自我介紹環節。
至少先給他一節課的安生。
——這一節就是李老師的語文課。
林柏猜測李老師也許還指望其他同學憋一節課後,問題在腦子裡多轉幾圈,真正說出口時會委婉一些、不那麼傷人。
這樣隐晦的體貼是林柏在桂花小學沒經曆過的。
林柏領了李老師的情。
也對石階小學的生活有了更多一點期待。
不過林柏不覺得這巴掌印是需要回避的事情。
反正會因此而丢臉的又不隻有他。
而且,林柏認為,有些事情一開始就應該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
最好還能建立起一點對他有利的刻闆印象。
林柏開口:
“我知道大家肯定很好奇我臉上的巴掌印。”
錢錐接口:
“你如果說這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出來的,我們也可以接受。”
其他同學無語片刻,既想吐槽錢錐的提議毫無誠意,又覺得如果林柏真那麼說了,他們好像确實也隻能給面子地表示接受。
同學們煩惱,感覺自己好像被大人式的虛僞給污染了。
林柏笑了一下,說:
“不,這是我爸打的。”
“因為他認為我提出要轉校是沒事找事。”
“他說,‘垃圾換一個地方也依然是垃圾’。”
同學們震驚:原來不隻影視劇和漫畫裡,竟然現實中真的會有父母對孩子說那種标準惡毒反派的台詞?
李老師也震驚:直接把家庭矛盾在班裡說真的沒問題嗎?
以李老師的教育經驗,她一直以為林柏這個年紀的孩子很要面子、極其不願意讓同學知道自己家庭不幸福。
林柏表情平靜地繼續着自己的話題:
“我對我爸說,學校就是很重要。石階小學就是比桂花小學強。”
“我是從桂花小學轉來的。”
“那是一個給我留下了極其糟糕印象的學校。”
“我覺得在桂花小學裡待久了确實會變成垃圾。”
“希望我脫離得足夠及時。”
“我的自我介紹說完了。”
李老師默然又頭疼地看着林柏向他的座位走去,并更頭疼地聽到很多同學在議論桂花小學的垃圾問題。
包括:
“桂花小學真的垃圾嗎?”
“确實垃圾。”
“有多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