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江啟被打落擂台紅了眼睛,如同惡鬼一樣看着季秋池。
舒年也是滿眼不敢置信,為什麼,他明明是天道之子,為什麼會吃癟。
這邊不少長老卻是滿意的點頭,三長老則是面露不喜:“雕蟲小技,真是上不得台面。”
顧景州:“哦?三長老對我教的劍有意見?”
三長老:“……?”
大長老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景州,你教的?你那麼看好這一個小弟子?”
顧景州:“是,原本教的就是快劍,他學到了精髓,和敵人戰鬥的時候就是要那麼出其不意,占下先機,這些人都小看他了。
而且能在衆人的包圍之下用那麼短的時間内發動大範圍内的劍招,讓其他人不察覺,足以看出他對劍氣的應用也是極其細緻。
劍修一道看天賦,也看勤奮,他兩者皆有。”
顧望來了興緻,冷淡的面容被打破,勾唇道:“你想讓他當你師弟?”
此話一出衆人都看向了顧望,顧景州畢竟是顧望撿回來的,給他姓氏還當兒子養那麼多年。
說不好真的會參考顧景州的意見。
包括三長老的面色也十分難看,他看好的是舒年,同樣的冰靈根天才,也給了對方不少幫助,這次甚至有打算将他推薦給峰主的意思。
“峰主,這……”
可他沒想到顧景州看好季羨魚這個心思深沉沒有半點正道風骨的小子。
顧景州打斷道:“反正還有擂台戰,長老們可以再看看。”
擂台戰馬上開始,初戰結束,衆人心中還是留下了那道綠色的劍氣痕迹,不服?
可隻有被擊中的人才知道,這劍氣弄死他們輕輕松松,那種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的危險感……
以至于現在季秋池的對手都有點驚弓之鳥的意思。
當然,他們越緊繃,季秋池越松弛,隻要他們露出一點破綻,就會立馬被他用劍砍下擂台。
一場又一場,所有人已經把他認為他是大魔王級别的對手。
其他長老是越看越滿意,顧望也是直勾勾地望着擂台。
“本次參與角逐劍峰鳌頭的弟子為舒年,季羨魚。”
兩人都走到了這一步,馬上就能決出第一第二位,舒年為冰靈根,初戰結束之後就調整的差不多了,一路打過來也是十分亮眼。
現在季羨魚這個怪胎和他打,誰能拿下第一還真不好說。
但對季秋池來說可不一樣了,這就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光明正大的能夠弄死對方的機會。
臨淵,新仇舊恨,就在這個擂台!
無數劍氣自季秋池身後凝聚,随後有規律的全部埋入擂台,随即,種子在此刻破開擂台升上天空,在戰鬥開始的第一秒鐘,他就将這些種子催長到了極緻。
明明經過車輪戰之後,他的靈力本該所剩無幾,可現在,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時不察已經被劃破了皮膚的舒年。
他躲的速度不慢,但是遠遠低估了這些樹木生長的速度,擂台已經被完全遮擋住了。
對方要是跟他真刀實槍的來打,還不會如此的氣憤,果然,就是因為實力不濟才整陰謀詭計這一套。
“你在上面坐着實在是太久了,就算你真的有比我還強的天賦,我們的經曆也不是那些點時間和世界可以彌補的。”季秋池站在一棵樹枝上,說着隻有兩人才知道的話。
茂密的森林幾乎擋下了所有人的視線,在水鏡還未展開之前,臨淵嘲諷地笑了:“你果然和你那個師傅一樣讨厭。當你師傅都敗在我手上,你覺得你能比他更強?
說到底這個世界就是成王敗寇,陰謀詭計?這不過是智謀,蠢貨也配得到不屬于他的财富?
我赢了。所以我坐上了那個位置。你還是太天真了,等到護衛隊找到我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對方的每一絲表情都是精心設計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對方想要激怒他。然而此刻他心情意外的平靜,越憤怒腦子越清醒。
“也是,這可是我千辛萬苦得到的機會。不好好回報你,豈不辜負了你的招待?”
無數藤蔓沖着舒年刺去,季秋池身影一動沒入森林之中。
全靠靈力改變了整一個适合自己戰鬥場地,就連掌門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但舒年的冰系單靈根的天賦也不是開玩笑的,靠着寒氣殺出了一條道。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些樹木藤蔓越砍越多,竟然還會分裂,這是靈植!季秋池竟然還有這一手。
一棵棵樹木無風自動,一片綠葉飄過舒年的眼前,下一秒他胸口飚出一道血線,狼狽的跪地,他不敢置信,明明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對方的身影,這又是什麼時候?
他大口吐着血,陰冷地目光直視前方。
季秋池出手隻是一招,竟然就已經奠定了整一個勝利。
江啟此刻本該将注意力放在舒年身上。但他卻不可抑制的,腦子裡全是這一道劍,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