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尤回到家,陳芳在,媽媽每個月有那麼幾天時間歇着。
他吃完飯洗碗,又給陳芳煮了紅糖姜茶,才摸出作業來寫。想着還沒要到李悅微信,一看手機,有條班長的信息,他心裡疑惑,很難想出班長有什麼事能找他,又有點期盼,也許是要幫忙的事情,很安靜平淡的心情點開。
他怔得說不出話,冷汗四起,身體定住好久,仔仔細細回憶,又沒有哪個場合、沒在誰面前暴露過自己的身體啊。不可能誰知道的,班長是不是發錯消息了啊,他們并不熟悉,号碼也是才知道,在此之間又沒發生什麼異常。如果有事早就和他說了,可能是發給别人的。
他稍微笃定,是虛驚一場,感覺太過于天方夜譚,太過于不可思議,不可能的事情,極緊張過後好笑,笑自己,心裡放松出種高興,先放下手機,可還是心跳突得厲害,兩隻手搓着自己耳朵,筆放紙上一個字也沒動。
趙海喬等半天沒聲兒,他咬了咬自己拳頭,馬上一個電話打過去。
邬尤看着手機屏幕閃爍,竟是班長來電,就愣看着,也不知道接。
一個沒接,趙海喬立刻打了第二個,本來是站着走動,又強耐住自己坐下,雙腿分開,已然不知自己腿間異狀,一隻手虛握拳,半輕不重錘在書桌面,有節奏的,微微疼,心跳還是快,心裡想着,如若第二個不接,就打第三個,總之打到接為止。
第二個快響完接了,對面的聲音很小,“班長、我是邬尤?”
趙海喬沉聲,“你剛剛沒看到消息嗎?”
邬尤扼聲,剛些微放松的身體,馬上緊繃懸起心,心之外冷冷墜下去,機械地答:“——是、發給我的嗎?”
趙海喬壓着笑,“除了你,還有誰。”
邬尤額上浮起汗,白熾燈下縷縷發亮,手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渾身癱軟在椅背,砧闆被按着頸的禽類似的,他眼裡含淚,做微不可聞的掙紮,說出的話有氣無力:“你、從哪裡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