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虞則清唯一助理,齊然在忙的焦頭爛額還要暗度陳倉的時候,兩個置頂的對話框的上下沒看清楚,一個手滑把要發給易懷甯的消息錯發給了虞則清,“易老師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哥現在忙這簽名顧不上我”,單憑這句話虞則清就猜到了這兩個人的計劃。
“齊然哥也太不小心了,我本來打算潛進去給你個驚喜……”易懷甯打量着虞則清的打扮,他也是喬莊了才出來,一頂漁夫帽壓的極低。
“還說,就自己一個跑過來,這麼多媒體這麼多粉絲,也不跟劇組說一聲,萬一被人認出來堵在外面怎麼辦?還擔心我們的戀情曝光,萬一被抓了不想公開也得公開了。”
易懷甯踮起腳尖在虞則清唇上輕輕一吻,“殺青快樂。”還想數落的虞則清心中的擔憂煙消雲散,捧起男友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我的哥你總能算回來了!我真的要頂不住了!!!”
虞則清将厚厚的僞裝卸下呼了一口氣,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可真不好。
劇組推着殺青的蛋糕進來,幾台攝像機開着,這段肯定要進花絮,虞則清整理好狀态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為了給虞則清舉辦殺青宴,全劇組都能早下班,陳硯也從B組回來參加殺青宴。
她和虞則清合了影,要了幾張簽名照,還留了聯系方式,配合度極高的虞則清讓她有些訝異,她不動聲色的送上祝福,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殺青宴進行到一半,虞則清看手機的頻率越來越高,在齊然的掩護下從酒席中脫身七拐八拐的進了另一個小包間。
從洗手間出來的陳硯看到的就是虞則清從一個陌生的包間出來,疑惑中猶豫要不要叫他,跟着出來了一個清瘦的小男生。
陳硯立刻躲回了洗手間内,僅看了一眼她就認出來是一個男團的愛豆,不僅在金茉莉的舞台上表演過,熱搜也上了不少。
陳硯躲了一會兒回到包間,看到虞則清已經回來正在和導演聊天。
她打開手機搜了一會兒确定剛才看到的确實是易懷甯。
看着新聞越看越心驚,易懷甯作為現在熾手可熱的愛豆,商業價值和粉絲體量都很可觀,這代表着戀情曝光後的反噬也會很大。
她看着人群中遊刃有餘的虞則清竟然為他們兩個擔憂,虞則清的血厚,戀情再來個三輪也攔不住他的路,但他的小男朋友就不一定有那麼幸運。
一旦愛侶變為怨侶,那些曾經可以一起度過的難關都會變味,成了為了對方被迫承受的壓力。
算了,想這麼多。
陳硯端起手邊的飲料飲一小口,她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她身邊的一位男演員拿起酒杯敬她,“怎麼能讓美女獨飲。”
陳硯笑着與他回敬,酒席中觥籌交錯,好聽的話不用經過大腦思考就從嘴裡流了出來,彙同濃烈的酒香,交纏成一股迷醉的香氣,将所有人變成限定老友。
虞則清回到男朋友房間的時候,易懷甯已經睡着了,他穿着虞則清的睡衣躺在靠窗的一側呼吸聲綿長。
換了衣服簡單沖了個澡,虞則清看到一個黑色的包包敞着口攤在洗面台上,裡面的東西一目了然。
虞則清穿着浴袍躺在男朋友身邊,連着被子一起摟在自己懷裡。在黑暗中他尋找着戀人的眼睛、鼻子、嘴唇,酒精麻醉了他的觸覺,虞則清不像平時那麼溫柔。
易懷甯醒來的時候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一個什麼東西拱來拱去。
“虞則清……你喝多了?”易懷甯的聲音啞着,雙手推着虞則清壓過來的身體。
“你醒了?”虞則清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酒意,不及易懷甯回話他的嘴被虞則清堵上,他有力、霸道的唇舌奪去易懷甯的理智,隻跟着欲望的指引深陷。
身體随着虞則清的雙手而顫栗,本來就大一号的睡衣被推的亂七八糟,虞則清在他的手腕上蹭了一下,“你身上有很多痣嗎?我要看。”虞則清伸手開台燈,亮起來的一瞬易懷甯神志回攏,渙散着眼神大口喘氣,手在身上摸索着試圖将衣服拽整齊。
虞則清将他的衣扣兩三下解開,把他整個人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拽着衣領脫下露出他曾在照片上看到的肩胛骨上的痣。
“這裡果然有。”
“你幹什麼啊,等等!”易懷甯開始胡亂掙紮,親密的接觸遠在他想象之外令他難以承受,害羞和驚慌的他摟緊虞則清的脖子往他懷裡躲。
虞則清摸摸他的頭發,将他從懷裡解救出來,“不想要的話就說出來,我不是什麼強來的大流氓,隻是看到男朋友準備了這個。”他晃了晃手邊的紫色小盒子,“本來以為男朋友希望發生點兒什麼,就沒控制住,想要嗎?小甯,你說停我就停下。”
易懷甯眼角帶着濕潤,他雖然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但帶着東西來就不能說他全然無辜。
看了實戰小電影也查了真人實測經驗貼,甚至在洗澡的時候還做了一套準備,被男朋友的突擊搞的頭暈眼花不代表他抗拒,易懷甯氣息不穩貼着男朋友坐直了,捏着虞則清的下巴,“男朋友,我命令你,不許停。”
事實證明,理論積累多少都比不上實戰。
易懷甯在虞則清耐心溫柔的引導中度過了驚慌、羞恥、疼痛和沖破頭皮的快感,虞則清在确定他對整件事情有足夠的接受度之後,就沒給他來得及整理感受的空餘。
易懷甯在看那些小電影的時候還感歎這些小演員挺有使命感,輪到自己的時候,緊咬的雙唇被男朋友霸道吻開,一切都過早的失去控制,他隻剩下這樣一種方式呼吸。
意識渙散之時,他還在感歎果然打臉,自己的表現并沒有如意象中的冷靜,那些他以為演出來的反應在自己身上隻有過而無不及。
其他感官變得無比敏感的代價就是頭腦徹底宕機,耳邊是男朋友的聲音,一遍遍溫柔的叫着他的名字,小甯,阿甯,易懷甯,他又舔了一口那顆小痣,“長的真騷。”易懷甯徹底失去記憶和思考的能力。
黎明來臨之際,易懷甯還沒有徹底進入睡眠,他仍在為了自己的自以為是付出代價,等到他終于從沉溺的狀态中醒來已經到了第二天下午。
虞則清靠着床頭在玩微信中的弱智小遊戲,易懷甯翻了個身,身上像是被拆散了又湊合裝在一起。
“醒了?”
“你就隻會問這一句?”話說出口易懷甯才聽到自己一樣遭了難的嗓子。
虞則清沒憋住笑了出來,“寶貝,你真的好可愛。”他躺下去吻易懷甯,被人直接躲開,後來又是抱着人洗漱又是親自伺候吃午飯,虞則清為自己的過于專業的業務能力付出了他榮幸之至的代價。