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愛情
最讓有心人壓不下念想的一個因素是,于荼的個人條件很一般。
論學曆、論工作經驗、論個人能力、論家庭背景、論外貌、論嘴甜,多得是比于荼更優秀的人。
所以一直不斷有人覺得頂替掉于荼難度不大。
偏偏事實是,許多人前仆後繼努力了近十年,卻隻眼睜睜看着嚴煙簡直把于荼當成了第二個姐。
于荼的話在嚴煙這裡的管用度和嚴冉的簡直不相上下。
很多人嫉恨:
“憑什麼啊!”
于荼:
“憑我對員工福利的利用足夠克制、謹守本分?”
“你們看到了我可以拿走書不還,但實際上我很少把書拿出書吧。”
“偶爾拿出一次也會在第二天歸還。”
“而且還回來時書從來沒有任何污損。”
“你們看到了我可以随便點菜,但實際上我隻點過幾次隻要略微排隊就能買到的小糕點。”
“你們看到了我可以間接使用勢燃公司的資源,但實際上除了書吧内的這些,我從未用過其他。”
“比喻來說,我就是白月光替身文裡恪守本分的替身。”
“白月光一回來我便會立刻結款走人,絕不多拿金主半分錢。”
“不過我必須承認,偏愛書吧的資源還是給了我一個極大的好處。”
“給了我一個目前看來相當适合我的丈夫。”
是的,于荼和齊觞是通過偏愛書吧認識的。
最開始是齊觞當時負責照顧的技術人員們需要找一本書。
在幾個地方都沒找到原版後,他們瞄上了偏愛書吧。
即使已經查到偏愛書吧裡的書方向完全不包含他們這方面的,他們也死馬當活馬醫地讓齊觞去試試。
反正,就是留個言、申請一下嘛。
然後齊觞就去了。
那個時候的齊觞隻算初步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在公司裡的地位并不太高。
更不像後來那般手上有一整個團隊可以調配。
那時落到齊觞手上的活時不時便會出現幾件重要度不高、有簡單敷衍的方式、如果認真做則比較費時間的。
比如到偏愛書吧申請這事。
如果簡單隻想完成那些技術人員的要求,齊觞隻需要下載偏愛書吧APP,并登記注冊成書吧會員,然後在書籍申請頁面寫下書名、作者、出版年份,以及一段推薦語。
推薦語寫這書在專業領域的價值就行。
可以直接照抄技術人員讓齊觞去申請時說的那些内容。
這種簡單方式算上來回路程,大概一小時就能完成。
過程中最耗時間的點在于,辦理會員那一步需要親身去一趟書吧。
——偏愛書吧不接受遠程辦理會員,而且成為會員的前提是在書吧内消費過。
但齊觞覺得這麼搞純屬浪費時間、成功率為零。
齊觞不介意花時間做成功率不高的事情,但他不喜歡直接把事情做砸。
于是,齊觞在偏愛書吧内完整地體驗了一圈。
把所有擺出來的書的書名都看了一遍。
挑了兩本翻閱痕迹較多的進行了快速浏覽。
嘗了兩道當日的随機菜。
還通過書吧APP找到了由顧客申請購買成功的幾本書,閱讀了推薦語,并大緻翻看了這些書的實際内容。
過程中,齊觞當然還與其他顧客進行了交流。
有顧客好心告訴齊觞:
“存在申請成功率百分之百的竅門。”
“就是說動店長于荼幫忙申請。”
齊觞對此表達了納悶:
“這樣不是反而增加了難度嗎?”
“按正常流程,我隻需要思考如何說動嚴老闆。”
“按你們說的竅門,我需要先思考說動于店長的方式,然後指望于店長說動嚴老闆。”
“即使于店長說動嚴老闆的成功率是百分百。”
“即,隻要我說動了于店長,後續就沒有失敗率。”
“但我說動于店長和說動嚴老闆的概率能有多大差别呢?”
“我與她們兩位都是陌生的、之前毫無交情的關系。”
“還是說,根據你們的經驗,說動于店長比說動嚴老闆容易很多?”
老顧客:
“其實,說動嚴老闆的實例APP有明确記錄,但說動于店長的實例……”
“我好像一例都沒有聽說過。”
因為這段對話,于荼第一次多看了齊觞兩眼,對他的初步評價是:
一個長了腦子的人。
長了腦子的齊觞從老顧客那裡收集到他需要的信息後,結合書吧APP内展示出來的成功案例,向書吧老闆嚴煙提交了購書申請。
購書申請在書吧APP内屬于所有會員可見的公開信息。
偏愛書吧APP誰都可以下載安裝,但部分功能隻有在偏愛書吧内消費過、且還沒被拉黑的實名注冊用戶,也就是書吧會員可以使用。
提交和查看購書申請都是會員專屬功能。
當然,查看隻是能查看書籍相關的信息,顧客并不能查到申請者的個人資料。
隻有老闆、店長等少數人有權限看到發言用戶的真實姓名、手機号等在注冊時提交的信息。
背靠勢燃,偏愛書吧APP在隐私保護方面的技術能力肯定沒問題。
齊觞寫的申請推薦語把很多會員都給看笑了。
不是嘲笑他寫得荒唐,恰恰相反,是贊歎他遣詞造句的既精準又幽默。
知道的他是在推薦一本專業技術書籍,不知道還以為他在推熱血搞笑漫畫。
後者正是嚴煙的愛好。
重點是,齊觞的推薦語并沒有故意混淆二者。
他沒有試圖欺騙嚴煙這是一本有趣的漫畫。
齊觞很明确地表達了這是一本非專業人士肯定看不下去、專業人士如非工作需要也多半不想看的枯燥書。
齊觞提交完這份推薦後便離開了書吧。
兩個小時後,下午四點時,嚴煙來到書吧,打開APP問于荼:
“這人還在嗎?”
于荼:
“寫完就走了。”
“但如果你想與他當面交流,給他打個電話,我想他會同意的。”
嚴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