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在最後面他還彈奏了一首舒伯特的夢幻曲,琴聲如同畫筆,帶着他走入了那一幅美麗浪漫的畫卷。
甚至給他彈完還請他吃飯,江卿演奏的時間不短,季秋池能看見對方額角低落的汗水。
鋼琴演奏,喜歡的人自然能收獲樂趣,季秋池很享受,看他這樣,江卿也露出了微笑。
但這頓飯還沒開始吃,趙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壓抑着怒氣:“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沒在什麼地方,出來逛了逛。”季秋池道。
“你還是去音樂廳了,你竟敢讓演奏了兩小時的他再給你演奏一遍!”趙煊聲音提高了。
那麼變太嗎?他還真監視他們了?
季秋池額角青筋直冒,江卿這邊默默地看向了季秋池的手機,神色似乎冷了兩分。
按理來說江卿應該是聽不到的,但季秋池注意到江卿的表情,不知為何,略有點心虛,退後一步,四處看了看,也沒看到有人監控,等等……難道是手機?
他眼底露出了一抹厭惡,對着手機對面的趙煊道:“你沒有權利控制我。”
趙煊這次再也忍不住發火了:“你别忘了那麼多年是誰在養你,誰在救你的母親!這個合約是你自己簽的!立刻回家。”
對方挂了電話,江卿看向他:“怎麼了?已經很晚了,吃完飯再回去吧?”
确實,都已經讓他生氣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再說他生氣就生氣呗,他又不是原主。
這些日子裡跟條狗一樣的被關在房子裡,還得按照對方說的那些去做,沒病才怪。
季秋池開開心心地和江卿吃飯,趙煊則是因為他沒有及時回去而暴走了,吃到一半就找了過來。
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就連季秋池也有些沒法裝出一副好臉。
“阿卿,好巧,你也在這吃飯?”
趙煊大步走了進來,看着是要氣死了,偏生還能裝出一副巧合的樣子,看見江卿的時候,還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江卿心裡恨不得弄死他,面上還記得維持人設,冷淡地開口:“我今日邀請朋友與我共度晚餐。”
趙煊看向季秋池:“哦,那不介意加一個我吧?”
江卿都沒有回話,他就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直勾勾地盯着季秋池看,而季秋池隻想報警。
江卿皺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再聚吧。”
很顯然,江卿不滿意趙煊的打擾,季秋池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樣子,根本不去看死亡視線盯着自己的趙煊。
然而趙煊早就因為江卿彈奏那一首夢幻曲而難以忍受脾氣了,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的離開。
當然或許也有從來沒有忤逆過他的季笙,竟然敢這麼下他面子的原因,但終歸是不能接受現在這幅場景。
趙煊開口:“阿卿,交朋友也要好好看看誰是值得交往的。
季笙,不管你究竟為何接近阿卿,他都不是你應該招惹的人。”
季秋池這暴脾氣可忍不了了。
他一臉難過地開口:“阿卿,這頓飯還是以後再吃吧,是我的錯,我不該出現在這裡,我知道我什麼都沒有,不配和你做朋友。”
江卿冷下了臉,一把抓住了季秋池的手腕:“趙煊!是你打擾了我們,還對他出言不遜?阿笙,我們換家餐廳。”
季秋池被江卿帶走了,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氣的眼睛都紅了的趙煊,嗯,舒服了。
吃完飯之後他并沒有回家,也根本回不去,江卿便直接将他帶進了家裡,“這段時間你便住在我這裡吧,不必跟我客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季秋池心安理得地住了下來,隻能說不愧是白月光,人好,這裝修這品味又非常合他口味,簡約大方,和他本人一樣,給人一種十分舒适放松的感覺。
這邊趙煊似乎還想跟江卿說他的壞話,但沒有想到江卿竟然連他的電話都不接。
甚至還給他拉黑了,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趙煊過來敲門,似乎是想要道歉的樣子。
季秋池出來的時候就沒有打算要回去,這會兒正在吃白月光做的美味早餐,眼睜睜地看着趙煊在門口和江卿解釋,而江卿堵在大門沒有讓對方進來。
季秋池“正好”吃完了,端着盤子就走了過去,讓趙煊看了個正着。
季秋池倒是沒有拉黑他,甚至都沒有将手機換掉,而是光明正大的讓對方聽他跟他白月光的相處時間。
看趙煊那黑眼圈,怕是一晚上都沒能睡着吧,啧啧啧,真可憐。
趙煊走了,隻是沒多久就發消息給了他。
二b:[你什麼意思?你要是真的對我有意見,你可以沖我來。]
季秋池:[沒意見啊,我和江卿是朋友,正在向他學習,他還親自教我鋼琴,我打算在他家常住,不用太想我,我不回去了。]
二b:[季笙!他若是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以為他還會和你做朋友嗎?]
季秋池:[那你敢說嗎?說你包養過我,還把我當他的替身,他這樣幹淨的人,恐怕會因為這件事情惡心死你,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二b:[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離開他?!]
看起來渣男是真的挺崩潰的,但季秋池根本沒空理他。
因為江卿帶着他去往了其他各地參加演出,并且正式公開了季秋池是他徒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