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尤起身,低着視線,看到那外套紐扣,還好隻有一個,他飛速扣完,生怕碰到他衣服,盡可能少碰到點布料,沒曾想手撤回時,聽到一聲:“謝謝。”
他慌張擡頭,一時沒聽清,下意識說不客氣。原來是孫之寅的聲音,他們說話少,老覺得他聲音陌生。其實他是不知道自己,感覺孫之寅有點不好,說不上來,可是孫之寅的聲音又是很友善,很溫和,近乎親和的,非常好聽,那種很讓人放松的聲線。
他對不上号。
錢孟孟撫掌,大贊他的朋友做派,又像試驗一般,指派趙海喬給他們的好朋友。趙海喬坐在茶幾上紋絲不動,衣服也扣得好好的,完全不需要人的樣子,邬尤讷在原地,先瞟了眼趙海喬,又是那種很不好的眼神,他慌張看向錢孟孟,渴望得到指示。
比如趙海喬就很一樣,他的語氣、眼神通常都很不好,行為也不好,他就很知道趙海喬很不喜歡他,非常厭惡他。
錢孟孟賣了個關子,挑眉對他珍貴的仆人說:“客人不說,你不會問嗎?”
邬尤深吸一口氣,擠出聲音問,他其實很怕,還是生硬問出來:“你、你需要我做什麼呢?”
誰知趙海喬起身跟着孫之寅,理都沒理後頭兩人。隻聽錢孟孟還說:“客人不搭理的時候,就要自己退下去······”
趙海喬笑笑對之寅随口說:“孟孟跟教條狗一樣。”
那兩人離開邬尤是很放松了,以至于他都沒太留意趙海喬說了什麼,他隻聽到孫之寅的笑聲,那疑雲又浮上來。那是很不好的笑聲,他形容不上來,更對不上号。
孫之寅明明對他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