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寶!快,這邊來的也是壞人,他們昨天打哥哥!”
靳钺旗鎮沅沖到路中,就見鄭媛被一個扭曲鐵籠牢牢禁锢,而猞猁,正抱着一個兩歲大的孩子,立在收容所飄揚的紅旗邊。
順着猞猁指尖,猞猁懷中叼着糖的奶娃娃指尖一點,四面八方的鐵器盡數抖動,騰空,嘶鳴,急沖路中出現的幾人。
靳钺旗鎮沅掌心一翻,啟動防禦盾時,馬不停蹄沖向鄭媛。
旗鎮沅停在鄭媛前方,正對猞猁。
靳钺朝鄭媛身後跑去,而那數不清的尖利鐵器距離鄭媛,也僅有一拳距離。
鄭媛想掙脫鐵籠的控制,可鐵籠卻如同有意識般愈發絞緊,感知鄭媛身後無人保護後,整個鐵籠騰空而起,将鄭媛送到緻命利器眼前。
靳钺越急越穩,視線落到前方地面勻速飛起的鐵皮,左手向後起勢,踏上那塊鐵皮撲向鄭媛時,左手猛地向前甩出一道藍光索鍊。
铛!
尖利鐵器即将刺入鄭媛眼睛,一道索鍊突然橫穿而出。
鍊條将亂七八糟的鐵器纏成一堆,靳钺半蹲着落在鄭媛身前,暴起的塵土中,那威脅鄭媛生命的一柄柄利器盡數被靳钺的索鍊甩至牆壁。
看了眼守在前方的身影,再擡頭時,鄭媛雙眼微紅,她兩手緊攥鐵籠,随着一聲低喊,禁锢籠中的蠍尾終于有了活動空間。
蠍尾最是能感知主人心情。
鐵籠同鄭媛的力氣抗衡,但它奈何不了一個即将陷入狂躁的高級異種。
鄭媛勢必要将方才就積壓在心頭的怒氣發洩出來。
蠍尾大張開嘴,嗵一聲咬在鄭媛臉前的鐵欄上,靳钺聞聲,側身讓步,一道濃黑毒液不間斷噴灑在鐵籠上。
刺啦刺啦冒出酸泡。
辜新萊看着鄭媛眼前極速消融化水的鐵器,吞咽一聲,盯着鄭媛冒出紅血絲的雙目,輕聲感歎,與有榮焉,“又強大了,我的女王大人。”
啪嗒!
猞猁懷中小孩的糖徑直掉落在地,那孩子好似十分痛苦,大眼睛蓦地覆上一層水霧,哇一聲在猞猁懷中大哭,揚起食指哽咽道:“果果,黑,疼哇——”
旗鎮沅從始至終都面對着猞猁毛毛和阿符。
在阿符哭泣的同時,那始終包圍在他們四周的鐵器瞬間失去控制,哐當哐當重重砸落在地。
毛毛搓了搓阿符發黑的指尖,見熊立他們帶人追了過來,腳下一跺,抱着阿符離開,揚聲痛罵。
“呸!一幫黑心蛋,連小孩子都欺負!臭不要臉!學白上了,飯白吃了,禮義廉恥還不如狗!”
鄭媛踏出鐵籠,熊立帶着四五十個人剛好趕到。
沾染毒液的鐵籠依舊以極快速度融化成水,曾經深受其害的鮑索歎為觀止,甚至想取點标本看看是不是真的又升級了。
熊立手中斧子朝靳钺橫飛,他兩手前撲,蓦地化身成棕熊。
吼——長長一道熊吼震得鄭媛耳鳴。
靳钺的索鍊劍還未碰到斧子,那柄百十斤重的戰斧就被鄭媛擡手攔截。
蠍尾在鄭媛身後左右輕擺,對面那蜘蛛視線下移,不屑一顧地同鄭媛喊話:“女的上什麼戰場,這是爺們該幹的事兒。”
鄭媛紅唇勾起,娥眉下方的眼睛閃過紅光。
戰斧在鄭媛手裡像根燒火棍,她颠了一下,右腿後撤,掄出戰斧的同時,微啞女聲比之熊嘯仍有排山倒海之勢。
“男人,不過如此。”
對面一行多是高級異種,堪堪躲避鄭媛扔來的斧子,站定後,又因女人一句話驚得心神不甯。
他們從來都因為自己是高級異種而自傲,他們有超強的體力和極快的速度,甚至還擁有科學都無法完全解釋的各種異能。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鄭媛一句話,就會令他們心慌。
但下一秒,一息不到,就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鄭媛,給了他們最實際的解釋。
對面混戰一片,哀嚎不斷。
靳钺睨着眉心,打開異種風險檢測儀。
紅光隻閃了一瞬,眨眼間風險檢測儀便黑了屏幕,靳钺不解,拍了拍手背,忽地聽到路邊一道玻璃碎裂聲。
聞聲望去,那許是客人放在餐桌上忘記帶走的風險檢測儀。
因其測量結果相對準确,所以市面上很普遍。
而此時,那風險檢測儀連警報都未發出,和靳钺手上的儀器反應一緻,紅光隻閃了一下。
但不同的是,桌上的風險檢測儀爆表碎裂。
氐瓦一收手,視線收回,看向靳钺旗鎮沅,說出一個人類不敢相信的事實。
“鄭媛升級了,在高級異種之上,還有更強的存在。”
宿粟長吸一氣,看着鄭媛以一低數十的暴躁背影,腦子一轉,猛不丁想起方才被毛毛抱走的阿符。
“任務!阿符!阿符被柳長緒搶走了!”
“不對!”旗鎮沅倏然擡頭,腳下一踩,朝地下城出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