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絲毫不碰,誰勸都沒用。
又比如,齊觞勸一些老技術骨幹“工作再重、再緊急,飯也是要好好吃的。簡單的一頓飯吃飽花不了多少時間,不會耽誤事”。
他自己就做到了再忙也按時吃飯,沒條件也要創造條件吃。
再比如,齊觞說“事業和家庭可以兼顧”“忙不是不了解家裡人、不與家裡人溝通的理由”。
與齊觞稍微熟悉些的人都知道,齊觞和妻子女兒的感情确實很好。
齊觞了解妻子的工作情況,也知道女兒在校的人際關系。
齊觞的妻女偶爾來公司找齊觞時,也表現得對齊觞的工作内容有所理解。
很多人都很佩服齊觞的這份言行一緻。
但更多的人是佩服齊觞的時間管理能力。
就他那工作量,他究竟是怎麼做到工作與家庭兼顧的?
齊觞:
“我覺得我的工作量還行?”
“雖然很多時候都不方便在家裡待着,但有很多零碎的等待時間。”
“隻要有心,每天拼湊出總共一兩小時來與家人說話,或給家人準備禮物,肯定沒問題。”
“現在是一個通訊技術發達、購物便利的時代,溝通不良隻可能是因為沒有誠意,而不是沒有辦法。”
“就像某些人明明看起來比我更忙,卻竟然還能找小三小四甚至小五小六。”
某些人立刻不滿:
“你說誰呢?”
齊觞:
“說‘某些人’。”
“另外,我在這裡還要真誠地勸某些人一句,首尾要收拾幹淨些。”
“不然距離被打上門,可能就不遠了。”
某些人又怒又懼。
因為與齊觞相處過的人都清楚,齊觞這人從來不會空口說大話。
齊觞說了“可能”,那這個“可能”的幾率就很難低于五成。
一時間,某些人覺得全公司都在等着看自己笑話。
比起齊觞工作環境的勾心鬥角、頻繁考驗齊觞的平衡本事來,于荼的工作環境堪稱單純。
隻是有點怪。
于荼大學剛一畢業便找到了一份工作。
這第一份工作的内容不必多提,反正她工作不到一年便辭職。
且在确認該拿的錢都拿到後,于荼物理意義上掀了第一任上司的桌子。
然後于荼找到了她的第二份,也是持續至今的工作。
這第二份工作開頭很像詐騙。
具體來說是,于荼在廣撒簡曆後的一天早上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的内容是讓她當天下午三點到林蔭街二十七号面試。
于荼一比對,發現這個林蔭街二十七号與她投的所有簡曆對應公司都不相符。
她當時下意識就想到了詐騙、拐賣、挖器官。
不過于荼又覺得“林蔭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再一查,發現那是某知名大學附近的商業街。
以前那裡最常用的稱呼是小吃街。
近兩年進行了全面翻新,它的本名林蔭街才開始被稱呼較多。
别的不說,每天那裡的人流量是相當的大。
而且那條街上有一個派出所。
派出所的門牌号是二十二。
于荼感覺要犯罪不會特意選那裡。
于荼大學時去過那小吃街幾次,翻新後還沒去過。
于是本着“閑着也是閑着”“回顧青春”“察覺不對就往派出所跑”等心态,于荼按照指定時間到達了指定地點。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正在裝修的店面。
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能面試的地方。
于荼一邊想着“果然是詐騙”,一邊看了眼不遠處的派出所。
然後又覺得可能不是詐騙,畢竟沒人找她要錢。
所以有可能是看她不順眼的人在耍她玩。
這時,一個……從頭到腳隻能用色彩斑斓來形容的……年輕人類,跑到于荼面前,連聲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幸好你還沒走。”
“啊,你是來面試的吧?”
“叫于荼的?”
于荼的第一反應是:啊,這人類是個妹子。
第二反應是:挺禮貌的,聲音也很幹淨,和打扮的感覺差别挺大。
第三反應是:這個聲音好像就是通知我面試的那個。
于荼點了下頭,按亮手機回應道:
“對,我是來面試的于荼。”
“另外,你沒有遲到,現在是兩點五十九分。”
那個年輕妹子“哎?”了聲,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恍然:
“啊,對,我前天把時間調快了二十七分鐘。”
于荼知道有些人會用調快鐘表的方式來對抗拖延症、習慣性遲到,但……
一般都是調半小時、一刻鐘這樣的吧?
為什麼她選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數字?
當然,這屬于個人愛好,于荼雖然疑惑,但不會多問。
于荼隻提出與自己直接相關的問題:
“請問,我要面試的是什麼工作?”
“我好像沒有往這個地址的……公司,投過簡曆。”
年輕妹子:
“是這樣子的。”
“你的簡曆我是從我姐的公司拿的。”
“我自己沒有收簡曆的公開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