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俐:
“肯定有毒。”
“而且應該是吃了需要住院好幾天、損失大量能量的那種比較嚴重的毒。”
“不過應該不會立即緻死。”
“我的金手指肯定準,你拿去檢測就知道了。”
于荼:
“我也建議拿去檢測看看。”
“輕輕在食物方面的直覺真的很準。”
嚴煙半信半疑地把蘑菇送檢。
檢測結果表示,确實有毒。
然後那批毒蘑菇的問題就歸嚴冉處理了。
到這一步,嚴煙對齊俐是感謝和贊歎的。
矛盾出在接下來嚴煙試圖仔細跟齊俐探讨她的食物鑒定能力上。
講不清楚且當時還會因為有秘密而心虛、又不太會撒謊的齊俐含混回答:
“一看就知道了呀。”
嚴煙直覺齊俐在糊弄她,追問:
“總有個流程吧?”
“哪怕是因果關系錯亂的流程。”
“比如一個東西聞起來很臭,所以判斷它不好吃。”
“你在判斷一個東西有毒沒毒時,前置感覺是什麼?”
齊俐給出以往經常使用的說法:
“感覺就是,它會多餘、大量損傷我的能量儲備。”
通常大人們在聽到齊俐這麼說後,就會進入自行腦補狀态。
并認為小孩子能說到這個程度已經非常厲害了。
即使偶爾會有大人逗齊俐說更多,那也隻是不走心的“逗”。
齊俐睜大眼睛賣個萌,大人們哈哈笑一笑,就結束了。
但嚴煙當時是認真相信齊俐還能解釋出更多。
所以嚴煙繼續追問:
“能量儲備是什麼?”
齊俐:
“就是我的金手指呀。”
嚴煙總算領悟了齊俐不想說的本質心思,于是不滿:
“敷衍我是吧?”
齊俐倔強:
“這是大實話。”
書吧内當時在場的顧客和其他員工們對于說着說着竟然說出火藥味的這兩位都不知道該怎麼勸。
勸嚴煙理解包容小孩子的奇妙幻想吧,嚴煙是老闆。
勸齊俐包容貌似這輩子都不打算從中二期畢業的大齡少女吧……誰好意思對着幾歲的孩子勸出口?
隻有于荼最淡定:
“适度的吵架是交流感情的一種重要方式。”
其他人問于荼:
“先不說年齡差距這麼大的兩個人吵起來合不合理,關鍵是……”
“你怎麼确認那倆的吵架在‘适度’的範圍内?”
于荼:
“因為沒打起來。”
“也沒影響她倆每頓的飯量。”
其他人順着于荼的話頭,忍不住想了想齊俐和嚴煙打起來會是什麼場面。
首先,可以肯定嚴煙打不過齊俐。
齊俐即使讓嚴煙一隻手嚴煙也打不過。
那麼,嚴煙打輸後會不會遷怒于荼呢?
目前來看,嚴煙還想不到“遷怒”這麼高端的玩法。
她的做法層次僅限于指着齊俐的考試卷或作業嘲笑:
“你這道題寫錯了!”
導緻很多以前以為嚴煙是中二期沒完沒了的顧客自我反省:
“這位老闆可能根本就還沒進入中二期。”
“她大概還陷在小學生的幼稚邏輯中。”
“也可能是幼兒園邏輯。”
齊俐安慰嚴煙:
“煙阿姨,你不要自卑。”
“即使你幼稚,我也願意帶你玩的。”
嚴煙:
“叫姐姐。”
齊俐:
“但那樣你豈不是要叫我媽媽阿姨?”
嚴煙:
“各論各的。”
齊俐:
“好吧。煙姐姐。”
書吧的顧客們及其他員工:
“一個還需要幼兒園小朋友哄的人……”
“确定了,嚴二小姐這人,頂天了也隻能算是幼兒園性子。”
“真不知道還要過多少年,嚴老闆才能摸到小學生的高度。”
“至于以前我們以為的中二期,對嚴老闆可能是下輩子才需要考慮的事情吧。”
由于齊觞公司的忙碌程度與正經程度遠勝過偏愛書吧,所以齊俐去齊觞公司的時間比較少。
但就憑這少少的幾次造訪,便已足夠讓齊觞的同事們領導們下屬們甚至别的公司的合作夥伴們,對齊俐印象深刻。
畢竟,能徒手扯斷鋼絲的小孩……
不知道是不是獨一無二,反正以這些人有限的閱曆,就隻親眼見過這唯一的一個。
那同樣是齊俐還在讀幼兒園期間發生的事情。
某一天,齊觞比較空閑,便帶着女兒去了解他的工作環境。
那天,一個名叫司衷的技術人員被一個問題難住。
在司衷正滿心煩躁之時,一個箱子也冒出來給她添堵。
那是一個出于安全考慮而用鋼絲捆得格外結實的箱子。
司衷需要拆開它,但試了幾次都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