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喬一把拉住他胳膊,拉他個趔趄,倒撞到自己手臂。他用了力,既不讓他掙脫,又無動于衷他的推搡,“你還要不要臉,你不煩我,就要去煩他?”
邬尤的淚一秒上來,“我也不會去煩他!我不會去煩他!我誰都不會煩的。”
“那他怎麼和你一起!”
邬尤掙紮間眼淚滾了出來,頭直搖,蹭得鼻頭一滴滴,人還是紋絲不動,“我不知道,你讓我走,讓我走。”
肢體大開大合,竟為了脫離,本能地往下使勁,人往下落,趙海喬一把抱住他,熱燙燙牛乳一潑進懷,他的眼眨巴下,竟也熱了,嘴巴往下,起初并不是嘴對嘴,唇肉擦着臉肉,颠倒囫囵間總算吃到那嘴兒,也是熱汪汪的一口,他急促地喘息,不管不顧箍着他,吸着那一線唇舌,折着人左右着,人又始終那個大小,折不小塞心口裡。
哪兒都是燙的,他渾身出了汗,哪兒都折不夠,他的胡亂搓着摁着,毫無章法,順着下擺進去,布料心亂如麻,總算滑進一縷縷肉脂,他的指掌揪着捏着,肉身碾着肉身,隻求捏碎肉脂肉膚,好殺心頭之癢,癢得都痛了。
他是一頭撞醒的。嘴巴給咬了,掙脫往後的勁兒,後腦勺倒牆壁,砰隆一聲,手背一抹,一手背的血,才知自己做什麼。
邬尤腿都站不直,走兩步都是軟着的,手扶着窗戶雕花欄杆,眼睛看着那血,嘴唇說不出一句。
趙海喬一字一句,來之前準備的話終于記起來了,“我看到你的請假了。”
“你不可以接觸我啊,怎麼可以給我發消息。”說着說着眼裡奇異的熱了,愈發說得痛快,“你以後不可以給我發任何信息。”
兩人前後回到教學樓,邬尤當然是在後面,魂不守舍地走着,高熱的前兆,走路都不穩。他回到教室神經兮兮地前後看,确認沒人了,才走到林琦琦座位,拾起那一小片紙,然後跑也似的回家。
因而腿是軟的,人有激動,肌肉緊張,跑起來竟是跌跌撞撞。
主人公終于出現,錢孟孟盡收眼底。他知道房子一事不足以使趙海喬神情異樣,女朋友不在公寓不代表沒有女朋友。哦不,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